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仙送走了水火童兒,收起九品金蓮,將通天教主的帖打開一看,只見帖上寫著:
“崇城闡截風波起,法戒造器更癡狂。
萬刃奇車逞殺戮,二更劫營謀忠良。
九品蓮臺玄又妙,八風不動堅如鋼。
若問月夜破敵策,得勝須得先擒王。”
烏云仙看罷,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法戒乃是萬刃車的核心,只要把法戒解決了,萬刃車自然也就破了。今晚法戒用萬刃車來劫我大營,夜晚既有利于萬刃車的攻襲,也有利于我破敵。”
烏云仙正想隱藏在一旁,偷襲法戒,忽然間想起來了一件事,“法戒乃是玄仙,我乃是大羅金仙。若是我對他出手,恐怕說出來不好聽,還是要靠我的門人來殺法戒。法戒乃是玄仙之中的強者,要殺他見還是要好好安排一下才行。”
烏云仙想罷,即將聞仲,靈珠,殷紅嬌三人叫來,各自做了安排。一更時分,烏云仙等人準備停當,只等法戒前來。
夜晚二更時分,法戒將兩千六百輛萬刃車調出來,擺在截教大營邊上。地水火風四大符印同時發動,萬刃車籠罩在霧氣之中,裹挾著火焰,萬刃齊發,以極快的速度向著截教大營沖擊而來。
法戒就在兩千六百萬刃車的中央,看著截教大營,“饒是你們法力高深,道法玄妙,在我萬刃車之下,也只有倉皇逃竄的份!朝歌兵馬,只恐盡皆不存。事成之后,我找西方教主,在八寶功德池中泡一泡便是。”
法戒正觀瞧間,只見截教大營中,有無數火把亮了起來,聞仲在最前方,騎著墨麒麟,大喝道,“法戒慢來!我等白日一時不察,吃了一點小虧,你晚上就敢來我這里劫營?你這一來,只怕是有去無回!”
法戒笑了,“你知道我來劫營,只怕是某一個人偶然得了一點天機,有所防備。然而我萬刃車玄妙無窮,就算你們知道了,又能如何?難道那個將我劫營之事算出來的人,還能進一步算出來破解我萬刃車的方法嗎?要知道,萬刃車連我自己,都無法破解!”
聞仲笑道,“自古邪不勝正,就算你萬刃車在兇惡凌厲,也是無用之物。若是你暫時退去,還能保住性命,若是你執迷不悟,只怕你今夜尸骨無存!”
法戒大笑,“聞仲,你說的好大話。我有萬刃車護體,就算你們營中那一位大羅金仙對我出手,也未必擋不下來,更何況是你們呢?萬刃車,給我沖!”
見萬刃車沖來,聞仲口中念念有詞,用手一指,只見地下有萬朵金蓮冒出,層層疊疊樂將萬刃車前進之路擋住。這萬朵金蓮是九品金蓮連同烏云仙的大羅金仙法力化出,無比堅固。
法戒見狀,吃了一驚,“截教果然有所準備,看這金蓮似乎有些玄妙,我且用萬刃車沖沖看。”
法戒將兩千六百萬刃車向前撞過去,火焰噴發,萬刃席卷,卻依舊奈何不得金蓮,這金蓮是大羅金仙法力和九品金蓮這等寶物化出來的,萬刃車如何能奈何得了?
法戒見萬刃車不能建功,知道不好,“只怕截教尋了高人,將我這萬刃車破解。我且暫時撤退,回到崇城之后,再議斗法之事。”
聞仲見法戒有退意,大喝道,“法戒!你到了如此地步,還想逃跑嗎?你既叛出截教,就該想道你總有灰飛煙滅之時!”
聽了聞仲這話,法戒大笑,“聞仲,你真是說的好大話。你那金蓮能防住我的萬刃車不假,但是你還能用金蓮來把我擒住嗎?我身邊的萬刃車可不是擺設!”
在法戒大笑之時,靈珠已經帶著烏云仙給她的隱匿符印,摸到了法戒身邊。靈珠見距離夠了,即將混元錘祭起在空中,向著法戒打去。
法戒正在大笑,忽然心中一突。他回頭一看,只見靈珠將混元錘祭起來打他,法戒急忙將法力聚在寶劍之中來擋。
混元錘乃是烏云仙之寶,法戒如何能夠抵擋?一錘下去,法戒寶劍被打斷,同時他也噗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法戒受傷,立刻控制萬刃車向著靈珠攻來。靈珠用乾坤圈和混天綾防護自身,復將混元錘祭起來,打在法戒背上,法戒眼冒金星,胸前仙衣上滿是鮮紅之色。
法戒見靈珠第三次把混元錘祭起來,知道不好,“這法寶太厲害,萬刃車都護不住我。我還是暫且退走,留待他日卷土重來。”
法戒沒辦法,只好棄了萬刃車,駕土遁向西逃去。法戒一走,只見萬刃車上的火焰和萬刃瞬間消散,只留下紙風車在地上,露出來了操持萬刃車的士卒們。
萬刃車消失,這些士卒一臉懵逼,看著朝歌兵馬把自己圍了起來。聞仲將萬刃車盡皆收繳,和烏云仙盡情觀摩研究。
法戒萬刃車被破,向西逃去。他心中暗想,“截教法寶真是厲害,我且回去西方,向兩位教主借來幾件法寶,再向截教復仇。”
法戒正駕著土遁,忽然間,土遁失效了,法戒只好從地中出來,來看究竟。原來是殷紅嬌等在西方,見法戒土遁過來,即燒了烏云仙指地成鋼的符篆,將法戒從土遁中逼了出來。
殷紅嬌見法戒出來,大喝道,“法戒哪里走!你出身東方,背叛我教,罪大惡極!此處,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法戒大怒,“區區天仙,也敢如此囂張!我修行千萬年,豈是你一個小娃娃能斗過的!”
法戒將頭頂一拍,現出法身來,和殷紅嬌大戰。刀來劍往,火星四濺,殷紅嬌以逸待勞,法戒被混元錘打了兩下,身受重傷,又如何打得過殷紅嬌?
法戒暗想,“這道姑修煉八九玄功,力氣又大,如今我乃是受傷之軀,如何戰得過她?我身在東方,危機四伏,不可久戰。還是暫且退走,以圖將來。”
殷紅嬌見法戒要走,笑道,“想走?你覺得你走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