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緊握著三只燕尾鏢,準備著隨時能夠應對緊急情況,心里的提防,已經提到了最高,他慢慢延著墻壁,朝東南方向徐徐行去。
他謹慎心,邊行邊向四周仔細察看,他緩緩向后,貌似撞在了什么物體之上一般,立即側身過去,警戒回望,倏地右手一揚,手中三只燕尾鏢已差點打了出去!
他手勢一揚,正欲發鏢,突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黎英雄?怎么是你?”
黎孤這才緩過神來,緩緩放下捉鏢之手,對著被撞到之人道:“敢情是祁谷主啊?哦,原來玉將軍也在呀,方才在下失禮了,望二位前輩見諒!”
玉常青忙道:“黎英雄哪里的話?不必多禮。”
三人又謹慎地向著四周一陣打探,黎孤道:“不知其他的人如何了?在那邊的懸梁之上,我發現了兩名漠北八旗的饒尸體,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早已氣絕身亡了!”
祁善和玉常青不覺地互望一眼,驚詫不已,祁善道:“我們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情,也是兩名漠北八旗的人,他們的死,詭異無比,疑點重重,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玉常青接口道:“這事蹊蹺得很,他們皆是經脈盡斷,內臟盡碎而死,這顯然是被一種內力所傷,表層看不到絲毫的傷痕,實則五臟六腑早已被震成了齏粉!”
祁善嘆道:“也不知我那安插在山下的左右護使他們怎么樣了?”
玉常青尋思著道:“那左右護使武藝高強,他們在山下望風,皆躲在暗處,這倒不必太為他們擔憂,倒是其他一起上來的兄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么樣了?”
黎孤道:“二位前輩,如今屠晉下落不明,也不知他到底藏于何處?幾乎整個樓閣都被我們翻了個遍,導致傷亡慘重,卻仍是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下一步到底該做何打算?我覺得這空蒙山上充滿了詭異,每行一步貌似都有眼睛盯著咱們一般,我們得心應付才是!”
玉常青嘆道:“得對呀,這山上真的詭秘之至,我們已損兵折將多名豪杰,皆是死于無形,真是讓人百思不解,還不知有其他的傷亡沒有?”
祁善突然問道:“黎英雄,有看到鄭家三兄弟嗎?”
黎孤搖了搖頭道:“沒有看到呢?還有念老三和漠北八旗的其他幾人我也不曾看到,不知他們是否也同樣遭遇不測?”
測音方落。
房頂之上,突地傳來“嘭”地一聲巨響,隨著響聲,房頂上方鋪蓋地地垮來一片瓦礫塵灰,隨著灰塵飛揚,一個穿的大窟窿出現在了房頂之上,從窟窿處,倏地射來一條人影,“嘭”地一聲摔在了大伙的面前,并發出嗷嗷的怪叫!
大伙一看從而降之人,頓時都大驚失色,玉常青搶步上前,對著倒在地上的人問道:“頗厄豁,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被傷成這樣了?”
頗厄豁神色嘴角滲透出一些鮮血,拼命地向著對面的樓閣上指了一指,數聲嗆咳,一句話也沒有得上來,面上泛起了痛苦不堪之色,不難看出,他已身受重傷!
大伙驚愕地朝著他指的方向望去,見對面的樓閣之上,屠龍正威風凜凜地站在那邊房頂尖上,正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們,看那情形,貌似還有更大的災難在等著他們!
玉常青老羞成怒,向著屠龍狠狠一指,破口吼道:“屠龍,你這卑鄙無恥的人,竟敢打傷我的屬下,今日你若不趕緊把屠晉交出來,我們便踏平你這空蒙山!”
屠龍站在房尖之上,不由朗朗笑道:“自己技不如人,還敢在此討價還價,老夫沒工夫跟你們在這里瞎扯,若想尋得我兒屠晉,不出點血,豈是那么容易的事?”
“哈哈哈哈…!”
隨著一陣狂妄的笑聲,屠龍已經遠遠地離開了房尖,瞬間沒了蹤影!
他的身法尤似一點流星,只在眨眼之間,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黎孤、祁善和玉常青三人,皆為他的來去幻影深感折服,呆立原地,半晌沒有上話來!
三人呆若木雞,突被地上頗厄豁的呻吟聲給驚醒了。
玉常青忙將其攙扶起來,問道:“你怎么樣了?”
頗厄豁嘴里噙滿了鮮血,滿口白牙早已變成了血紅,瑟瑟地半搭不上話來。
黎孤急道:“二位前輩,我看簇不宜久留,頗英雄又受了重傷,我們不妨先帶他去隱蔽的地方替他療傷吧,再這樣耗下去,唯恐他性命不保啊!”
頗厄豁可是玉常青最得力的助手,若是就這樣死在這里?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他絲毫沒有猶豫,一把將頗厄豁攙扶起來,祁善也跨步上前,幫扶著向一邊緩緩行了過去!
黎孤緊跟其后,也不知二位要攙著頗厄豁去哪里?在一旁低聲道:“兩位前輩,你們要將頗英雄帶去哪里?他已身受重傷,可經不起顛簸!”
玉常青邊走邊道:“這后方有片樹林,我們得先離開這里,先去樹林里找個地方給頗將軍療傷才是!”
幾人再也無語。
很快通過幾個走廊,來到了房舍后方的一片樹林里。
這里的建筑,三面環山,背靠一片大森林,后面的大森林,必須得穿過房舍之中方能進入,幾人安全穿過幾個走廊,并未發現任何異樣,不覺已沒入了那片大森林中!
此刻。
星月褪色,靜謐無聲。
樹林里顯得清風雅靜,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了,他們避囂習靜,很快來到了一塊大石后方,玉常青低聲道:“就這里吧,我們就在這里給頗將軍運功療傷!”
祁善“嗯”地一聲表示應允,與玉常青一起將頗厄豁放于那塊大石之上,二人便急忙在頗厄豁的前后蹲坐于地,各自雙手齊動,開始雙雙施展起上乘內力,給頗厄豁療起傷來。
黎孤守在一旁,靜靜地對周圍的環境進行警戒觀察,見四周萬俱寂,闃四無人,也就放下了一些戒備之心!166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