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伸出手的小百合阻攔不及。
說快也快,一只垃圾桶旋轉著飛撞到高杉俊彥的肩膀,受到外力的手臂一滑,檸檬茶罐從指間溜走,“當…當…”掉落到地面,淡黃色的液體從罐口“嘩嘩”流出。
原來是事先發現到苗頭的柯南快速啟動彈力鞋,將先前為倒出液體查探而放置在房間中間的垃圾桶用力踢了過去。
“做得不錯,柯南小朋友!”后怕的佐木夸獎了一句,接著輕輕按在他的頭,揉捏了幾下,“踢得真準!”
“喂喂喂…把你的狗爪子挪開!“柯南好不容易掙脫佐木的魔爪。
“為什么要阻止我啊?”跪到地上的高杉露出羞愧且絕望的表情。
白色薄紗飄飄,小百合立馬撲過去抱緊他的頭,“答應我,不要再做這種蠢事了,俊彥。”
“可我…可我已經沒有臉再面對你了,”半仰著頭,男人的眼里盡是淚水,“為什么不讓我以這種方式謝罪。”
“有你剛才的舉動,夠了,”眼睛頗為紅腫的松本小百合擠出明媚的笑容,與懷中的男人四目對視,“我小百合相信,你一定會成為合格的丈夫的!”
“小百合…你…你就這樣輕易地原諒他了嗎?”沖田一美張大嘴巴,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反正我也不可能愛上別的男人了,而且俊彥他也愿意以死來表明自己的心意,我為什么還不能原諒他呢?”
“好吧好吧!“仍舊氣鼓鼓的一美垂下手,無奈地嘆了幾口氣。
“也請佐木同學以及在場的所有人,務必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警視廳的警官們,至于我父親,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和他明說的,相信他不會因為親生女兒的幸福而抓捕女婿。”小百合擦擦臉頰,慎重其事地向佐木等人囑托。
“既然松本老師都這么說了,我就當這起事件完美地解決了。”望著這對苦命鴛鴦,面帶微笑的佐木用雙手比了個愛心。
“還真是戲劇呢!”毛利蘭也是吁了口氣。
“對了,結婚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松本老師這副樣子可不行吧?妝都花掉了。”鈴木園子看著小百合的臉說。
“小百合?!”摟著小百合肩膀的高杉俊彥滿臉歉意。
“沒事,交給我來處理吧!”沖田一美推開他,將松本小百合推搡到座位上坐好,“你們先出去坐好吧!”
“等等,高杉先生,那封恐嚇信是你寄的嗎?”臨走前,佐木鄭重問道。
“當然不是,我壓根沒寄過這種東西,難道不是惡作劇嗎?”高杉俊彥不無擔憂道。
幾人走出“新婦準備室”,“嘎吱”掩上門。
經過剛才的事情,佐木不再懷疑高杉,更何況他也沒有這么做的意義,沉思片刻,回道:“暫時還不清楚,恐嚇信是塞進松本老師家里樓下的信箱,按照字面意思,下手的對象應該是松本老師。”
他偏頭問:“高杉先生,你知道松本老師有什么仇人嗎?”
“待人謙和,生性活潑的她能有什么仇人,也許…也許就我一個吧!”尷尬的高杉指指自己。
“嗯,那請高杉先生好好為婚禮作最后的準備,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佐木瞥了柯南一眼,立馬改口,“我和警方!”
“春和“便利店。
“找您二十日元。”
“嗯。”站在柜臺前的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背著寬大的樂器袋,接過找來的零錢,胡亂塞進深藍色上衣寬松的兜口內,抓起桌上的那盒500毫升牛奶盒,離開了便利店。
柜臺背景墻上的掛鐘,顯示時間:10點32分。
京都圣瑪麗亞大教堂。
裝飾簡樸卻不是氣派的大禮堂,代表信即救贖的紅色十字架立在講臺后邊的背景墻。
禮堂的前面十排,漸漸坐滿了人。
中間以及兩端的通道,熙熙攘攘的人還在涌進。
坐著的人身著正裝,翹首以盼,等著新人的入場。
二樓噴深棕色漆的木欄桿前,站著佐木,明智健悟,劍持勇和抓著兩根欄桿往下看的柯南。
“嫌犯會在哪里呢?”額前頭發稀疏的劍持勇雙手撐著欄桿的橫欄,嚴峻的目光梭巡著樓下的一張張生疏的臉。
“佐木君,你說曾在教堂門口排隊入內時,聞到過和那張恐嚇信上殘留的味道相同的氣味?”明智健悟摸著光潔的下巴。
“嗯,我確信!”扛著黑色遮陽傘的佐木語氣篤定。
“這么說,嫌犯已經混入進來了!”戴著金色鏡框眼鏡的明智背靠欄桿,神色不安。
“可門口有金屬探測器,他不可能攜帶槍支或者刀具等危險器具進來,”劍持大叔盯著講臺這邊嚴密的安防,“基本不會有人能夠隨意靠近講臺,沒有槍支的話,應該沒有足夠的威脅!”
“新娘和松本警視以及新郎是從中間的通道過去的?”佐木伸直手臂,探出欄桿外,手指往正下方指。
似乎是察覺到佐木的擔憂,明智解釋道,“路上會有兩名警員充當的便衣同行,而且靠近通道的兩側座位,也布置了足夠多的警力。”
“那除了教堂西側的正門口外,還有別的入口嗎?”他追問道。
“東側還有個小后門,但從今早開始就一直緊閉著,不會有人能從那邊進來,當然,圍繞著教堂的柵欄也是完好的,即便有人能翻越進來,到禮堂的入口仍要再過一遍檢查。”明智健悟自信滿滿。
“新近入職的教堂神職人員有問題嗎?”皺著眉頭的佐木不太甘心。
似乎料到他會有這么一問。明智輕哼一聲,不平不淡地回著,“未有任何問題,今日留在教堂的神職人員都排查過了,沒有攜帶著異樣物件的人。”
佐木拿傘輕敲木欄桿,“呼…難道真的只是簡單的惡作劇嗎?還是說嫌犯有能避過金屬探測器帶進兇器的手法!”
“比如?”奶奶灰頭發的明智健悟饒有興致地偏頭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