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蘭德這樣的發言看上去是沒什么事的,可是放在東國就大有問題。
黑幫不會平白無故在非開放的城市內進行火拼,就算有些什么原因也會提前與警方聯系來疏散居民。
這個勢力在東國的地位就是如此夸張,連警方都要和他們握手商談未來的城市治安問題,心里卻是一直都無比明白眼前的黑幫其實才是真正的治安隱患。
“喂,大庭廣眾之下就別說這種話了。”
“阿?有什么問題嗎?”
“就是不好,這是在東國的規矩,黑幫是站在較高統治階級的組織,雖然平時不會怎么露面但是卻掌管著這個國家的一切。”
可頌常年在全世界各地運貨,東國也不例外是她常來的地點。而她當時也親眼見證了一場在市區內發生的,眾黑幫之間的火拼。
“場面混亂什么的,不如說是這個國家其實一直就是個定時炸彈,表面上看起來平靜美麗,但是哪一天突然就在你的眼前爆炸了。”可頌在那之后就對這個國家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拉普蘭德不在意的點點頭,畢竟她就是這樣一個隨意的家伙,沒有德克薩斯在反而會更加肆無忌憚。
“對了,那只小熊呢?”
“是凜冬小姐嗎?也對哦,她怎么也不見了啊?”
拉普蘭德咬了一口串,一股無聊的情緒涌了上來。
——幾分鐘前——
“快點啊空!拉普蘭德一個人可指不定會干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得快點找到她!”
“嗯嗯!”
凜冬也莫名其妙的跟著她們跑了起來,但是走著走著就停下了腳步。
“這也太累了吧?”
凜冬不太開心的準備掏出耳機再次戴上,可是她還沒戴上耳機的時候一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凜冬把另一只手搭在了軍斧的斧柄,隨時準備給她身后的這個人一頓猛揍。
“這位可愛的小姐,你看上去并不是很開心呢。”
凜冬縮回了手,把耳機又塞進了口袋,回頭看向那個叫住她的男人。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凜冬微笑著,頭發染成了白色和黑色交叉的顏色,西裝外套的領口掛著一根彩色的羽毛,舉手投足也顯示出了這人的優雅。
“有事嗎?”
“不,我從您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你應該被一些鬧心事影響,心里正煩惱著對吧?”
凜冬并不想笑,可這種和算命先生沒什么區別,一針見血的通用于所有人的問題根本不需要回答。
“是啊,可那又怎樣?”
不得不說,凜冬確實對這家伙有了興趣,她倒是好奇這拉客的男人想干什么。
“不然進店放松一下?我們有全東國口感最佳的酒以及從維多利亞等國大量進口的美酒。也有很多相貌端正的服務員來陪你聊天來放松心情哦。”
“陪聊?”凜冬更疑惑了,這是什么奇怪的服務?痛飲伏特加還需要找人陪你聊天?
看到男人身后的這家店,凜冬感興趣的挑了挑眉。
「極」,這家店的牌匾被掛在這座樓的正中央,樓面上的led呼吸燈向整條街散發著迷一般的光線。
“請。”
男人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又拉到了一個客人。
欸等等,那玩意是 看見了凜冬掛在腰后的黑色軍斧,男人緊張的咽了口口水,難道是哪家大幫派的千金?
“那個客人,我們店里不太方便攜帶武器進去”
凜冬煞有其事的轉身揮了揮斧子,而且看上去十分的輕松“這只是角色扮演的道具而已。”
“哦是這樣啊。”
男人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么,如果真的是某個幫派的大小姐,那么一定會花大價錢,自己也能在那些同事之下分一杯羹。
自己其實是在擔心是否會惹出事情來,不過看著已經進店的凜冬,男人也只能抹了一把汗跟進去。
沒錯,這就是牛郎店。專門為那些職場順利但生活不易的成功女性打造的消遣場所。
相貌端莊風騷的男招待們圍著一位有權有勢的女子不斷陪酒聊天,而自己從此得到分成。
這就是他,藝名為蓮的新人牛郎對這一行業的理解。
可他也絕對想不到,自己把這個看上去確實蠻可愛的小姐帶進店里之后,會發生怎樣的災難。
“味道很不錯,這家店是你先找到的嗎?”
拉開門,走進拉面店的末端看向塞瑞厄斯,向她問道。
“看起來應該是這家伙先找到的。”
塞瑞厄斯不屑地用手指指了指身邊正在吃麻婆豆腐的宮晞。
“沒想到吧,我早來了。”
宮晞放下勺子,喝了一口冰水看向末端。
“那么人就到齊了,以及”
末端看向賽瑞奇,內心的復雜與激憤的情緒卻被控制的無比得當。
“賽瑞奇,我們會為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飲食,住所,娛樂,但是我需要你配合我去做一些事,等時候一到你也就知道為什么我要找上你了。”
末端的話可以說是無比的精辟,賽瑞奇會問的問題基本都說出來了,果斷且利落。
“我明白了。”賽瑞奇沒多說什么,這個男人在他的記憶里沒有一點點痕跡,只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可誰會去相信感覺呢?
末端不知道為什么還站在門口,但是他也沒有歇停地繼續說了下去“我們這次與天照社合作,以宮晞先生作為代表,需要在暗中行動,查明另一幫派「極王」的信息,他們有我們要的東西,也是天照社當下最大的競爭敵人。”
宮晞又吃了一口麻婆豆腐,一邊說話一邊還在享受著自己的夜宵。
“從牛郎店到市第一私立醫院,從游戲廳到網絡通信,后樂濱這座城市的大部分事物都在極王的掌控中,天照社并非這座城市的掌門幫派,所以不方便帶上兄弟搞事情。”
“所以你就找上了末端?”
“正是如此。”
“說起來也奇怪,末端一個萊茵生命的研究總管,和你一黑道太子究竟會有什么聯系讓你們走在一起?”
宮晞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末端。
“塞瑞厄斯,不是他找上的我,而是我自己找到了天照社,而他們也給我這個面子與宮晞先生合作。”
宮晞一副“對吧?”的表情讓塞瑞厄斯恨不得把拉面碗直接蓋在他的頭上。
“那我們的合作條件呢?為什么天照社會同意與我們合作?”
“武力,非限制且可靠的幾人團隊,這才是任何勢力都渴望的合作伙伴,天照社也不例外。”
末端重要開始向前走了幾步“塞瑞厄斯,我們擁有不小的「武力」。”
塞瑞厄斯明白自己的臉上應該寫滿了加班中的字樣,可那也不至于讓自己一個人擔這么事吧?賽瑞奇就一小孩,就算有什么背景短時間也不可能成為戰斗力,末端就跟別說了,就一根竹子。
“我們的武力,該不會只有”
塞瑞厄斯沒說下去,只是用手指對著自己的臉,指了一指 “當然不會,我帶來了你的老朋友。”
一個有著一頭灰發,干枯的瓦伊凡雙角都斷了一半的頭從末端的身后走了出來。
沒有那眼熟的巨大翅膀,沒有那對無比可怕的龍爪。
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法芙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