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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字里行間,透著一些弦外之音,穿封狂豈能聽不出來?看了看躺在那里的吳東蓮僵硬的尸體,他頓時聯想到了云中燕。

  他簡直坐如針氈,豈能安心入睡?想到云姑娘也是一介女流,雖然懂得武術,可畢竟是女流之輩,又恰巧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宿未歸,若是被這幫楚軍權術釣羅,豈不是兇多吉少?

  他越想越怕,哪怕是深夜五更,也實在無法合眼,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他期盼著天亮便可見得云中燕,那種殷切的期望,是他這輩子最強烈的渴念。

  這數著時間的漫長日子,真是憂心如惔,雖只兩三時辰,卻有如河清難俟。煎熬了許久,終于,黎明的曙光揭開了夜幕的輕紗,漸漸吐出了微透的晨光。

  窗外略見光亮,穿封狂瘋也似的奔出房門,徑直跑到那片正在新建的廢墟之上,一直眺望著遠方,期待著云中燕的影子快些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朝霞映紅,晨光熹微。

  穿封狂神色沮喪,延著那條小河邊緩緩向上走著,眼看天色大明,仍是不見那云姑娘的蹤跡,那心里的五味雜陳,真是無以言表。

  小河邊一路延上,兩岸都長滿了翠柳,此處河水平靜,那邊幾條柳枝下垂,浸入河里,經河水輕撫,它們已連枝成體,形成一個籠狀。

  穿封狂站在岸邊,徑直望向對岸,發現那邊籠狀柳枝叢中,有一物貌似被那些柳枝合身籠住。

  站在遠處,一眼難辨其物,穿封狂略一尋思,縱身躍向對岸,方才發現,那被柳枝籠住之物是一具尸體。

  他雖然受驚不淺,但昨夜才遇到一次,心里便顯得淡定了許多。

  他仔細一陣打量,發現那具尸體只有衣物飄在水面上,其物肢體皆被浸泡在河水之中,但他從這件衣物斷定,那必定是吳東蓮的父親吳文無疑。

  父女二人皆受其害,真是令人痛心。他絲毫沒有猶豫,單臂一揮,一股吸力噴然而出,頓將吳文的尸體從河水里吸了上來。

  他安靜地看著被泡得發白的吳文的尸體,不由長嘆道:“老吳啊老吳,你們一家到底遭遇了什么?父女二人竟就在一夜之間,雙雙被害,我想定是那些楚軍所為,你父女二人就安心的走吧,我定會給你們討回一個公道,愿那邊沒有戰爭與病痛,你的一家子,也算是團聚了。”

  他的話音方落,對岸的廢墟中,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穿封狂不由一愕,倏地跳上一棵至高的柳樹之上。向著對岸一陣遠眺,發現幾個楚軍鐵騎,正在追殺著幾個鄉民。

  穿封狂真是氣打一處來。幾個縱躍飛奔過去,“嘭”地朝著一個鐵騎迎頭一腳,立將那個鐵騎踢得人仰馬翻,當即一命嗚呼。

  幾個受驚的民眾,見有人阻住了追兵,一溜煙跑得沒了蹤影。

  剩余四五鐵騎,其中有一個個頭較大的踏馬上前,手中長槍一指,對著穿封狂厲聲喝道:“何方毛賊,竟敢壞我等好事?”

  穿封狂冷聲回道:“你們楚軍在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事?”

  那人怒目圓瞪,吼道:“臭小子,竟還伶牙俐齒?你是不知你尤聰爺爺長槍的厲害。”

  未待他長槍向前,穿封狂已如旋風一般閃到他的馬下,一柄雪亮的長劍,從那高大的馬頸旁一穿而上,直襲向那尤聰握槍的手腕之上,一把長槍頓時“顫顫”而落。

  尤聰右手受襲,槍已脫手,疼得“嗷嗷”直叫,頓時用左手捏住傷口之處,盡力使血量少從傷口流出。

  未待他發出狠話,穿封狂已冷冷地道:“你們這些楚軍,真是太可惡了,為何走到哪里都要草芥人命?”

  說完,順勢抬起一腿,直踹在那頭戰馬的頭上,那頭戰馬頓時連馬帶人一起被踢飛出去。戰馬“嘭”地倒在一邊,當即氣絕身亡,尤聰順著戰馬也被撂倒一旁,少說也被摔斷了胳膊或腿,渾身疼痛難忍,倒在一旁怪叫不已,難以支起。

  未待他搞清楚自己被摔到了哪里?穿封狂的長劍已緊隨而至,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他已身首異處,死于非命。

  穿封狂快劍如電,一連兩人兩馬轉眼即被他殺死當場,頓時令余人感道一陣驚悚。

  其中一人看著自己還有四人,他們久經沙場,豈會就此甘拜下風?他神色從容,踏馬上前,“哈哈”地笑道:“果真是少年出英雄啊,可惜了你只是枉有一身蠻力,今日我兄弟幾人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穿封狂冷聲說道:“今日我已賺了,不想再枉添殺戮,我只想知道,你們楚軍來此橫行無忌,到底所為何事?若有半個虛字,休怪我劍下無情。”

  那人冷笑兩聲,笑了笑道:“小子,莫要給自己臉上貼金,方才讓你得利,那是他們一時疏忽,在我這里,你可別想以三腳貓功夫蒙混過關。”

  穿封狂見其如此不識好歹,殺念頓生,狠聲說道:“我看你們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長劍一鳴,頓時漾出金光一片,那森森殺氣,令人毛骨悚然。

  那人見他模樣,反嘲笑道:“喲呵,瞧你那慫樣,莫非還能將我哥幾個吃了不成?”

  余人不由跟著一起大笑起哄起來。

  穿封狂氣得咬牙切齒,倏地轉身,長劍已隨身順勢劃出,只在眨眼功夫,四人在馬背之上,紛紛跌落于地。

穿封狂出手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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