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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槍(Ⅸ)Never ever journey

  我猶豫住了,我明知道這是不該回首重新......重新去回味的過去。

  越是沉浸在過去,人將會越來越脆弱,我深知這一點。但是無論是誰,無論是怎樣的人。若是站在我的位置去看這一切,那么一定可以明白的。

  那是一旦回想起就能讓人無比幸福的回憶。一個幸福的小女孩,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愛她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姐姐。

  他們每天過著積極向上的日子,相互關愛著彼此。能十分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活在這個世上所擁有的幸福。

  不會有人去想這樣的日子會有一日化為齏粉,本該是家人團聚的圣誕夜,卻被上帝所拋棄。

  我本就認為有神,那之后我更加相信了。

  這個世界上有神,而神同時也是最廢物,最令人作嘔的存在。他們帶來了源自天空的災害,神自私的怒火。

  無數個幸福的夜晚,結束于一個撕心裂肺的夜晚。

  我活了下來,也只有我活了下來。而我也成了被神所詛咒的存在,身負不可逆轉的疾病,這就是神的所作所為,這就是身為世界的君主的“懲罰”。

  自那一天我拋棄了我的名字。

  我決心自己成為不被任何人可以改變的人。然后成為:

  「弒君者」

  ————

  “出乎我的意料。”

  弒君者睜開眼睛后,瞬間沖上去將砍刀揮向由尼克奧恩。

  由尼克奧恩的眼瞳微微放大,“你居然醒的那么快。確實出乎意料。”

  他摸了摸胸前的深深的刀痕,開始大量的外流鮮血。

  “我不會茍存于自己的過去中,那沒有任何意義。”

  弒君者嘴上那么說著,其實自己也是非常不容易從“那種環境下”逃離了出來。

  她轉頭看向背后,倒在地上的W就像是一個做了噩夢的小女孩。臉上滿是恐懼和害怕,嘴里低聲念著:“請放過我......”

  弒君者對W的看法發生了稍稍的轉變,但在接下來她又馬上對著由尼克奧恩砍了一刀。

  “我不會在這里立刻殺了,但是你,要現在就把你的同伴叫過來。不然,我保證你的首領和那個小女孩會以很慘烈的方式死去。”

  弒君者的話里沒有一絲的溫度。

  由尼克奧恩強忍著痛,還硬撐著揚起嘴角,“當然......沒問題。”

  [但在那之前,你要先殺了我]

  由尼克奧恩完全出乎了弒君者的意料,猛地沖了上去,單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往地上一砸。

  “你犯了一個錯,面對敵人時不應該不下殺手。”

  說完后,由尼克奧恩開始發力,弒君者的兜帽落了下來,露出了她那副少女的面龐。

  “唔啊....呃呃......”

  但弒君者越是掙扎眼前的視野就越是模糊,而她的眼角也因為疼痛而擠出了幾滴不甘的眼淚。

  要...死了嗎?

  我要......死在這里......?

  “你說的很對,我應該下殺手......”

  由尼克奧恩的背后傳來一陣聲音,那是W的聲音。

  砰————!

  她扣下了銃的扳機,同時瞄準了由尼克奧恩的頭部。

  無比真實的血漿從弒君者的眼前劃過。

  W虛脫的握著槍,紅著臉喘著氣走上前把由尼克奧恩的身體推走,扶起了弒君者。

  “為什么他現在可以被我的攻擊所傷害到了......”W疑惑的往他的尸體上一連補了十幾槍,確定眼前的這具身體失去機能了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你也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能以一敵百嘛。”

  “閉嘴,我那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被偷襲的!還有,這個家伙明明已經受致命傷了,卻還可以擁有那么可怕的速度和力量。敵人的部隊我可是見識過的,都是一些各種各樣的雇傭兵或是雜七雜八的人湊在一起的。”

  弒君者捂住一陣發昏的腦袋,不爽地說道。

  ————

  “安庇斯先生,我們接下來該繼續向森林深入嗎?”

  安庇斯看向12F溫柔的笑了兩聲。

  “我們暫時不需要繼續深入了,而是要首先把我們的主要戰力重新集合起來。在東南方向的法芙娜應該碰到了一點困難。12F先生去支援一下吧。”

  12F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他說完后便轉頭走出了臨時搭建的帳篷,一個長白發的菲林族少女正等在門外,“怎么說?”

  “我們去東南方支援法芙娜小姐,然后把她帶回來。我們出發吧。”

  巨梟滿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很隨性的把頭搭在了12F的肩膀前,“吶,12F,我想有一個安定的容身之地,這些充斥著戰爭的地方,我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旅途也已經太長了,稍微的,我想休息一下。”巨梟的眼神有些許的低沉,但她微微抬起頭后,更多的是一份堅毅。

  12F沉默了一會兒,抬起手摸了摸巨梟的頭:“放心,我會為你找到這個地方的。”

  ————

  “你這里看上去也并不是很妙啊。”

  天狼對著法芙娜嬉笑著,但法芙娜很煩躁的沖在地面的她罵道:“你那么狼狽地逃到我這里,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我是聽安庇斯的話來這里幫你罷了,隨便帶來了我的敵人,喏就那個拿槍跟在我屁股后面那個。”

  天狼藐視般的轉頭過去,指了指后面追上來的碎骨。

  “你可真是天才。”

  法芙娜揮動著翅膀朝前俯沖過去,準備直接突襲碎骨。

  “別傻愣著梅菲斯特!”

  “好的好的~”

  梅菲斯特笑著朝他擺擺手,而碎骨則是二話不說的朝天上的法芙娜射出足以毀壞鋼板的子彈。

  當然,法芙娜的龍爪也可以做到。

  ————

  “嘖,還是被算計了嗎。”

  浮士德再次回過神來時,自己正好躺在森林的某個未知的角落。而身旁的和姬早已不見蹤影。

  “這完全令人摸不透的精神控制源石技藝,雖然只是在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女孩身上。”浮士德慢慢的讓身體重新得到平衡性,最后穩穩的站了起來。

  “這附近,有戰斗嗎?”

  浮士德聽到了碎骨散彈銃的射擊聲,十分的有識別性。

  當他準備向前走去時,卻突然又停下來了。

  “出來,是誰!”

  他雖然是不大聲的喊著,但是卻依舊是一臉平靜。

  12F從樹蔭后緩緩地走了出來。

  “你是敵人的干部吧,還真是不走運啊。”

  他在說話的同時,也悄悄的從袖口中拔出了法杖。

  “你以為,我看不見你的小動作嗎!”

  浮士德舉起炮弩朝12F射去了一枚弩箭。

  “巨梟!”

  “你掩護我,上了。”

  從樹蔭的另一邊,巨梟突然沖出,手中握著一把純白色的長柄單手斧把弩箭擊飛后沖了上去。

  “我正在郁悶當中呢,你真是找了好時機。”

  巨梟在12F的法術掩護中沖上前,朝浮士德揮下了斧子。

  ——Arkn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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