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ⅩⅨ:變質的溫柔

  拉普蘭德忐忑地挪開了桃樂茜的手,“被造成了困擾的不止你那邊吧?小姐。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這樣......嗎?”

  桃樂茜后退了兩步,像是突然自我肯定著什么,點了點頭。

  “那我就換一個說法吧,站在敵人,也可能與你站在相同位置的我。可以給你......你真正想要的,羅德島可以給你的我能給你,她們做不到、給不了你的我都會幫你解決。就當做這是我的報恩吧。”

  “你要是再給我扯些有的沒的,我就當場宰了你。”拉普蘭德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與她現前故意示弱的那副樣子可不一樣。

  云遮月這么想到,很沒有辦法但是依舊無可奈何,她拍了拍手,“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停一下。我同時也要確認一件事,小丫頭你說拉普蘭德是你的恩人?”

  “沒錯。”

  “那么,你的身份是?”

  “如你所見,是黑釉城中的一名小女孩。”

  “我明白了。”

  云遮月點頭道,在還沒有說完時她已經舉起了那把斧錘朝她的腦袋揮去。

  “哦呀?”

  那一刻,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想做的事情之中,至今為止還沒有一件會不合我意的......這次也.......”

  云遮月驚喝的盯著自己的那柄巨大的源石特制重型斧錘,被桃樂茜左手的食指......輕松地接住了。

  “這次也不例外。”

  桃樂茜笑了出來。

  “這個笑容......”

  拉普蘭德的回憶中好像有一塊塵封已久碎片,那道笑容......那道讓人難以忘懷的笑容。

  堪比撒旦之顏更為邪祟的表情。

  在拉普蘭德愣住的那一刻,桃樂茜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到了她的背后。

  “什么!”

  “噓~別說話。”

  拉普蘭德身旁的云遮月居然滿臉猙獰倒在了地上,渾身發顫著。

  桃樂茜溫柔的把雙手環在了拉普蘭德的腰間,淡淡地笑了聲。“敘拉古那個煙火通明的夜晚,你的家族究竟遭受了些什么罪過?你為你的家族做的那些事最后得到了什么?敘拉古統治家族的真正面貌...以及幕后黑手。”

  桃樂茜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她那副興致勃勃的表情卻分的詭異。

  “我不會信任任何人。”

  拉普蘭德沒有多言,但她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的地步。

  “我的手里掌握著真相,加入我。我會告訴你一切,而且你知道所有的真相只需要一秒。只不過那個可以幫助我傳遞真相的人......”

  桃樂茜逐漸把手往上伸去,微笑著繼續在她耳邊講道:“我們先要去救這個人,拉普你應該已經見過她了。”

  “和姬。”

  “沒錯哦~那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對吧,不過有的時候有些倔強罷了。”

  拉普蘭德瞬間揮動長刀,向桃樂茜的脖子砍去。

  但最后刀刃只是落在了桃樂茜的肩邊。

  拉普蘭德微微顫抖的手,看上去隨時都會傷到她眼前的這個小女孩。

  “拉普,如果你想殺了我。我完全沒有怨言哦,因為我是屬于你的。就算你忘記了我也沒關系呢。”

  “給我個可以信任你的理由。”

  “羅德島值得你信任的地方,是什么?”

  桃樂茜說到這,拉普蘭德卻不再開口,桃樂茜卻輕呵了一聲。

  “是德克薩斯家的那個小女孩吧?”

  話音剛落,刀鋒便輕輕的割入了桃樂茜的皮膚中,一道道細長的血滴在了她的洋服上。

  “你如果敢動她我絕對會殺了你!!”

  突然一個轉身后的拉普蘭德失態地大聲吼叫著,仿佛要把嗓子喊破才可以表達出她內心的憤怒與狂躁。

  “那就好,拉普。”

  桃樂茜完全相反,是一臉的平靜。

  “我也有值得你信任的地方。你會知道的。”

  桃樂茜絲毫不顧自己的傷口,走上前朝拉普蘭德伸手而去。

  當拉普想要后退是發現自己的身后好像有一股壓力將她往前頂住無法移動。

  可是她意想不到的是,桃樂茜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左眼上的刀痕。

  “我們走吧。”

  ————

  “你...怎么會......”

