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什么自己要在乎那么多呢?在自己看來這將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校園時光。
無論是這所學院里的什么,都令自己感到新奇。你說那個宿舍原本是神的城堡?酷斃了!
不過,自己倒還是沒聽說過學生會居然還要分兩派的,難道是兩派要相互競爭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得好好斟酌一下究竟該怎么抉擇·····
真的需要嗎?這種東西難道不都是看運氣聽天由命嗎?
不過,非要說自己要選那邊的話——那么一定是夜部吧,獵人從不會光明正大的去殺死獵物。沒有異能的我等唯有獵槍與陷阱才是我們唯一的伙伴。
然后,盡管內心是這么想的,自己到還是不太愿意做些什么。畢竟自己還想多享受享受校園生活,總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前把那把步槍掏出來,對吧?
自己相當好奇,為什么要分為晝部與夜部,從名字上聽就感覺像是對立的陣營一樣。
反正總不可能一進部就簽什么賣身契吧,不過自己倒是希望能摸摸魚就好了。
“今天的陽光倒是強烈啊…”
刺眼的陽光對少女用紗布重重纏住的眼鏡倒是沒有太大影響,但微微沖淡了顧長安視野中濃濃的黑暗。
是個好征兆呢…
顧長安在心里默默念叨。
但是這個學校果然沒幾個人,都沒人來幫助我這種幼小可憐又無助的新生嗎?
作為一個盲人你要讓我怎么找道啊…
好不容易找到了禮堂的位置。
對到場的人點頭示意。
晝部跟夜部嗎?
果然還是晝部比較適合我啊…
對同選晝部的同學微微一笑,隨后繼續養神。
“蛤阿——“
羅丹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晃晃悠悠的走入了禮堂,眼鏡半睜著好像沒有睡醒一樣。
“真的是啊,就不能讓我睡個好覺嗎吧“他在心里這樣嘀咕著。
“晝部和液部嗎總感覺會撕起來樣的,而且我好像是其中的一個副會長來著…是那個的來著…“略微整理了有些散亂的制服,靠著終于想起來的記憶來到光芒旗幟的下面一屁股坐下。
“晝部夜部?能吃嗎。”
發色如雪的少女落座于身著中世紀醫生服裝的人身邊,她額前神秘的印記、如同精靈般的尖耳和纖細脖頸上環繞的那一圈、如同水晶項鏈般透明的鱗片象征著她的身份。
北極光那如同天空般湛藍的眸乖順的注視著自己的騎手,準確的說是他臉上的面具,對于她的人形北極光自己還不是特別適應,看上去有些拘謹——說實話她不是喜歡人這么多的地方,對于被獵龍者傷害過的龍來說,太多陌生人會讓她沒有什么安全感,于是她繼續往自己騎手那邊靠了靠。
“嗯?殘疾人?”對面晝部緩緩駛入一部輪椅,女子眼睛上雪白的紗布也預示著似乎不止腿腳不方便的樣子,“能活著進來真是奇跡啊,連個幫襯都沒有。等等,輪椅,還看不見?”凌千從座位起身,悄悄的走過去把住她的輪椅,伏在她耳旁,“小姑娘,要不要去轉一轉?”欺負殘疾姑娘大行動 白色翅膀的精靈嗓音清悅似溪水,手里行李的重量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加之常常于睡眠中的昏沉始終不散,說了什么一概是沒聽清。
跟著新生群的最后面很快就到了,眼前晃過通知,106宿舍。
漫長的走廊像鋪上了雪白的棉絮,闔眸不去看。雖然很麻煩但必須先處理完現在手頭的東西。
打理好了房間,窗口有同學三三兩兩的接伴說笑著離開,禮堂,慶典等慶典字眼準確入耳。方才悠悠轉醒憶起那引導員女孩似乎還提及了開學式的事宜。
啊,好麻煩。又是聽教育家們的長篇大論吧雖然不介意睡上一兩個小時。可聽上去會場好遠,更要命她沒聽引導員說的禮堂方位。學校還蠻大的,要找到什么時候有些惱的隨意將一頭紅發扎起在腦后,頸肩涼涼的,這樣或許能精神些。
到了會場,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瞇眸四周打量,抬頭是兩面色調全然相反的旗幟。
黑夜令人著迷。
低聲笑了笑,準備站在夜部位置。而沒走幾步便又沒甚力氣。
好似不小心撞到了誰,側首識清誰人,嘴角勾了勾便整個人都搭了上去。細嗅她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喉嚨中發出輕輕呼嚕聲,彎眸軟語溢字出聲尾音輕佻。
“啊,是小枳,晚上好——”
微涼的血液順著手指滑落,在溫熱的水中染開,一絲一縷,自透明的玻璃杯外看得分明。青年神情專注,盯著那奇妙的景象,清澈的眼眸染上幾分病態的歡愉。白皙的手臂上傷痕斑駁,深紅與肉粉交錯,竟有一種病態的美感。
不知多久后,血液停止滲出,青年微微皺眉,掃過鐘表,略一停頓,便用冷水拭去手指殘留的紅色,熟練地纏上繃帶。
“麻煩啊。”
三年沒有招生的學校似乎很有趣?于是他就這樣來了。不過,入學儀式,果然還是在浪費時間吧?
