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得可有些齷齪了,屠弒突地一陣眼珠子邪轉,又嘿嘿笑道:“祁大哥,不好意思,兄弟多喝了幾杯,顯得有些口誤,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祁夢晨哪知道他的是什么?幾杯酒一下肚,早已飄飄欲仙,打著嗝道:“兄弟哪里的話?做哥哥的豈會放在心上?”
二人正吃得起勁,單清突從那邊姍姍而來。
她走到席前,禮貌地躬身道:“沒打擾到屠叔叔你們喝酒吧?”
屠弒一陣嬉笑,恐是醉酒的原因,立馬站起身來,邪笑著對著單清道:“嫂子哪里的話?快過來我們一起喝一杯吧!”
著,已跨步過去,將單清扶坐一旁!
單清看到屠弒酒后對自己的那種饞涎欲滴,心里不禁有些發毛,方才坐下,便又起身道:“屠叔叔客氣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辦,你們慢慢喝慢慢聊吧!”
祁夢晨根本沒注意到什么,見單清如此無禮地起身欲去,不由喊道:“夫人今日是怎么了?難得和屠兄弟一起這般解衣推食,親道熱,不妨就坐下來陪屠兄弟喝上一杯吧!”
單清心里暗吃黃連,不茍言笑地道:“屠叔叔古道熱腸,單清心領了,而今單清身子突感不適,所以失陪了,還望屠叔叔能夠見諒!”
著,已轉身回到了房間里去!
祁夢晨呵呵笑道:“屠兄弟莫要跟你嫂子一般見識,她就是這樣的脾氣,別因她而擾了興致,來,我們喝酒!”
著,已端起一杯酒來,和屠弒一起暢飲起來!
這么一喝,已是昏黃十分,祁夢晨早已酩酊大醉,夢囈般道:“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真是太痛快了,今生能遇屠兄弟這般豪爽之人,實是我祁謀的榮幸!”
屠弒尚還有一絲清醒,哈哈笑道:“祁大哥也是磊落之人,我靈山鬼影能結識你這樣的豪杰,也是三生有幸!”
邊著,已邊將祁夢晨扶回房間,自己便偏偏然出了門去!
他轉身合上了門,便在門口處停滯一會,眼中露出的一絲邪光,已大大暴露出了他內心的那份齷齪,他微微一頓,便款步朝一邊走了過去!
單清見祁夢晨喝得如此不省人事,忙給他洗漱一番,除去了他身上的衣物,一陣羅列,已讓他安然入睡!
她長嘆數聲,方自躺下,便既往如前,感覺一陣頭重腳輕,竟昏昏然睡了過去!
此刻。
房間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從門縫中走進來一個黑衣人影,正是那每日趁著祁夢晨晨練之際,對房間里吹迷香而后又混進房間里的人!
黑衣人進得房中,輕車熟路地熄滅了一旁的蠟燭,慌手忙腳的解衣寬帶,便朝著單清嬌弱的身子上撲了上去!
次日一早!
祁夢晨因醉酒過度,也沒能起來晨練,待單清醒來,也根本沒發現什么異常,衣物仍是和往常一樣,保持著睡前的整潔!
她輕輕掀開被子,慢慢下得床來,突感下體不適,昨晚祁夢晨酒醉酩酊,上床便呼呼大睡,并無和她做那茍且之事,何以會有這般反應?
她已疑云滿腹,結合著每日的那些不敢向祁夢晨吐露的噩夢,她簡直不敢相信,那些噩夢,竟是事實?
一個踉蹌,她差點沒有摔倒在地?
她跑回床邊,正欲喊醒祁夢晨,可心里一陣堵塞,她根本再也沒有勇氣叫醒他了!
她早已淚如雨下,不由咬牙切齒地暗忖道:“靈山鬼影,我跟你勢不兩立,不知不覺之間,你竟已對我凌辱了這么久,你簡直太卑鄙,太可惡了,我單清勢必將你誅之而后快!”
念想方畢,她不覺腹中隱隱作嘔,跑到水池那邊,想嘔卻又嘔不出來,突然一陣眼花繚亂,當即暈倒了過去!
待她睜眼,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夫君祁夢晨正握著自己的手,滿臉堆笑地望著自己,一直在等待自己從昏睡中醒來!
她方睜開雙目,便聞祁夢晨高胸道:“夫人,你總算醒過來了,嚇死我了!”
單清一愕,忙道:“我這是怎么了?”
著,便欲翻身起來!
祁夢晨忙道:“夫人別動,方才屠兄弟已找來郎中替你診脈,你已身懷有孕,不可輕易亂動,這云臺山真是地不愛寶,我夫婦二人方來此不久,你竟然就奇跡般的懷孕了,這真是菩薩保佑,降大喜呀!”
這幾句話,對單清來,真是晴霹靂,她當即淚流滿面,呆若木雞,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祁夢晨喜道:“夫人別哭了,我料定你知道這事,一定會激動得流出淚來,眼下好了,我們只要生下我們的寶寶,一家人從此隱居江湖,過著田園般的生活,那種倫之樂,想想都覺得滿心歡喜!”
單清摟過祁夢晨,哭倒在了他的懷中,半晌無語!
單清十分的猶豫,不知到底該不該將這孩子給生下來,和祁夢晨連理數年,從未有過懷孕的跡象,而今被畜生屠弒使用卑劣手段,對自己一段時間的凌辱后,竟就奇跡般的懷上了,尚不明確到底誰是孩子的爹,這孩子真的能生下來嗎?
單清很是煎熬,每日想到自己骯臟的軀體,日后如何面對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夫君?
過了一段時間,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漸漸開始長大,可在單清腦海里的陰影,卻是越來越強,她想過一死了之,也想過一走了之,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撐下了三月之久!
這日陽光明媚,單清挺著大大的肚子,來到云臺山西面的一處絕崖邊,站在那里,思緒涌動,心如刀割!
她眺望遠方,看著煙云青山,茫然無涯,不禁已經熱淚盈眶!
“嫂子怎么獨自一人在這里呢?”
單清一聽是屠弒的聲音,不覺心間作嘔,轉身狠狠地道:“你這個畜生,我遲早要了你的狗命?”
屠弒不以為是,嘿嘿笑道:“嫂子息怒,別氣壞了肚子里的孩子,加之這里風寒料峭,若是著了涼,那可不好啊,你還是趕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