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田奮力擋開辛甲手中利斧,轉身逃走。南宮適斜刺里沖到晁田面前,一刀劈了下去。晁田想擋,卻哪里來得及?早被南宮適一刀劈下馬來,死于非命。
西岐兩員將官得勝回陣,一片歡呼聲響起,這也是西岐所射你的第一陣,提振了不少士氣。
聞仲見晁田晁雷兄弟陣亡,嘆息道,“西岐南宮適真是猛將。晁田兄弟也算大將,非是等閑人物,卻被他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擊殺。南宮適不死,必為大患。”
聞太師轉頭對張奎說道,“張將軍,你來戰下一陣。”
“末將領命。”張奎說道。張奎出了本陣,對西岐一方喝道,“吾乃是朝歌大將張奎,誰敢與我一戰!”
西岐眾將官見張奎出來,默默無言。他們知道張奎實力非凡,身懷異術,沒有一人敢出陣斗將。
西岐陣中,有一員將官,乃是姬昌第十二子姬叔乾。姬叔乾心中暗想,“南宮適和辛甲乃是外家將領,亦能建功,我身為西伯之子,緣何不能建功?如今萬將默然,何等恥辱?正該我挺身而出之時。”
姬叔乾從陣中走出,要來戰張奎。張奎見來人面目俊秀,一派貴公子氣象,不似戰陣之將,即問道,“來將是何人?”
姬叔乾說道,“張奎,我乃是西伯侯第十二子,姬叔乾。如今特來取你性命!”
張奎笑了,“怪不得你像是貴公子,原來你是西伯侯姬昌的兒子。奉勸你一句,如你這樣之人,該在宮中飲酒作樂,何必來沙場之中,白白送命?”
姬叔乾大怒,“我自幼習武,如何不似戰將?面目白凈,就是貴公子嗎?吃我一槍!”
張奎持刀和姬叔乾大戰。原先,張奎還對姬叔乾有一點輕視。他和姬叔乾戰了三合之后,就知道姬叔乾身手很不錯,“我這一次可是看走眼了。這姬叔乾雖然長得白凈,但是身手勝過我見過的絕大多數將官。”
張奎見姬叔乾手中槍舞得密不透風,無機可乘,心中暗想,“若不用計,恐怕難以速勝。”
張奎撥轉烏煙獸,佯裝不敵。姬叔乾年輕氣盛,哪里肯舍,“張奎休走!再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姬叔乾跟在烏煙獸身后,緊緊追趕。張奎有意放慢了烏煙獸的速度,不然烏煙獸跑起來,姬叔乾怎么可能追的上?
張奎扭頭,見姬叔乾追來,即把烏煙獸頭上的角一拍,烏煙獸速度瞬間提了上來,張奎繞了一圈,跑到姬叔乾身后,一刀砍來。
姬叔乾只見眼前一花,張奎就不見了。姬叔乾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將槍橫在身后,正好擋住了張奎這一刀。
盡管姬叔乾反應過來了,他手中槍卻被張奎借烏煙獸之力斬出來的一刀斬斷。姬叔乾沒了兵器,只好奮力拍馬,向著本陣逃去。
見姬叔乾敗走,金吒急忙出來接應,將張奎攔住。張奎知道西岐那邊高人無數,也不敢追,扭頭回了本陣報功。
文殊道人見斗滿了三陣,即對烏云仙說道:“烏云道兄,今日天色已晚,我等幾日之后,再來斗陣。”
說完之后,文殊道人即鳴金收兵。眾將官去看姬叔乾傷勢,只見姬叔乾背后甲胄被劃開,一道一尺多長的傷口橫在后背上,依稀能看見白骨。
金吒急忙取出丹藥,敷在姬叔乾傷口上,效果立竿見影,姬叔乾傷口開始結痂。
“兩日之后,姬將軍便能痊愈,若是想上戰場的話,還要再等一日。”金吒說道。
西岐將官議論道,“張奎座下馬有角,必是異獸。張奎來去如風,手中刀更能將兵器和甲胄一起斬破,且有能突然消失的異術,如何對敵?”
西岐眾將官議論,一時間毫無頭緒,不知如何對付張奎。他們打定主意,見了張奎,就認輸或者不出戰,免得白白傷了性命。
文殊道人見西岐將官心生怯意,正合了他的心思,遂緊閉城門不出戰。
姬昌見己方不出崇城作戰,就問文殊道人,“文殊道長,我等為何不出城和朝歌兵馬斗陣?”
文殊道人說道,“朝歌人才濟濟,甚是厲害。太師聞仲指揮有方,將領張奎勇猛無比,我軍士氣不高,將領也不敢出戰。因此我閉城不出,等調整好了狀態,再和朝歌兵馬決一死戰。”
姬昌甚是憂慮,“我等被困在崇城之中,如之奈何?崇城之中,僅有一年之糧,恐怕難以長久守城。”
文殊道人笑道,“賢侯無須憂慮。朝歌兵馬遠道而來,消耗糧草比我們更甚,若是往后拖下去,先挺不住的,是他們。”
“而且,我等拖延,不為了守住城池,而是為了等一件大殺器做成。功成之日,管教朝歌兵馬片瓦無存,賢侯不必憂慮。”
姬昌點頭,“那就交給道長了。”
姬昌心中犯著嘀咕,“我見前日闡教弟子土行孫不見了,木吒一直在養傷,只有金吒尚在,恐怕闡教吃了大虧。若是闡教中人口中的大殺器被破解,我該如何收場?”
文殊道人在崇城城樓上高掛免戰牌。聞太師等了幾日,見西岐始終不出戰,即射了請戰信到崇城城樓之上。文殊道人看也不看,命手下人將請戰信全部燒掉,閉門不出。
聞太師見文殊道人始終在拖延,不肯再往后脫了,即安排將領,攻打崇城。
武成王黃飛虎攻東面,張奎攻南面,殷紅嬌攻北面,靈珠攻西面,四位將官雄赳赳氣昂昂,向著崇城而去。
文殊道人見了,急忙安排人去防守。南宮適守東面,金吒守南面,辛甲守北面。木吒守西面。崇城有城墻之利,雖然朝歌中猛將不少,一時間卻也上不得城墻。
其余三面城墻都被西岐兵馬死死守住,只有北面城墻出了一點小問題。殷紅嬌仗著天生神力和八九玄功,一馬當先,將滾木擂石等物盡皆格擋開來,長刀揮舞,無一人能擋住殷紅嬌一刀。很快,殷紅嬌就登上了崇城北邊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