跟著人群悠悠向前晃去,亞瑟心不在焉地聽著介紹,只抓住了幾個關鍵詞,便不再注意。
兩面旗幟對應著晝夜兩部,過于耀眼的巨龍灼傷了他的眼,他微微勾唇,走向完全相反的一面。他這樣的人,是不配擁有希望與光芒的吧。
他交叉雙手撐著頭,半斂的眸被額發的陰影籠罩,卻暗自打量著周圍陌生的同學。
似乎,是一群有趣的人?
身旁似乎有人向自己靠,錯覺嗎?平常人們看我都像看一個奇裝異服的傻子一樣。阿提斯蒙特睜開的眼,向自己身旁瞟了一眼 是位皮膚白皙的姑娘,尖耳,頸上的鱗片,額前的印記,顯得與常人不同,但自己都能進來,再有什么可奇怪的都不要緊了。
“在下是阿提斯蒙特.維諾爾,一位醫生,親愛的美麗的小姐,請問您的名字是?”以前沒什么人和自己交流,開口便是一句自報家門的客套話,不知對方行為的意思的阿提斯蒙特也向對方靠了靠“有什么需要嗎?小姐?”
“是她嗎?”秦恩將星野柯夢的血液放到實驗器材里,這是經過天之鎖剝離神性后的純粹的人類血液,現在秦恩要將她的血液和自己的血液進行比對,驗證血緣關系。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妹妹會復活,因為是自己親手將她殺死他還記得妹前的眼神,沒有怨恨也沒有痛苦;就像圣母瑪利亞死前看著她的孩子。
秦恩坐在器材前靜候結果,如果不是她的話,諸神社下一個目標就是她吧,秦恩無法忍受別人頂著和她妹妹一樣的面孔,更何況那個家伙是神,本來就是他的目標;可是如果是她,自己應該怎么面對她,是以兄長的身份,還是以敵人的身份,自己不知道。
“哥哥?”秦恩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聽見那個女孩這么對自己說過話了,好像最后一次是在自己親手殺了她之前她的遺言。
“對不起,妹妹,對不起。”可能是因為太累了秦恩趴在桌子睡著了,在夢里他夢見了妹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抱著他原諒了他的過去。
顧長安向來做戲做全套。
棉毯下的雙腿一動不動,墨色中長裙下綁在大腿處的匕首,鋼針被厚毛毯遮蓋著看不出痕跡。
腳上的鞋的鞋底一塵不染,沒有一點使用過的痕跡。
爺爺讓我時刻做個聰明人。
這還差得遠吶…
聽到了腳步聲,但顧長安實在沒料到竟是向自己走來。
晃了晃手腕上的鈴鐺,辨別著聲音的方向。
應該是從夜部那邊過來的…
誒?這人怎么回事?
