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真是氣得七竅生煙,輕松移向一邊,拂袖而去,顯然是不削與這位老頭在此瞎扯!
老頭發出一聲冷笑,忽地閃身,又向著穿封狂的眼前一晃而至,他雙手叉腰,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旋即又橫檔在了穿封狂的面前,嘿嘿笑道:“沒想到我們竟然同一個方向,一起吧!”
穿封狂沒好生氣地道:“老前輩,同一個方向,不一定是同一個終點,請你不要擋在我的前面,我們各走各的,您先請!”
說著,禮貌地向前探了探手。
老頭哈哈笑道:“那好,老頭我今天就臨時重新規劃了一下路線,我已決定,今日就跟隨你的腳步,你去哪兒,老頭我就去哪兒?”
穿封狂不由一愣,冷聲說道:“真是莫名其妙,我去送死,莫非你也跟著去嗎?”
老頭嘿嘿笑道:“誰會傻到明知是龍潭虎穴,卻還偏偏向虎山上行的道理?”
穿封狂有些不悅地道:“老前輩,請自重,請您不要再跟著我了,晚生真的有要事在身,真沒工夫跟你在這里嬉皮笑臉,插科打諢!”
說著,又繞步邁過了老頭的身子,大步向前行去!
老頭突地喝道:“小伙子,你真的不要命了么?你要去的這個地方,眼下當真是龍潭虎穴,你果真就不怕死么?”
穿封狂頓了一頓,冷哼道:“莫非你知道我要去哪里?不過,為了墨涵姑娘,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闖他一闖!”
老頭嘿嘿笑道:“老夫不但知道你要去哪里?且還明確的告訴你,你要找的那五個人,根本就不在那入仙谷中,而且你所說的那位墨涵姑娘,也并沒有和他們一起?所以你此行,不禁是徒勞無返,且還會惹來殺身之禍!”
穿封狂愣了一愣,很詫異眼下這位老頭,貌似什么都知道一般,不由轉身回來,對著老頭說道:“請問前輩到底是什么人?為何對在下的行蹤如此的了若指掌?”
老頭淡然笑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目前有大股齊軍正向入仙谷進發,你若是去了,恰巧碰在槍口上,到時候難免又是一場惡戰!”
穿封狂不解地道:“大股齊軍?而今楚漢兩軍爭霸天下,就已把整個江湖弄得天翻地覆了,不知這些齊軍,他們又來湊什么熱鬧?”
老頭隨口回道:“這些人個個心懷鬼胎,投機倒把,悄然潛入中原,其目的昭然若揭,顯然是想分割天下來了。”
穿封狂咬了咬牙,狠狠地道:“照你這么說,我更得去了,我絕不會再讓這伙人在中原武林渾水摸魚,再搞出什么亂子來!”
老頭呵呵笑道:“連墨涵姑娘一人的安危你都沒有顧及到,還談什么江湖大業?”
穿封狂不由一愣,覺得老頭教訓的極是,而今墨涵姑娘生死未卜,自己又怎能剛愎自用,自以為是呢?
他突然對眼下這位老頭生起了一些崇敬之色,不由拱了拱手道:“晚生被仇恨沖昏了頭腦,還望前輩指條明路!”
老頭問道:“什么仇恨?能讓你如此不顧死活?”
穿封狂厲聲說道:“齊五狼帶走了墨涵姑娘,今日我在那峽谷之中發現了墨涵姑娘的一些衣物碎片,這幾個畜生,竟然害死了墨涵姑娘,你說當不當揪出來碎尸萬段?”
老頭哈哈笑道:“除了看到一些衣物碎片?還看到墨涵姑娘的其他什么信物沒有?”
穿封狂回道:“沒有,不過那些衣物掛在一棵樹杈上,樹杈上面便是萬丈懸崖,你說,墨涵姑娘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那還能有什么僥幸嗎?”
老頭不以為是地道:“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地方,那里是這靠西北方向唯一的兩座對峙的險峰,被喚著‘兩片嘴’,兩山對望,高聳入云,人從上方落下,必定粉身碎骨,唉,可憐了這位墨涵姑娘啊!”
穿封狂黯然神傷地道:“前輩說的對,那兩山交近的地方,正如兩片厚厚的嘴唇,看情形,墨涵姑娘是從進峽谷的右手面摔下來的!”
老頭略一尋思地道:“那里喚著‘一孤山’,是最險峻的一座山峰!”
穿封狂一驚,略有所聞地道:“一孤山?那里以前是不是住著一位老前輩,名叫澄一孤?”
老頭嘆聲說道:“他就是我的師傅!”
這個事情真是越理越長,穿封狂正感覺納悶間,又聞老頭嘆聲說道:“如果他還在世,現今已該有一百二十歲一了,當年兩片嘴的一次決戰,不知小伙子你有沒有聽說過?”
穿封狂滿臉懵然,對老頭所提之事貌似全然不知一般,老頭又暢所欲言,將那份沉重的往事向穿封狂說了一遍!
敢情這“兩片嘴”,是因為這樣而得名,這兩片山,東為“一孤山”,西為“一鳳山”,這東西兩山相望,有如兩片嘴唇一樣緊緊相咬一處,故這里便被喚著“兩片嘴”!
在數十年前,這東面的一孤山上,來了一位風度翩翩的武林高手,正是澄一孤,他自己鑄屋定居,雖然簡陋,但對于這位厭倦了江湖紛爭的大俠來說,那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歸屬了。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澄一孤正閉目養神于簡榻之上,突然外面的茅屋傳來一片火亮,并傳來一陣“噼噼啪啪”的炸響聲,顯然是著了火!
澄一孤絲毫沒有猶豫,當即一個挺身,從臥榻之上一翻而起。
此刻。
外面的參天大火,已火勢迅猛地蔓延進來,瞬間連門也被火勢吞并。
澄一孤頓時大驚失色,見門已被大火燃盡,當即一躍而起,從茅屋頂上一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