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劍光沖天而起。
老頭子連忙一劍斬出,一道劍光如同激流水線,斬裂長空,對著沖天而起的血色劍光狠狠的劈了過去。
在杜衡眼里,老頭子斬出的這一道劍光,如同一道激光,擋在前方的所有一切,統統切成了兩半。
斬裂了房梁,斬裂了屋頂,一劍之下,仿佛連空氣都切開了!
“鏘…”
鋒銳無比的水線劍光,狠狠的劈在血色劍光上,爆出一聲金鐵交擊的脆響。
在杜衡的預計中,老頭子這一劍斬過,這柄血色佩劍,必然會當場斬成兩半。
然而…事情的發展超乎了杜衡的預料。
當老頭子一劍斬中血色劍光的一剎那,一道炫目的血光猛烈爆發,滔天血煞如同火山爆發一般轟然沖起。
“轟隆”一聲爆響!
如同天崩地裂,激蕩的勁風氣浪,如同海嘯一般沖起,劇烈的沖擊波席卷四方。
在這股沖擊波席卷之下,杜衡所處的巨大廳堂瞬間爆碎,無數碎石磚瓦,如同炮彈一般四下飛射。
“血煞天魔劍氣!該死!”
老頭子臉色大變,連忙身形一晃,擋在杜衡身前,渾身爆出一道水光,如同光幕一般,阻擋這股龐大的沖擊波。
下一個瞬間,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的沖擊波,瞬間席卷了整個南山郡公府。數千畝的府邸,頃刻之間夷為平地。
在府邸中清掃戰場,處理尸骸的心月狐和一眾青龍衛士卒,頓時被這股沖擊波遠遠的震飛了出去。
好在老頭子放出的水幕,抵消了沖擊波的大部分力道,要不然,心月狐和那些青龍衛,統統都要被這股沖擊波碾碎了。
“本座用秦穆的神魂和無數鮮血,凝練而成的血煞天魔劍氣,居然沒有暗算到你!青龍,這次算你命好。”
血色劍光在半空中呼嘯盤旋,血腥滔天,魔氣翻騰。
一個陰森恐怖的聲音,在血光之中響起,“下一次,你,包括你的屬下,你們所有人…統統都要死!”
陰森恐怖的嘶吼聲,在天地之間回蕩。
血色劍光似乎故意挑釁一般,囂張至極的在半空中呼嘯盤旋。
“血魔,總有一天,我親手弄死你!”
老頭子緊緊的握著長劍,暴怒的狂吼。
聽到這話,杜衡心頭一嘆。
這個所謂的“血魔”,絕對是個實力強橫的大BOSS,老頭子很可能干不過他。
“弄死我?就憑你?”
血色劍光之中爆出一聲冷笑,“這僅僅只是我分出的一道血煞天魔劍氣。就連這道劍氣你都對付不了。老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能把我怎么樣?”
臥槽!這話我就聽不得了!
杜衡眉頭一挑,居然這么囂張?簡直不能忍啊!
“那什么…血魔是吧?”
抬眼看向半空中呼嘯盤旋的血色劍光,杜衡撇了撇嘴,“你說,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特么問過我沒有?”
嗯?該死!這小子又逞強了!
聽到杜衡出言挑釁血魔,老頭子心頭一驚,連忙拉住杜衡,“角木蛟,退后!”
“哈哈!角木蛟?又來一個角木蛟?老子上次殺掉的那個,也是角木蛟吧!”
血色劍光之中爆出一聲大笑,“這一次,角木蛟又得換人了!”
“鏘”的一聲爆鳴!
滔天血煞猛烈爆發,血色劍光呼嘯破空,對著杜衡狠狠的一劍劈了下來!
“該死!”
老頭子一聲怒罵,也不知道是在罵杜衡,還是在罵血魔。
手中的長劍一舉,浩蕩的水光沖天而起。老頭子鼓蕩全身力量,拼盡全力,準備替杜衡擋住血魔這一劍!
然而…杜衡卻滿臉淡然,似乎完全沒把這一劍放在心上。
一柄有氣運的劍!呵呵!
既然你有氣運,老子就把你砸成負氣運!
這一道血煞天魔劍氣,是以南山郡公秦穆的神魂為根基,凝練無數人的鮮血和靈魂而成。
即使血魔在遠程操控,這一劍的根基仍然是南山郡公秦穆的神魂。
在杜衡的望氣術之下,血色劍光上顯出的氣運云光,外層是紅色氣運,中間是灰色氣運。
紅色代表氣運不破百!灰色代表被人操縱生死!
還不到一百點氣運,杜衡表示…毛毛雨了!
天子望氣,談笑殺人!
念頭一動,杜衡直接投了兩百點氣運進去,給這一道血煞天魔劍氣,砸了一個厄運詛咒!
血色劍光之上翻騰的氣運云光,瞬間變得一片漆黑!
這就是死劫臨頭!
就算杜衡什么都不干,這道血煞天魔劍氣也會莫名其妙的湮滅消散。
但是…演戲就要演足!
“來呀!孫子!爺爺給你顆糖吃!”
手中抓起舍利子,杜衡揚手一砸,將舍利子對著飛斬而來的血煞天魔劍氣,狠狠的砸了過去!
“咻”的一聲,舍利子破空飛射,如同砸了一塊石頭一般,恰好砸在了血煞天魔劍氣的本體佩劍上。
這柄劍是南山郡公的佩劍,質量肯定是沒問題的!
然而…在死劫臨頭之下,就算最微弱的攻擊,都能恰如其分的打中致命的要害!
“咔嚓”一聲,凝聚著血煞天魔劍氣的佩劍…就這么碎了!
這還沒有結束!
血煞天魔劍氣激發了舍利子中蘊含的佛門法力,燦爛的金輝閃耀而起,如同烈日高懸!
滔天金焰猛烈翻騰,焚燒著長劍爆碎之后彌散的血光。
“啊…該死!”
一聲凄厲的慘嚎響起,血魔凝聚在劍氣中的神魂意識,瞬間被舍利子爆發的金輝淹沒了。
“角木蛟!老子記住你了!你等著!你死定了!”
瘋狂的叫囂著,血魔連忙收回了掌控血煞天魔劍氣的神念。
下一刻,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嚎響起。
這一次的慘嚎,就是南山郡公秦穆,魂飛魄散之前,發出的最后的聲音了!
金色光焰翻騰席卷,滔天血煞焚燒一空。
“血魔?牛皮吹到天上去了,本事也不怎么樣嘛!”
伸手一招,將舍利子收回了手中,杜衡淡然一笑。
老頭子:…
血魔不怎么樣。我這個連血魔都打不過的家伙,豈不是更不怎么樣?
“回去之后,不準出門!”
老頭子狠狠的瞪了杜衡一眼,對著杜衡一聲怒吼。
“呃?這是要禁足?為什么?”
杜衡滿臉呆滯!
不至于吧!老頭子你不至于這么小心眼吧?不就是在你面前裝了個逼而已,用得著這么小氣嗎?
“那是血魔!欽天監所遇到的邪魔中,最恐怖的邪魔。就連老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老頭子又是一聲怒吼,“你今天把血魔整這么慘,血魔也是要面子的啊!你還敢到處亂跑,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今后給老子低調點!”
“我也想低調,但是…實力不允許啊!”
杜衡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又招惹了一個邪魔大BOSS!
不干掉這個血魔,老頭子絕對不會允許我出門的!
所以…想低調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