感覺這人不懷好意啊…
“勞煩您了。”
沖著向自己搭話的男人報以一笑。
“顧長安,我的名字。”
…算了,記性不好的人類。
她先是賭氣似的扭過頭去,想了想還是很無奈的轉過頭重新看向他,那蔚藍眸中瞳孔卻拉直成了線狀——然后才一點一點回歸圓潤的狀態。
“我是北極光,好巧啊。”
不跟他計較了——雖然北極光這么想著,但其實是因為其他人她根本就不認識,相比之下還是這位更加可靠一些,不過她才不會承認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才靠近他的?
而且對于沒有被記住,這位龍姑娘顯然不是很開心,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她還是希望能夠被眼熟的。
和煦陽光自百葉隙間傾瀉而下,灑在那只骨節分明的手上,今天的天氣出乎意料的好。
江陵雙眸中波瀾不驚的死水泛起滴滴微瀾,倒映著璀璨霓虹與滿天繁星。
“兩部么…”
勾起他的興趣的正是學院所謂的分部,一面象征黑暗的巨龍,一面象征的光明的巨龍,烙印在兩面旗幟,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過比起光明的祥瑞,黑暗的災厄更加來的適合來自下界的他。
沒有猶豫自發地走向黑色旗幟,拉開一張椅子隨意倚下,稍微打量了周邊同部同學,就自顧自地閉目養神。
“啊,顧長安,聽著很有來頭的樣子,我叫凌千,這就算是互相認識了。”起身,成功將目標帶走,向四周望去,似乎只有噴泉離這里并不遙遠,“靠鈴鐺辨別四周,和蝙蝠類似啊。”凌千自言自語著,推著她慢慢的向噴泉走去,玉珠般清脆的水聲由遠而近。
“一個人來陌生的地方不會害怕么?只靠聲音辨別四周難免會有不便吧。”不經意地問道,順帶熟悉了一下學校的構造,免得只顧推,自己找不到回會場的道路。
今天是個好日子,嗯,開學了當然很快樂——才怪呢。拎著大箱子站在學校門口,想到自己結束了在家里混吃等死、晝夜顛倒的日子,卡拉梅爾只感到心中一陣悲慟。
邁入學校大門,人聲嘈雜,空氣中彌漫著不知是真是假的熱情氣息,以及從宿舍樓那邊傳來的被人注視的感覺,讓卡拉梅爾全身不適,如同掉進了蟲子窩。當然,樣子是要擺的,微笑是要掛在臉上的,多年來的鍛煉讓卡拉梅爾具有長時間維持表現“正常”的能力。和迎接自己的學長學姐們禮貌問好,走入了禮堂內。
“開學就要站隊嗎…可真是麻煩,這兩個部門究竟負責什么新生們應該還不了解,就讓我們選擇?”在心里吐槽這種不合理的制度,打量著四周:分為兩部分,光芒和黑暗,應該分別對應著是晝部和夜部,至于那個小桌子…應該是給想要暫時保持中立的學生準備的。
“看來不得不做出選擇了…中立的下場很可能是被冷落,兩面不討好。”看著冷清的小圓桌,卡拉梅爾吞吞口水,隨后在黑暗巨龍旗幟下落座。“十三個座位,是一個部門總共有十三人嗎?”
既然自己已經落座,也應該能吃桌上的東西了。端正的坐在那里,只等大部分人開動后跟著吃幾塊點心。
507這是一個最偏僻的寢室,樓層太高,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不愿意爬上樓查寢;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通過玻璃映入房內,照映在少女曼妙的身軀之上~
叮叮叮叮~~
熟睡之中的少女,被噪音驚醒,朦朧的雙眼還未看清鬧鐘上的時間,左手已經將一個皮卡丘的毛絨玩具丟出,準確擊中目標,并讓鬧鈴停止了吵鬧;
“昨天體檢完…抽了血,今天就該好好睡覺休…”
還未說完,再一次進入了夢鄉之中 隨著人群的流動,不停的向前走動,也盡量避免和人群過多的接觸,避免腰間的細劍受到損傷。因為位置不是很好,也并沒有意識到前往的是宿舍區,只是看著前面熟悉的身影走的搖搖晃晃的身影有些擔心。
直到放下行李才反應過來原來目的地是宿舍,在心里默默的感嘆一句不用爬樓真的是太好了。
理好東西之后開門打算跟著人群走,畢竟自己沒有聽清什么,撓了撓頭,嘴里嘟囔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