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些愚民的說法,這所謂的城隍,是昔日的姬廉大夫所化,還說什么生前忠直,所以為神,這豈不是在胡說八道?”一個道士氣憤的說道。
“照這么說,這城隍不是修道之人,很有可能是一個厲鬼!”另一個人聽見了之后,立刻說道,“那道友們是不是可以直接以厲鬼的名字打上門來,毀了這城隍廟?沒了香火,這城隍也就沒有了威脅!”
“道友此言大善!”聽到了這個建議之后,洛陽的道士們都非常高興。
于是,過了幾日之后,眾多道士們便一起到了洛陽城隍廟。城隍廟中,果然香火繁盛,上香的百姓絡繹不絕,甚至還有一些官吏豪商夾雜在里面。
“幸好我們提前發現了,要是我們沒有提前發現這座城隍廟,他豈不就會成了氣候?等城隍廟深入人心之后,那些愚民們就會自發的維護城隍廟,那樣的話,可就難動了。”道士們看見城隍廟香火不絕的盛景,當真又氣又怒。
道士們將寶劍抽了出來,氣勢洶洶的向著城隍廟走了進去。
“這些道士們是什么來頭?怎么拿著寶劍進了城隍廟?”有百姓問道。
“這些人,是洛陽城中的一批道士,乃是道士中的害群之馬!凡是洛陽的鬼神之事,都要讓他們去處理。他們要價很高,完全不考慮會不會把別人弄的傾家蕩產;他們處理事情很慢,甚至有些事情,根本就沒有解決,他們就敢厚著臉皮要錢!”一個商人說道。
“城隍廟非常靈驗,我們求助鬼神之事的時候,大多數都能得到回應,而且城隍爺也不會向我們收取任何費用。想必是那些道士們沒有了生意,這才想要來對付城隍爺!”另一個人嘆氣說道。
十來個道士氣勢洶洶的沖進了城隍廟,被姬廉看見了。他嘆了一口氣,“這些本地害群之馬!真想把他們全部處理掉!但是若是處理掉的話,他們又未免不會向著其他道人求援,最后事情會越弄越大。”
“洛陽城隍,你盡力施為就是,若是事情鬧大了,自有貧道擔著。這些人乃是道門的蛀蟲,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業力。你身為洛陽城隍,是可以直接查看他們的生平的。”烏云仙說道。
姬廉得了烏云仙的承諾,心中一定,他拿出手中的冊子,看了一眼這些道人的生平,頓時大怒:“這些道人身為修道之人,居然如此惡毒!真是敗類!”
“呔!貧道觀你這城隍,其實是一個妖孽,在此蒙蔽百姓,為禍一方!貧道這就要為民除害!”帶頭的道士大喊了起來,隨便安了一個名頭,就持劍向著城隍神像砍了過去,無視了百姓們的憤怒眼神。
寶劍落在城隍神像上,響起來了“叮”的一聲。道士再看寶劍,只見寶劍崩出來一個缺口,神像卻絲毫無損。
“咦,這個妖孽好像還有些能耐。我們一起上!”道士們對視了一眼,一起上來去砍城隍神像。非但城隍神像毫發無損,還把他們手中寶劍震斷。
道士們皺了皺眉,謹慎的往后退去,商量道:“這城隍神像看起來是泥胎的,但是我們的寶劍怎么砍不動?想必這城隍神像,必有說法。”
眾道人正在商量。突然,城隍神像放出金光來。道士們嚇了一跳,齊齊的退了一步。等到金光散盡,城隍神像也活了過來。
“是和人膽大包天,意欲損毀本神神像?”姬廉問道。
“你這個妖孽,還敢自稱本神?”為首的道士說道,“若是你識相,主動離去,吾等還能當你這座廟不存在。若是你不識相,只怕你隕落就在眼前!”
姬廉說道:“本神乃是地府冊封的正神,洛陽城隍,掌控整個洛陽的鬼神之事。你們不知本神跟腳,就敢給本神胡亂安上一個妖孽之名!你們絕對不是正統的道門子弟!”
“哈哈,你真有意思!”道士們都笑了起來,“我們可是刺史親自冊封的道士,你還說我們不是道門中人?話也沒有這么說的!”
“凡俗官吏,如何能冊封道門之人?”姬廉呵呵笑了起來,“那本神就要把名冊拿出來,查一查,你們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說完之后,姬廉將一本名冊拿出來,慢慢的翻動著。
底下的道士們對視了一眼,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個所謂的城隍在干什么?他手中的那卷書又是什么?”
姬廉翻動了一會便指了指領頭的一個道士:“你叫李宏燁,以前在洛陽城中靠著關系,得了一個小官,因為你只會溜須拍馬,不學無術,還目無尊長,因此被之前的上官革除。之后,你便開始自稱博士,當了道士。之后新的長官上任,然后,你借著瘟疫的功夫,用‘萬事如疫’這種話,取悅上官,還出言詆毀那些真正出力治理瘟疫的人,說他們低俗。是也不是?”
“你這個妖孽,休要血口噴人!”李宏燁指著城隍爺,大聲說道。他的心中一突,這些事情,這城隍爺是怎么知道的?
“本神血口噴人?不不不,恰好是你心虛了。”姬廉說道,“本神為洛陽城隍,掌控整個洛陽地界,能不知道你的生平?還有,你自稱博士夫妻,跪舔上官,犯下無數罪名,罪不可赦!”
李宏燁只聽到所有人都對著自己指指點點,心中大怒,爭辯道:“我的‘萬事如疫’之語,可是得了那些官面上的人物的贊賞的!你們這些升斗小民能懂什么?我寫的書,你們能夠看懂嗎?”
“萬事如疫?我呸!”百姓們轟動了,“這不是在咒我們嗎?郭大員外幫我們治病,還要被你們這些人詆毀!你不得好死!”
姬廉搖頭說道,“李宏燁,從你的生平上看,你當真罪大惡極,性情惡劣,不忠不孝。其他人,本城隍尚且能夠給他們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但是你,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