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覺得頗有道理,加之靈山鬼影的江湖地位,號召眼下的這群江湖中人,當然是易如反掌,誰又敢站出來跟他個“不”字呢?現場個個都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楚軍“二字”,穿封狂自然是敏感萬分,內心憤恨已極!
楚軍,那就像他眼里的一粒沙子,隨時隨地都想給他拔掉,楚軍,就像一個未醒的噩夢一直種在他的腦間,哪夢不醒來,哪就不得安寧!
聽靈山鬼影這般道來,那心間怒火陡旺,不由向眾人看看一看,道:“爾等都贊同這老頭的想法嗎?楚軍再怎么殘暴不仁,劉邦大軍仍在負隅頑抗,即便一再受挫,再衰三竭,可劉邦手下的這幫斷頭將軍始終鍥而不舍,我相信終究有一,漢軍定會重拾山河,一統下!”
他的話語,當然掀不起多大風浪,因為在這里,沒人知道他是穿封狂,這個負面,把他的話和靈山鬼影的話拿來一比,自是種不到人們的心間去!
齊五狼中有一個身材魁梧之人跨出,正是齊五狼中的安豹,怒目一瞪,對著穿封狂吼道:“你這黃毛兒?懂什么叫識時務者為俊杰么?你如此不知高地厚,竟當著眾面對靈山鬼影如此不恭,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他話音才落,快刀一揮,已向穿封狂迎面撲至!
他的煽風點火,絲毫沒有給穿封狂帶來任何的情緒影響!
穿封狂神色從容,只一側身,已賣開了安豹大勢的一擊,右腿輕輕一伸,舉掌在安豹后背輕微一拍,安豹龐大的身子,已撲在了靈山鬼影的飯桌之上,整張飯桌,已被他的一撲大卸八塊,臉上身上,全是飯菜,就連發絲之上,也是一頭菜水,顯得狼狽已極!
靈山鬼影頓時大怒,倏地從座位上彈射而起,雙掌間已然帶起一股勁風朝穿封狂撲面而來!
穿封狂雖然從未和這位高深莫測的靈山鬼影交過手,可對他的武功,卻是有所耳聞,他的獨門“三魂七魄掌”但凡中招,便會死無葬身之地,哪還敢有絲毫怠慢?
他當即飄身丈外,已然做好相當的應對準備,身形方穩,雙掌一錯間,已施出七八分力道朝著靈山鬼影的來勢洶洶之勢迎了上去。
高手對決,怎可像是摔罐子破碗的兒戲之作?四周頓時有一堵氣墻噴散四方,四周的圍觀者,頓被氣墻阻出,倒向四面八方,哀叫四起!
不管是江湖人士還是江東殺手,都停止了打斗之勢,各自運力保護好氣墻對各自的沖擊!
兩人身形飄向兩邊,略顯狼狽,這一掌對決,已略見高低,靈山鬼影在掌影之中一脫而去,倒退出兩丈開外方穩住身形!
穿封狂也沒占到多大便宜,身子如離弦之箭般倒飛出去,雙眉皺了一皺,方在丈外之地停落!
靈山鬼影不由暗駭這后生爐火純青的功力,暗自運功調息一陣,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下間能與我三魂七魄掌過上一掌的幾乎屈指可數,你竟能和我一掌持衡,簡直不可思議!”
完,不由口中緩緩運出一些氣息,其面色煞白的模樣,貌似已中內傷!
穿封狂瞬間閉目,也是做了一些自我調節,瞬又睜開眼睛,顯得精神抖擻地道:“老前輩,早聞三魂七魄掌功力驚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李陌然無門無派,從喜武,所以從討得一些薄學,在前輩面前班門弄斧,讓您老貽笑大方了!”
靈山鬼影見對方跟自己過了一招,仍是一副完好的模樣,不由一陣駭怪,暗自忖度:“此生絕非一般宵之輩,這一掌,顯是自己稍遜一籌!”
在眾人面前,礙于自己在江湖中的的層層威望,所以仍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微微笑了一笑,強忍住體內的暗傷,佯裝無恙地道:“娃娃的內力,剛柔并濟,我老頭子今兒個算是遇到了對手,不過今日之事,老朽不能就此罷休!”
著,已舉步走到穿封狂身邊,俯身過去,對著穿封狂的耳朵細聲道:“此二物,我勢在必得,所以,只好得罪你們二位了!”
眾人皆不知他到底的什么!
完,他又轉身向眾,哈哈笑道:“各位,而今這二人手中所握的就是江湖人羨的奔月刀和凜霜劍,你們若想取得,就將他門二人拿下便是!”
邊,邊向一邊大步走去!
眾人一聽奔月刀和凜霜劍二物就在這大廳之內,且還在這兩位年輕后生的手里,俱都面面相覷,蠢蠢欲動起來!
其中一人跳出,正是華山的范劍,這人乃是名門中人,對眾人肅穆地道:“各位,方才你們都已看得真真切切,靈山鬼影都奈何不了這兩位年輕后生,即便我們群起而攻之,恐也是以卵擊石,何況他們二人手里,還握著稱霸下的奔月刀和凜霜劍二物?就憑我們手中的破銅爛鐵,豈是他們的對手,依在下之意,各位若是想保住性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眾人一聽,感覺也很在理,都不敢妄興武力!
眾人正猶豫之際!
突然。
在洞內突地傳來一個老婦饒聲音:“娃娃,你是想悶死我嗎?我都在這棺木里呆了一兩個時辰了!”
聽到這聲音傳來,穿封狂不覺一驚,暗道自己糊涂,竟連這么重要的事都差點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正欲打開棺木蓋,祁善突然從一個洞口處騎著一個馬不像馬,驢不像驢的龐然大物走了過來!
此物雙目發紅,嘴中不斷發出一陣虎嘯龍吟之聲,虎頭獅子身,頭上還長著兩只如鹿角的東西,真是奇了,在場之人皆認不得此物,更莫喚出其名字了,不由個個都一臉茫然!
此刻,所有的江東高手見祁善去而復返,都又呼啦一聲靠了過去,等待差遣!
祁善騎著怪物,神色狂妄,昂然站在一邊,不由發出一陣高傲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