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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現場一片狼藉,慘不堪言!

  云氏兄弟和東郭鳶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般平庸之輩,勢難將他們悍服。

  穿封狂摧枯拉朽的神力,已把他們震得頭暈目眩,幾近昏闕,各自倒在數丈開外,一頭霧水,懵里懵懂!

  云淵緩緩站起身來,楞呼呼地看著這地上橫七豎八的嘍啰,皆被震得傷亡慘重,那心里真是苦瓜伴黃連——苦上加苦!

  他對這穿封狂的實力也有了別樣的看法,以前雖曾聽說過他神功蓋世,天下無敵,卻從未見識過,也沒有直接較量過,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他已莫名地生起了幾分敬畏,走上前來,對著穿封狂拱了拱手道:“穿封英雄所使,可是那云家招云手秘籍中的金蟬脫殼?這本是一個脫身的技巧,沒想到竟被英雄使成了殺人之技?”

  穿封狂也是如夢初醒,那是渾身力量的蓄勢待發,怦然而出,根本沒有刻意惡化!

  他也驚訝地看著滿地狼藉,楞楞地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一人!”

  云淵東瞧瞧、西看看。突地驚呼道:“東郭鳶呢?東郭鳶去哪兒了?”

  云卞也從廢墟那邊走了出來,滿臉塵灰,惺忪地道:“我曾跟你說過,這個東郭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萬事得需提防著他,他早已經趁亂之時桃之夭夭了。”

  原來東郭鳶業已趁亂溜之大吉了,現已到了半山腰上,他看到穿封狂幾近瘋狂的時候便已悄悄躲進了人群之中,所以沒被穿封狂的神力給震住,雖然有些波及,但也無傷大體。

  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他便尋捷徑狼狽地向山下逃竄,當走到那棵‘萬年松’前時,突聞那邊“嗒嗒嗒”的蹄聲四起,頓覺不妙,立馬飛身上樹,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原來是英布將軍帶著龍且一眾殺回了山來。

  數百鐵騎瞬間經過樹下,長長的隊伍許久未絕,看上去少說也有兩百來號騎著戰馬的行伍之人!

  楚軍的鐵騎,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一支戰績輝煌的隊伍,他們均有以一敵百的本事!

  帶頭的是英布和龍且ꓹ他們二人之間有一頭戰馬,戰馬上捆綁著一個狼狽不堪的人,東郭鳶定睛一看ꓹ正是自己的親信冥枵,他雙手被捆綁于身后ꓹ夾雜在英布和龍且之間,絲毫沒有脫逃的機會。

  東郭鳶暗暗稱險ꓹ慶幸自己逃出了虎口ꓹ即便不死在穿封狂手里,也會被龍且和英布的鐵騎所殺!

  有冥枵在前帶路ꓹ那長長的隊伍很快便走上了上龜山的主路。

  東郭鳶這個滑頭ꓹ待大軍上山ꓹ便伺機偷偷地溜出了大山。

  此刻。

  云氏兄弟二人已將殘余聚集。兄弟們嚴重的死傷,也讓他們兄弟二人心里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云淵對著穿封狂道:“難怪我大哥在臨終前會將秘籍交付于你,我看這天底下,也只有英雄能將這書中精髓發揮到極致了。不過秘籍離主已久ꓹ而今也該完璧歸趙了吧?”

  穿封狂正有此意,慢慢從懷囊里摸出那層層裹布保護的書籍ꓹ遞與云淵道:“此書能物歸原主,我穿封狂也很是欣慰,請云堂主接納!”

  云淵見到那書,如獲至寶ꓹ慌忙接過書籍,愛不釋手,打開裹布一看,果然是云家招云手的真本,激動得沒有片言只語,半晌說不上話來。

  穿封狂又道:“現在書已歸主,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大心愿,東郭鳶逃了就逃了吧,俗話說得好,多行不義必自斃,就算今日他逃過了我的罪劍,也遲早逃不過那上蒼的懲罰。眼下該是了卻我們之間恩怨的時候了,穿封今日無意大開殺戒,令龜山死傷慘重,我愿意接受二位的任何懲罰,即便一死,也絕不還手,在所不惜!

  云淵嘆聲說道:“我敬英雄是條漢子,拿得起,放得下,實令我云淵扼腕長嘆!”

  穿封狂笑了一笑,喟然說道:“實不相瞞,其實在下已失去了…!”

  他正欲跟云氏兄弟二人說出自己業已失憶之事,旁邊林森之處,突地竄出一條白影,趁大伙各自疏忽,云淵手中的那本秘籍已被那條白影卷走。

  那條白影,一層黑沙蒙面,一掠而過,除了知道他是滿頭白發以外,根本沒人看清他的真實面目,那速度之快,簡直有如風馳電摯,瞬間便又消失在了大伙的視線之中。

  整個過程,就在眨眼之間!

  云淵大驚,正欲追出。

  突然。

  那邊拐彎處一陣隆厚的馬蹄聲狂步而來。

  眾人吃驚,俱都舉目望去。

  那邊迎面馳來一隊楚軍,帶頭的英布遠遠就對著穿封狂喊道:“穿封英雄,我來也!”

  隨著話聲,大軍已壓至跟前,這讓云氏兄弟二人大為不解,云淵靈動,倏地遞刀過去,瞬間將呆若木雞的穿封狂挾持在了大刀之下。

  云淵的話狠狠在他耳邊響起:“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東郭鳶說的沒錯,你早與這幫楚軍串通一氣,里應外合了,那個奪走秘籍的人也定是你安排好的對不對?你這惺惺作態的畜生,我要殺了你!”

  穿封狂真是百口莫辯,慌忙說道:“云堂主且慢,殺了我,你們也在劫難逃,留我做籌碼,你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云淵真是氣急敗壞,又悔又恨,今日已經損了二哥,斷不能再有什么傷亡?眼見眾嘍啰已被方才穿封狂的一舉折損近半,弄得斗志全無,面對這幫以一敵萬的楚軍鐵騎,自是不可硬碰硬的以死相拼。

  他正想著對策,突聞屈在馬背上的冥枵喊道:“云堂主,救我…救我啊…!”

  龍且志在必得,昂然伸手過去,一把抓住捆綁在冥枵身上的繩索,輕輕一提,已將其舉過了頭頂,那份輕巧,簡直就像捉住了一只小雞一般。

  他冷聲喊道:“云淵,趕緊放了穿封狂!”

  云淵將穿封狂勒于懷中,大刀架在其脖子處,稍有不慎,便會割開穿封狂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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