  蘭帕特驚訝的看著穿透了自己胸膛的那把短劍。

  “對不起蘭帕特先生,我不允許你傷害我的同伴,你也不是我們的「同伴」。請你...去死吧。”

  和姬蒼白的面頰上填了幾分紅潤,但依舊和活人有很大區別。

  蘭帕特仰天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視野模糊的他最后倒在了地上。

  “陳...你要代替我的第一名......活下去....”

  蘭帕特雪白的發梢垂了下來,蓋住了他那對失去神色的瞳眸。

  法芙娜將撲騰著的翅膀收回,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和姬身邊。

  “謝謝你,和姬......”

  “我們是同伴啊...法芙娜小姐「只要桃樂茜還活著,我就不會那么輕易的停下來」。”

  “同伴...嗎......”

  法芙娜轉頭看向蘭帕特的那副樣子,回憶起了些什么。

  “什么才算是同伴呢......”

  她沒有發現自己眼眶里的淚水已經滴在了和姬的肩上。只是默默地念叨著這句話。

  ————

  “那家伙沒完沒了啊是不是!?”

  因陀羅煩躁地跺了跺腳,推進之王把吃完的棒棒糖棍丟進了前方火焰中,在觸碰到外焰之前,棒棒糖棍瞬間化為了一抹黑灰。

  “這家伙應該是落單了,就算身體出現以為也沒有同伴或者是部下趕來。”推進之王說完后實在是等不了了,準備回頭返回Ep那兒時卻感覺到一陣涼爽。

  火焰都消失了?

  眼前只剩下一大片有著不明花紋的圓狀火灰。

  在正中央,由尼克奧恩全裸的躺在那里,手中還握著那把紅色長槍。

  “這個變態!......搞什么啊!欸!主子?!”

  推進之王卻絲毫不在意的朝前徑直走去。

  “他......”

  推進之王把手放在了由尼克奧恩白皙的胸前,靜靜的感受著。

  “他體表的源石結晶全部消失了,我也沒感受都他的體內有一絲源石反應。”

  因陀羅也紅著臉跑到推進之王的身邊略有尷尬的開口道:“應該不會是......他的礦石病被治好了吧?”

  “不排除這種可能。”

  推進之王站起來,朝四周眺望去,幾乎附近一帶的人不是死在火中就是已經逃走了。

  “那么,他可能是世界首例,礦石病被治好的人。”

  —朝隴山飯店—

  “又有貴客上門了,諸位該不會是計劃好來聚餐的吧?”

  坐在貴賓室內餐桌中央的一位女人開口道,她悠悠地站起身來,風姿優雅地講道。

  “朝山老板娘也會開玩笑,真是令人吃驚呢。”一個身材魁梧的銀發男人脫下了身上的厚重風衣,被身旁一個同樣高大的一名豐蹄族男人接下掛在了衣帽架上。

  “讓銀灰先生見笑了,今天應該不會如此平凡才對。是吧?魏彥吾先生。”朝山捋了捋劉海,對坐在她身邊的男人笑道。

  魏彥吾對著手中的煙斗猛吸了一口,朝空中輕松地吐了一口。“現在外面可不太平,但我如今卻那么安穩的坐在這吃飯,怎么說也會有點愧疚的啊。”

  一位服務生突然走到了朝山的身邊,對著她的耳邊悄悄講了幾句話。

  朝山的面色終于是放松了幾分。

  “請凱爾希醫生和企鵝物流的業務員們馬上過來!”

  文月坐在魏彥吾的身邊,在與白雪的一陣對話后,她立刻轉頭又和魏彥吾說了些什么。

  “這樣嗎......最近的龍門,可真是多災多難啊。”

  ——Arkn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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