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齊姜說道:“弟子知道一點。符咒,乃是上古所遺留下來的東西。如今的四十九種符咒,都是從上古傳下來的二十一種符咒演化而來。”
烏云仙點頭,“說的沒錯。然而符咒,真的只能拘泥于古人留下來的那些嗎?并不是的。我研究了很長時間,總結出來符咒繪制的一些基本規律。如無意外,我能夠將符咒的種類,再增加十多種。口說無憑,接下來,我就演示一下我自創的一種符咒。”
說完之后,烏云仙掏出來一張符咒,晃了一晃,“這一張符咒的紋路,你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吧?這就是一種從未發現的新符咒。當然,這種符咒并不是我創造的,而是從古時候流傳下來的。”
“那這種符咒的功能是什么?那就是恢復法力。”烏云仙說道。
“符咒也能用來恢復法力?”齊姜等人都很驚訝。
“沒錯。”烏云仙說道,“盡管恢復法力看上去是丹藥的專屬功能,但是符咒也可以做到這一點。符咒給修士補充法力的效率不高,但是給陣法或者法器中輸入法力的話,效果很高。”
烏云仙剛剛說了這些,忽然聽到大門這邊有動靜,有人在拍門。
“是誰?這里在上課,請課程結束之后再來。”沒等烏云仙去開門,在后面旁聽的鄒進就走上前去,打開大門。
門外面站著一個青年男子。這男子身高足有九尺,卻有些偏瘦,如同竹竿一般。容貌還算俊朗,但是面容卻有些冷酷的意味。
“衛公子開方?”鄒進眉頭一皺,“你來這里干什么?這里正在講學,若是你想要開講學,請你自己去申請,不要打擾別人的講學。”
開方呵呵一笑,“我自己去申請講學?我在學宮擔任教習,已有五年之久,申請講學不下三十次,你們卻一次都沒有給我機會!臺上的那位烏子玄,初來乍到,便直接被聘請為教習,我來在學宮花了五年時間,才正式成為教習,這烏子玄一來就是!而且他剛剛擔任教習,就能得到講學的機會,我卻得不到。這學宮,到底還是不是自由交流的場所,到底還有沒有公平可言?”
后面,管伯也站了起來,呵斥道:“開方,別胡鬧了!你之所以不可以講學,是有你自己的原因在的。子玄公在符咒之道上,有獨特的見解,達者為先,初來學宮即講學,有何不可?開方,你還不速速退下!”
開方哈哈大笑:“你這稷下學宮,標榜自由交流,標榜暢所欲言,原來都是假的!我早就看透了,這學宮,就是你管伯的一言堂!你管伯說什么就是什么,無人敢反對!我乃是衛國庶長子,放棄即位的希望來到齊國,十年來兢兢業業,未敢懈怠,卻不想遭到如此對待!只因為你管伯看不上我,我就只能白白蹉跎時光,你這學宮,是不是變了味了?”
管伯冷笑:“開方,我是給你面子,希望你知難而退。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在衛國都犯了什么事嗎?只因主君霸業有成,你才如同一只雄犬一樣,巴巴湊上來獻殷勤。齊國和衛國路程不過十日,你十年不曾回國見父母,父母亡故,不僅不回去安葬,還在得知消息之后,依舊夜夜笙歌!似你這般不孝之人,還能對主君忠誠?若不是你在學宮時間太久,多少有些功勞,你連成為教習的機會都不會有!”
“管伯,你這是對我的偏見!”開方梗著脖子,“我之所以不回去見父母,是因為我要更好的效忠主君,放棄了自己的一切,且孝而全忠,并非不孝之人!這是暫且不講,那烏子玄不過是一位金丹境修士,比我元嬰境低了很多,為何他就能講學,我就不行?定是因為你管伯的偏見!”
講臺上,烏云仙的眼底,閃過一道寒光。他走到門邊,“衛公子開方是吧?你若是認為你的元嬰境能碾壓我的金丹境,就好好的斗一斗法。我會讓學宮中的所有人知道,你不單單人品有問題,本事更是稀松平常!”
開方黑著臉:“那我們就前往演武場,斗一斗法,也讓學宮之人分分玉石。你能當教習,能講學,而我不能,若是你輸給了我,就能見得學宮是一個不公平的所在!”
烏云仙大笑:“你這是詭辯。講學靠的,是德行,是知識,而非是斗法能力。也罷,你的挑戰,我應了,也讓你知道一下,你的本事,也就那么一點!”
烏云仙回頭,對學宮弟子們說道:“你們有膽子大的,可以隨我去演武場,我在和開方斗法之時,會主要使用符咒,隨時解說。你們看看我是怎么對付開方的,對符咒在實戰中的應用,想必也會有些概念了。”
烏云仙等一行人,前往演武場。一聽說烏云仙要和開方斗法,都轟動了。烏云仙揚言他主要使用符咒,逆一個境界對戰,這讓許多老師都有了不小的興趣。
到了演武場,雙方距離十丈站定,開方大笑道:“烏云仙,你雖然符咒之道上有所造詣,然而符咒之道,終是小道!更何況,你和我的差距,可是很大的!”
烏云仙也笑了。他對著場外的學宮弟子們說道:“金丹境和元嬰境的差距大嗎?說實話,很大。那么這兩個境界的差距具體體現在哪里呢?”
“我總結了一下一是元嬰境生出元嬰,元嬰不滅,修士不死,生存能力比金丹境強上很多。二是元嬰境的感知力要比金丹境更強,更能趨利避害;三是元嬰境的法力要比金丹境雄厚的多。只要想辦法,將這三個差距抹平了,金丹境,也有輕松勝過元嬰境的可能。”
學宮弟子們連連點頭。金丹境晉級元嬰境,是一大關卡,因此這兩個境界的差距很大。烏子玄教習要怎么抹平兩個境界之間的差距?難道是靠老師所說的符咒?
學宮弟子們都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