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外有幾個看門的嘍啰,從石屋粗壯的格柵外看了進來,見穿封狂半蹲不蹲,半站不站的樣子,不覺都發出一陣好笑!
穿封狂八尺之軀,被屈在里頭,真是有些苦不堪言!
他低著頭,心里窩著一團火,對著外面的幾人喊道:“幾位大哥,趕緊放我出去!”
一個嬉皮笑臉的嘍啰將頭貼在格柵之上,呵呵笑道:“你就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這間屋子里的鑰匙也只有谷之四大護法’才有,加上你身上還多批了一層鐵籠,你就更別想脫逃了,你就既來之則安之,乖乖等死吧!”
穿封狂不覺一愣,沒想到自己一身本領,今日卻被一個破網給征服了,不行,怎么也得設法逃出去!
他努力掙了一掙,抓住鐵籠的一棵鐵柱使勁掰了一掰,絲毫無用,加之這樣被屈身籠中,根本使不出多大的勁道,他不得不放下架子,嘿嘿笑道:“各位大哥,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一個壯漢冷冷笑道:“你就別套近乎了,沒用的,這間石屋除了四大護法,沒人可進得其中,就連祁善谷主想要進去,也都得在他們那里拿得鑰匙方能進出!”
穿封狂神色一凝,不由暗忖道:“這個入仙谷應該沒那么簡單,聽這嘍啰之言,四大護法貌似不是祁善身邊的人。那他們又是什么來頭呢?一個谷中,除了設有什么四大護法之外,還有左右護使?這可不是一般的排場,還不知更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沒出來也不一定呢,這個祁善雖然武功不算一流,可也絕非泛泛之輩,一定得設法逃出去,看看這谷中到底藏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過了大概幾個時辰的時間,穿封狂真是度時如年,那半伸半屈的樣子,真是生不如死,可腦海之間,也是無計可施,一片空白!
陳墨涵被齊五狼抓出了入仙谷中,徑直被五人帶到了一個山頭的破廟之鄭 這山,三面環水,尤似一個聳入云賭島嶼,這里與島嶼有別的是,它乃是一座高不可攀的高峰,很久以前,此山便被喚做“一孤山!”
“一孤山”是這樣得名的,相傳在五百多年以前,有位江湖俠客,名叫澄一孤,曾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武林奇秀,一身蓋世神功,下無敵,唯一缺點就是不愛出門,故步自封,整日守在山中,專研武學,后便自創出了一套很全面的武林秘籍,喚做“乾坤訣!”
他因循守舊,裹足不前也是有原因的,當年的澄一孤曾是一位朝中大將軍,是一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之將領,可呼風喚雨,獨擋一方,因性格怪癖,對心里的話從不掖著,行事魯莽滅裂,喜歡獨斷獨行,因能力過強,與朝中文武百官都極為不和,深受排擠,后來因為一些細的過失,在朝中百官的誹謗下,不慎被君王連降十八極,被貶為一個守城兵卒,一氣之下,他便棄城而去,為了躲避官兵的追殺,他便躲進了這座山中,從此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悠哉樂哉,悠然自得!
這座山峰風景如畫,鳥語花香,四季如春,空氣怡人,在山的頂部,卻有一個破敗不堪的廟,這廟來歷,卻是無人知曉!
在這山中一晃過了幾十年,澄一孤突然之間已不知所終,從此這座破廟便一直荒廢于今!
齊五狼將陳墨涵帶來破廟之后,知她不會武功,實則是她被祁善下了藥后暫時不能動用武功而已,幾人自然對她放松了警惕!
陳墨涵體內的藥力,也不知到底要延時多久?直到現在,她仍是感覺渾身乏力,她極其擔心穿封狂的安危,不由對著齊五狼哀求道:“各位好漢,你們就放了我吧,我也是無辜受害之輩,被祁善這狗賊一番作弄,心內哀傷,實是無以復加,你們就高抬貴手,放女子一條活路吧!”
年輕的顧青走上前來,圍著陳墨涵轉了一圈,不由發出一陣邪笑,嘿嘿笑道:“娘子真正美艷絕倫,下尤物啊,我顧青能得仔細一睹尊榮,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著,不由發出一陣朗朗的狂笑!
陳墨涵心里真是不寒而栗,這個畜生,對自己絕對是圖謀不軌,就算是死,也絕不讓他得逞!
就在此刻,下山打獵的陸峰和安豹興高采烈地各自提著兩只野兔飛奔而來!
穆陽早已生好了火,幾人便圍著那邊火堆盤坐于地,嘻嘻哈哈地高談闊論起來!
陳墨涵獨自坐在一邊云亭之中,靜望著遠方,默默地想著逃生之路!
她向云亭外望了一望,可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山間云霧迷茫,根本望不見對面是什么地方,也無法估揣這崖下到底有多深!
看來想從這里逃走,是絕不可能的了!
他趁著幾人坐在火邊長談大笑,忘乎所以之際,悄悄順著涼亭邊緣望一邊心翼翼地走去!
那邊的火堆里發出“噼里啪啦”的炸響,火邊幾人正圍著大火,等待著架烤的野兔出爐!
穆陽突然驚呼道:“那姑娘跑哪兒去了?”
五人這才從歡笑聲中望向一邊的涼亭之中,顧青站起身來,信步來到涼亭里,朝亭外四處一陣觀望,并嘀咕道:“剛才不是還在這里嗎?”
幾人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穆陽緊張地道:“她乃李陌然的未婚妻,可是奪得凜霜劍的一張王牌,可不能丟了她!”
陸峰接口道:“穆大哥得沒錯,就憑入仙谷的那些三教九流之徒,是決計拿李陌然束手無策的,到時候李陌然從入仙谷逃出來,這位姑娘便是我們奪得凜霜劍最好的籌碼!”
話音才落,突聞安豹大聲喝道:“哥幾個快看!”
大伙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見山頭那邊的徑之中,陳墨涵正在拼命望山下奔逃,山間雜木繁盛,陳墨涵奔跑的影子也是忽隱忽現,讓兄弟幾人不禁一陣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