只聽得“嗖”的一聲脆響,那肥婆子的身子突地向前撲倒了下去,“噗通”一下栽在地上,再也沒有動彈。
游凡塵見狀,立即向前探看,只見在肥婆子的背上,一把菜刀深深地扎進了她的死穴,正驚訝間,易笑邪叫嚷著跑了過來,狠狠地道:“幸虧我躲避及時,不然得讓你這肥豬婆娘廢了我這條命根子不可?被你男人踢一腳就算了,竟還真想給我廢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游凡塵沒好生氣地道:“你在這一瞬間,就要了別人夫妻二人性命,易笑邪呀易笑邪,你可真夠狠毒的,做人得光明磊落,你看你盡做些背后偷襲之事,日后傳出去這也不光彩呀!”
易笑邪不以為是地道:“當今世道,還談什么光不光彩?狹路相逢勇者勝,別婆婆媽媽的了,趕緊離開這里才是。”
說著,他便大步走進飯店廚房,用紙包了許多美味佳肴,然后走進一個房間,找了些紗布包扎好了自己大腿的傷口,又胡亂倒騰了一下,隨后翻到了不少值錢的東西,索性找來口袋,一起打包,沒待游凡塵反對,他便先溜出飯店大門,朝西面大道大步行去。
游凡塵望了望量具躺在血泊中的尸體,又看了看滿屋狼藉,余光不由掃到一個白影,正站在起初那肥婆子站的二樓上。
游凡塵還吃了一驚,忙將目光投向那個白影,才看清楚那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姑娘,看上去年方十八左右,穿著一身白色衣服,站在那里呆呆的望著自己,給這屋里頓時增添了幾絲詭異。
游凡塵心內詫異,忙向著女孩喊道:“小姑娘,你是誰呀?怎么會在樓上去了?快下來,叔叔帶你離開這里!”
小女孩不茍言笑,一語不發,緩緩從那邊樓梯上走了下來,來到那肥婆子的尸體旁邊,雙眼頓時淚奔,泣聲說道:“我爹娘就這樣離我而去,留下我一人,我該如何是好?”
脆弱的小姑娘,外表裝得非常堅強,當她說出這席話后,嬌弱的身子頓時癱軟外地,整個人已經昏闕了過去。
敢情那肥婆子和尤豬是這女孩的親身爹娘。她的性格,和她爹娘完全是天壤之別,那夫妻二人,為了生存,已經變得殘暴不仁,不擇手段。而她自己,卻是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看著易笑邪狂奔而逃,又不忍扔下眼下這個失去了父母的小丫頭,他憐憫之心油然而生。一把將姑娘抱于懷中,朝著易笑邪去的方向狂追而去。
跑到街頭,游凡塵有些累得不行,喘聲喊道:“易老弟,等等我呀?”
易笑邪也不輕松,全身載滿了東西,加上腿上和襠部的傷勢未愈,所以也想停下來歇歇腳了。來到街頭,便尋了一塊空地坐了下來。
游凡塵氣喘吁吁地跟了上來,小心翼翼地將那姑娘放于一邊,對著易笑邪冷聲說道:“你真是造孽呀,你看看!”
他邊說,邊朝著躺在一邊的女子說道。
易笑邪驚訝地看著女子,詫異地道:“游兄啊游兄,這轉眼之間,你從哪兒弄來這么一個小不點?你小子,莫非是春心蕩漾了吧?”
游凡塵沒好生氣地道:“少貧嘴,這一切都是你惹的禍!”
說著,便伸手在姑娘的鼻孔處探了探。既又說道:“還好他只是受到了刺激,沒有什么生命危險。”
易笑邪站在一邊,滿臉懵然,喋喋問道:“誒,我說游兄啊?你這倒是演的哪一出啊?你倒是說說,轉眼之間,你去哪兒弄來了這么一個要死不活的姑娘來呀?”
游凡塵將目光一轉,瞪著易笑邪道:“你在轉瞬之間,害死了她的父母,你還好意思在這里說?”
易笑邪更是滿頭霧水,一臉無辜,雙目一瞪,口齒不清地道:“誒誒誒,姓游的,你可得把…把這事給我說…說清楚了,什么我害死了她的父母?這東西可以亂吃,話…話可不能亂說啊?”
游凡塵責備道:“你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飯店里躺著的兩具尸體,就是這女孩的親身父母!”
易笑邪頓時是驚詫失色,眨巴眨巴眼道:“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樣的父母,斷然會有什么樣的兒女,像這等貨色,就該放生野外,讓她去喂野狼算了。”
游凡塵長嘆一聲,輕輕搖頭說道:“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們雖然一見如故,但沒想到你竟是這般的人面獸心,殺死她父母不說,現在面對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你竟也這般的大言不慚?我真是枉將你視為知己。”
說著,便拂袖立于一邊。
易笑邪沒有較勁,反而“嘿嘿”笑道:“游兄息怒,易某不是隨口說說而已嗎?我略懂一些簡單的醫術,不妨讓我來看看她的情況吧!”
游凡塵一臉疑色,冷了易笑邪一眼道:“你會醫術?莫不是想占這姑娘的什么便宜吧?別人大家閨秀,我絕不允許你輕易的糟蹋于她!”
易笑邪忙解釋道:“易兄你這算什么話呀?所謂打狗還需看主人,這人是你救來的,就算要怎么?也得征求你的意見吧,我這也是為了她好,你說我對她有什么壞心眼。那我不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