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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槍(Ⅶ)Wilderness

  一個身影從湖邊走過,窈窕的身軀上穿著黑白相間的Lolita長裙。含著草木氣味的清風吹過她的發梢。在湖面上映出一幅倒影。

  “就像是我所說的,整合運動是為了還給感染者一個決定公平的世界。到最后我們當然會不計代價地去實現這個目標。”

  一陣聲音在安靜的湖面之上蕩漾著,等再次平靜之后,湖面上的身影變成了兩具。

  “不計代價的追求,我也曾試過。結果是我幾乎失去了一切,那就是人們口中可以經常掛在嘴邊,隨意吹噓的東西。”

  「你真的想好了?」

  塔露拉輕松地挑了挑眉毛:“可是,你管得著嗎?哪怕對自己的身份已經無意隱藏,你也不該來這里多管閑事。”

  塔露拉把右手搭在劍柄之上,她周圍的氣息也開始緩緩變化。可她的面目表情似乎沒有絲毫的波動。

  湖面上的另一具身影稍稍往后退了幾步,她把雙手交叉在背后,蹦蹦跳跳的在湖邊的草地上高聲的喊著:“可是,你很特殊哦!你是那種,就算世界化為塵埃也要履行自己的執念的人。從你口中說出那樣的話,我肯定會感興趣的嘛......”

  她停下了腳步,定在了荒蕪的草地,緩緩地蹲下輕撫著枯黃的雜草。

  塔露拉與她對視著,內心稍稍感顫了一下。

  「但那樣的覺悟,我也同樣擁有。」

  桃樂茜拔起一根草,將其扔至空中。

  那根草,隨著整片草原燃燒了起來。

  在這片火海之中,兩位少女相視著。

  塔露拉尚未拔出劍,其威壓已經連四周的火焰都被震開:“不要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不想讓你這種「存在」記錄于我的記憶中。你和你的組織,都會消失于此。毫無痕跡。”

  桃樂茜沒有一點點害怕的樣子。

  “憑我一人對付你確實不可能。你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卻只想為這種愚蠢幼稚之事奉獻出你的力量。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桃樂茜輕巧地揮動著雙臂,一陣雪花慢慢的蓋過了眼下的這片火海。

  她把手放在唇間豎直在那,輕輕地噓了一聲,“我沒有與你直接戰斗的能力。但是我有保護我的騎士。”

  白色與紅色交織與淡綠色的湖面上方,漂浮,旋轉著。最后開始凝結......

  —不久之前—

  “你是說這個孩子短暫操控了你的心智?”

  浮士德摸了摸嘴角,隱約還有一絲絲苦澀感。

  “應該是的...可在那之前發生的事,以及我是怎么和他接觸的,這些我都不記得了。”

  W再次對弒君者發起通訊,可并沒有任何人接通。

  “到底怎么一回事?塔露拉也不知道去那里了,前線上的士兵暫時也脫不開身......”

  W氣呼呼的把通訊器往桌上一拍。

  “碎骨和梅菲斯特那邊怎么樣?”

  “碎骨應該是陷入了苦戰。梅菲斯特那邊還沒有任何音訊。W小姐,我有點擔心梅菲斯特。”浮士德面露難色的回答著。

  “所以?”

  “讓我去找他,順便把這個小女孩也帶走。”

  W反手提起手銃朝浮士德的眉心射去,但是浮士德好像是條件反射一般扭頭過去,在一個間隙中迅速伸出手將W手中的銃打飛了。

  “證明完畢,你現在沒有被那個小女孩控制。”W好像只是把剛剛那個行為當做是開玩笑一般,用隨意的不能再隨意的語氣解釋著。

  “其實...我差點以為你也是那個情況。”

  “怎么可能吶,那種事,哼哼......但如果萬一......”

  浮士德天然呆的表情上增添了幾分堅毅,從剛才開始就慢慢的,特別想出去的樣子。

  「我要去找梅菲斯特」

  現在的浮士德臉上仿佛就寫了這幾個大字。

  “你去可以,但我們現在的優勢可全在這個小姑娘身上了。你一定要去的話我也不想攔,不過在塔露拉和雪怪小隊回來之前。”

  W轉身看向被綁在墻邊,被蒙住雙眼和嘴巴的和姬,淡淡地說道:“在那之前,我可不想出去。畢竟還沒有準確的敵方情報,等偵查士兵的報告到了再去也不遲。”

  浮士德搖搖頭,“就是因為這樣。”

  他轉身將和姬解綁,左手提起一把黑紅色的中型炮弩抵在和姬的背后。

  “如果你耍什么小花樣,我大概會下意識的扣下扳機。那時你就來不及后悔了。”

  浮士德的語氣猶如哄小孩吃糖一樣,如果不吃下去就把你殺了。

  更驚人的是和姬就像一個乖孩子一樣很收斂地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

  ————

  由尼克奧恩突然停下了攻勢,他默默地把名為圣母的長槍收至背后。

  “怎么了?是準備放棄,還沒分出勝負就想逃避的家伙我可不會接受他的投降。”

  “你叫什么名字?”

  “弒君者。”

  少女把手捂在面罩前,用兇惡的眼神瞪著由尼克奧恩。

  “我叫由尼克奧恩,現在我是你的戰俘了。”

  話音落下,他背后的長槍化為紅色的雪花消散在了空中。

  “你......”

  眼前的敵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弒君者完全沒有頭緒,他背后的長槍為何會憑空消散?

  直覺告訴弒君者,現在的狀況不可以擅自行動。

  “看來,你們的首領大概是被我們找到了,我能做的,只有是在精神上祈禱我的公主可以戰勝她的敵人。”

  由尼克奧恩的嘴角緩慢的上揚,眼角的勾起,也散發出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對付你們這些用遠武器武裝自己的小丑,只能用拳頭來講道理。”

  天狼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明明已經陷入僵局難以分出勝負的她卻還在那兒嘴硬。

  天狼微笑著咬了咬牙,純白色的長發垂直在肩頭沾滿了灰塵血漬。

  “我和你不一樣......”

  碎骨的防毒面具碎了一小塊地方,露出了他的半只眼睛。

  “我和你這種對現實了無牽掛的家伙不一樣,從你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你只是個可憐的瘋子吧?”

  他舉起雙持散彈銃,對著天狼噴射著剩下的子彈。

  “嘖...”

  法芙娜在半空中滯留著,很不甘地看著在地面的梅菲斯特。

  “你和我打持久戰的話,我沒意見。”

  法芙娜原本的不爽的表情逐漸淡化,她看向了遠處森林內的一片湖面上。

  “什么?”

  梅菲斯特有些奇怪,但他只是默默的回以笑容。

  “你不覺得冷嗎?小龍人。”

  “你要是再用那種詞語來形容我,你馬上就會變成滴血的碎肉塊。”

  法芙娜再次俯沖了下去。

  ————

  桃樂茜的周圍被紅色的雪花包圍著,雪花逐漸的凝結出了一柄長槍落在了她的手中。

  “這就是保護我的騎士。”

  桃樂茜揮動著圣母,低聲笑著。

  塔露拉沒有說多余的話,也只是默默的舉起了劍,低聲呢喃著。

  “你又是由什么構成的呢?是可笑的仇恨,還是幼稚的信仰?”

  ——Arkn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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