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陣,乃是紅水陣。紅水陣頗為兇險,諸位可要小心了。”烏云仙說道:“紅水陣不可直接進入,我載諸位進去。”
說完之后,烏云仙袖中一抖,就有一朵蓮花下來。
蓮花落地即長,化作一葉蓮舟,漂在空中。
“諸位請上蓮舟,若是無蓮舟庇護,會被紅水陣所攻擊。”烏云仙說道。
西方教諸人對視一眼,閻摩最先上了蓮舟,西方教弟子們一邊警戒,一邊跟了上來。
眾人坐在蓮舟之上,進了紅水陣。閻摩只見紅水陣中,是一片紅色的汪洋,不知邊際。蓮舟行在紅水之上,任憑紅水拍打,也巋然不動。
紅水陣主王變在一座大船上迎接。紅水之中,亦有魚蝦。只是這紅水陣中的魚蝦,至少長三尺,口中遍布尖牙利齒。閻摩不知這魚蝦是何物,心中驚訝。
“紅水陣,我等已經觀看完全。”閻摩沉吟許久,這才說道。
烏云仙駕著蓮舟,將眾人送出紅水陣。烏云仙向蓮舟一指,蓮舟復變成一朵蓮花,被烏云仙收進袖中。這一手,讓西方教弟子們心頭一凜。
眾人來到紅砂陣。烏云仙說道:“這紅砂陣中,更是玄妙極多,西方教的諸位,你等須得跟隨我得腳步行進,不得偏離三尺以上,否則就會迷失在紅砂陣之中。”
烏云仙帶著西方教眾人進了紅砂陣,只見紅砂陣中,不見天日。地是紅的,天是紅的,一切都是紅的。閻摩試圖用神識探查紅砂陣,卻發現自己的神識根本就探不進去。
“此陣,已經觀看完全。”看了兩個時辰,閻摩這才說道。他心中有些懵。這紅砂陣中,到底有何殺招?閻摩知道烏云仙不會說,也沒去問。
“接下來,就是我教壓軸的陣法,九曲黃河陣。”烏云仙說道:“其實你們不用進陣,看了也是白看。你們這種修為,沒有破除九曲黃河陣的能力。”
風神伐由冷笑:“烏云仙,我等究竟能不能破陣,進去了才知道。你執意不讓我等進陣,是不是九曲黃河陣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烏云仙搖頭:“既然你們執意要觀陣,我也不好拒絕。最后說一句,以你們的修為,看不了九曲黃河陣。我還是用蓮舟送你們進去。”
烏云仙依舊放出一葉蓮舟,讓西方教眾人上去。烏云仙用手一推,蓮舟就進了九曲黃河陣。
閻摩只見蓮舟在河上漂流。
閻摩一個恍惚,便發現自己已經出了黃河陣。
“什么情況?”閻摩吃了一驚,“我怎么出來了?”
閻摩看向西方教其他弟子,只見那些弟子也是一臉的懵逼。
“我早就說過,以你們的修為,看不了九曲黃河陣。”烏云仙說道,“你們進陣也是沒用的。你們在九曲黃河陣中一個時辰,定是什么也沒看到。”
“瘟癀陣,烈焰陣,落魂陣,紅水陣,紅砂陣,九曲黃河陣,這便是我教布下的六座陣法。諸位觀陣完畢,不知何日破陣?”烏云仙笑道。
閻摩沉吟道:“越到后面,陣法便越玄妙,最后一個九曲黃河陣我甚至于什么也沒看到。不過,我等也不能墮了西方教的名頭。前三陣易破,我就先派人破前三陣,后三陣和教主從長計議。”
閻摩說道:“我等須得準備一番。二十日之后,我派人來破瘟癀陣。”
烏云仙點頭:“那二十日后,我就恭候道友大駕了。告辭!”
兩人各自回了本陣。烏云仙道黃河陣前,見瓊霄出來。烏云仙問瓊霄:“在西方教弟子們的記憶里面看見了什么?”
三霄修煉的,乃是輪回之道,九曲黃河陣也是基于輪回之道的一座陣法。西方教諸人在黃河陣中游蕩一圈,便等于從誕生到如今走了一遍。自然,觀陣的西方教弟子,在三霄面前已經沒有了任何秘密。
烏云仙的蓮舟作用,不是保護,而是用來降低西方教觀陣弟子的戒心。
瓊霄說道:“早知道西方教很亂,沒想到這么亂。各種千奇百怪,有悖倫常之事,在西方教這里都習以為常。至于其他的功法之類,還在總結。”
“所以說,你們只注意到了西方教的各種韻事?”烏云仙無奈,“你們關注的重點是不是錯了?”
“這有什么。等西方教到九曲黃河陣的時候,至少要兩個月以后了,我們有充足的時間梳理得到的記憶。更何況,西方教的這些事情,當笑話看,還蠻有意思的。”碧霄從九曲黃河陣中探出腦袋說道。
“舍妹貪玩,師弟多擔待擔待。”云霄對烏云仙說道:“我們要從這些記憶中,提煉出西方的風土人情,人物關系,功法的玄妙,要做的事情很多石頭還請師弟耐心等一些時日。”
烏云仙點頭:“不忙不忙。前面五陣,就足夠西方教弟子傷腦筋的了。至于九曲黃河陣,用它來對付西方教弟子,算得上以大欺小。”
三霄都笑了起來。九曲黃河陣,可以說是大羅金仙級別中的最頂尖的陣法之一。用九曲黃河陣來對抗圣人,也未嘗不可。
不過,對付準提道人這樣的圣人,自然游刃有余若是對付三清這樣的人物,還對上兩個,九曲黃河陣就力有未逮了。
烏云仙到了瘟癀陣中,和呂岳交流,現場制作出了一大沓的符咒交給呂岳。
“這個不太好吧。”呂岳撓頭,“本來有陣法之利就算了,還用師叔的符咒。若是被西方教發現了了嗎免不了一點口舌。”
烏云仙笑道:“西方教弟子來破陣,必然也有一些布置。哪怕是在圣人那里說理,也是不怕的。”
“若是西方教真就沒布置,讓弟子完全依靠自己破陣呢?這樣的我們就不占理了。”呂岳說道。
烏云仙笑了一笑:“教主一人戰勝西方教接引準提兩位圣人,我鎮壓西方教弟子,無人敢上前,道理,可是永遠在我們這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