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首先沒去想這老頭的詭秘,一心只想著兩個孩子的安危,看他們倆斗得這般天昏地暗,難解難分,心里著實著急萬分,也沒聽那老頭的話語,身形一動,就欲抽身前對兩個孩子進行勸阻。
他身形方動,老頭身影驀地又擋在了他的眼前,兩只眼睛里流溢出懾人的光芒,真是讓人望而生寒。
穿封狂一震地道:“前輩,兩個孩子這般惡斗,必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請讓開!”
老頭“呵呵”笑道:“小子,你沒看出來嗎?這兩個孩子實力是半斤八兩,最終會打成平手,他們誰也征服不了誰!”
穿封狂又望向兩個有如幽靈般飄飛在半空的身影,倆小孩真如幻影千般,在空中形成一道絕妙的風景,虛實難辨!
可那畢竟只是兩個乳臭未干的孩子,不妨一萬,只防萬一,若真有個山高水低,自己這良心可一輩子也難安寧。
他沒再理會老頭,只一冷眼,抽身已向著倆小孩惡斗的地方飄飛了過去,嘴里高聲喊道:“你們別再打了!”
話音未落,人還在半空,突覺眼前一條人影一晃,一雙肉掌已向著自己迎面拍來。
他不得不承認,這老頭的輕功絕技不在自己之下,見老頭雙掌間“碩碩”有聲,哪敢怠慢,身形立即向外一挪,雙掌已劃出一道弧形,化開了老頭大勢的一掌。
老頭得勢不饒,乘勢而,旋即化掌為拳,一番拳影如同狂風驟雨一般向著穿封狂渾身要害狂襲不斷,每一招每一式,都勁風“碩碩”,被所擊之物,盡皆毀之。
穿封狂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老頭雖已年老體邁,可拳腳之間,絕不在自己之下,見老頭勢于拼命,也只能用心對付,稍有不慎,便會被對方一拳擊斃。
他也毫不示弱,將一套莫名的拳法和掌法使得虎虎生風,雖然勉強能抵御住對方的攻勢,可還是占盡了下風。
此刻。
厲風神等人口吐鮮血,仰望著半空的兩道對決,真是目瞪口呆,似乎已忘卻了身的疼痛,直直盯著天空變化無窮的兩輪對決。
就在此時。
遠處突地策馬奔騰過來二騎,一看之下,皆是陌生面孔。
待二騎來到跟前,厲風神突地拱手問道:“二位英雄看去旅途勞頓,想是遠道而來吧?”
其中一位年齡稍大一點的人拱手回道:“我等兄弟二人乃河南云氏,在下云季,這位乃是我二弟云卞!”
厲風神一聽二人報名后,立即一驚地道:“河南云氏?這可是響當當的江湖名流啊,久仰云氏大名,卻不知云淵賢弟近來可好?”
云卞一聽對方深知自家兄弟幾人的聲名,立即雙眉一揚,傲然挺立地道:“我們兄弟幾人一向盛好,承英雄掛懷了,誒,不知各位是何門何派?為何會弄得如此狼狽不堪呢?”
厲風神眼神有些灰敗,向著天空中憨斗的老頭望了望,嘆聲說道:“我乃是點蒼派的掌門,只因門徒收欺,前來討回一個公道,卻不料途中殺出一個半瘋半傻的瘋老頭子,將我等兄弟殺之殆盡,我等不敵,便被弄得如此狼狽不堪!”
此時的云中燕已在半空助陣穿封狂一起攻打那瘋老頭。她和穿封狂合力,基本還能和老頭打個平分秋色!
云氏兄弟二人向著空斗得不可開交的幾人望了一望,也沒多加留意,看那架勢,憑自己兄弟二人的本事,也無法管這閑事。
云季向著厲風神拱手道:“敢情是點蒼派的厲掌門,真是久仰久仰,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各位既已負傷,就趕緊回吧,待傷愈之后,再重振雄風,復仇不遲。我兄弟二人還有要事需辦,就此告辭!”
說著,已踏馬向著遠方疾奔而去。
厲風神領著幾個傷殘的兄弟,望著下山的道路,便埋頭就跑!
此刻。
云中燕忽地橫掃一劍,大聲喊道:“別再打了!”
說著,已扯著穿封狂向著厲風神等跑的方向飄飛了過去。
老頭也緊跟其后飄飄而落,一起堵在了厲風神等人的前頭,立即阻斷了厲風神等人的去路。
厲風神等人已是驚弓之鳥,見勢立即停止了腳步,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雖然面對強敵難逃一死,可畢竟也是名門正派的人,哪會輕易屈服。
厲風神瞪了瞪眼,正欲說點什么,突聞云中燕急切地問道:“厲掌門,方才和你們交涉的兩位騎馬的人你們可知他們的來歷?”
厲風神趾高氣揚地道:“我當然知道了,不過…!”
云中燕急道:“不過什么?趕緊告訴我,他們什么來歷?”
厲風神雙目一轉,即知有了逃生之計,笑了笑道:“除非你們放我兄弟幾人一條生路,否則你就休想知道他們是誰?”
老頭見厲風神如此咄咄逼人,不由向前一步,一把捏住他的脖子道:“想不到你還開始討價還價了,信不信我一把擰斷你的脖子?”
兩個小孩已從天空中飄飄而落,來到大伙面前,蘇靈童急道:“爺爺,你要干什么?趕緊放開厲掌門!”
老頭見孫兒來阻,立即放開了厲風神道:“今天算你走運,趕緊說,那兩人到底什么來頭?”
厲風神脖子一陣酸辣,雙眼都差點鼓出來了,半晌哽不出一個字來,用手輕撫一下喉嚨,嗆咳著道:“他們…他們乃是…河南云氏的云季和…和云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