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引走骨鱷獸只需要胡姓老婦一人足矣,多一個人只是為了穩妥一些。
骨鱷獸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方銘身上,其龐大的身軀,不斷朝方銘撞去,轟鳴回蕩,地面顫抖,方銘則是輕盈躲開,同時,手中的游龍劍,不斷揮舞出金色劍芒,劈砍在骨鱷獸身上,雖然骨鱷獸軀體堅硬,但他的追風劍法已修煉到第三層,骨鱷獸身上很快就出現道道劍痕。
胡姓老婦本以為,方銘很快敗下陣來,不料,方銘竟然能傷到骨鱷獸,后者卻又奈何不了前者,胡姓老婦本來是時刻準備出手,如今卻漸漸放松下來。
方銘常年在掌門洞府中,受到氣運+1,融靈+7,凝神+10,沉氣+5,通脈+8,淬骨+13,入寐+15,沉睡+1等屬性的加持,再加上他自身主動的修煉,無論是肉身,還是修為,都變得極其強悍,所以,他能傷到筑基境后期的骨鱷獸。
“方掌門好手段。”胡姓老夫贊賞道。
“還好這骨鱷獸沒有靈智,要不然的話,方某與其僵持不了一盞茶的時間的。”方某一邊與骨鱷獸打斗,一邊謙虛答道。
“以老身看,方掌門還能與此獸纏斗數個時辰呀。”胡姓老婦若有所思的說道。
“怎么,胡長老在旁邊待得有些無聊了,既然如此,胡長老便去找韓掌門吧,方某一個人能對付此獸。”方某自信說道。
“老身是想去元陽井那邊,看看掌門情況如何,但老身也不會對方掌門不管不顧的。方掌門,這是笛蚺骨,也就是剛才用來吸引此獸的骸骨,你且收好,到了不得已之時,就取出來吸引此獸,分散他的注意力。”胡姓老婦說著,就將一個綠油油的竹筒,扔了出去。
方銘抽身而出,躲開了骨鱷獸的甩尾一擊,然后縱身一躍,飛到空中,一下子將竹筒抓在手中,收入了儲物袋之中。
“多謝。”方銘繼續與骨鱷獸撕斗起來。
“方掌門小心。”胡姓老婦施禮后,便轉身快速而去。
此刻,韓瑩與昆吾雙煞打得難舍難分,但韓瑩周身的花瓣,看起來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顯然是這花瓣所附帶的法力,即將消耗完畢。
終于,這些花瓣四分五裂,崩潰起來,韓瑩深吸一口氣,準備改變方向,逃離二人的包圍圈,但那高大男子的金銀雙鉤,往空中一拋,金銀之芒大閃,二者合二為一,變成了相互交叉的金銀剪刀,朝韓瑩一剪而去。
韓瑩銀牙一咬,雙手一伸,其水袖間,飛出兩道殷紅的飄帶,朝著金銀剪刀一纏而去,不料,剪刀在高大男子的操控下,一下子將飄帶剪得七零八落,剪刀繼續朝韓瑩正面剪去。
與此同時,侏儒男子的金锏一揮,其上剎那間飛出數種獸類虛影,直奔韓瑩背后而去。
韓瑩腹背受敵,強行躲開,也會身受重傷。
就在這千鈞一發時,一根如手臂般粗大的黑色鞭子,朝侏儒男子一甩而去,啪的一聲,鞭子抽在了他的腰部,他根本未反應過來,吃痛之下,身體倒卷而飛,落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韓瑩感受到背后沒有了人,她便強行后退挪移,但速度還是慢了些,被剪刀傷到了手臂,不過還好,她終究是脫離了危險。
“老東西,你敢偷襲我?”侏儒男子忍著傷痛,站立起來,看向偷襲他的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使用鞭子的人正是胡姓老婦,他剛從骨鱷獸那里趕來,就看到了韓瑩被二人圍攻的場面,便二話不說的出手,朝距離最近的侏儒男子出手,這冷不丁的一鞭子,著實將侏儒男子抽得不輕。
“掌門,您受傷了。”胡姓老婦快速來到韓瑩身旁,扶住她說道。
“區區小傷,無礙的。”韓瑩平心靜氣的說道,同時伸出玉蔥細指,在手臂流血周圍的幾處重要穴位點了幾下,手臂上血液流失量,這才大大降低,又取出一粒療傷丹藥服下。
“昆吾雙煞,竟敢偷襲綠冉宗掌門,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么?”胡姓老婦認出了二人,眼中閃爍著殺機,訓斥道。
“既然來了,你也就不要走了。”高大男子冷哼一聲,操控著金銀剪刀,直奔胡姓老婦而去。
“就憑你。”
剎那間,胡姓老婦便與高大男子戰到了一起。
韓瑩手臂受傷,但戰力還是有的,直接將幾支金針,朝受傷的侏儒男子一甩而去,雖然侏儒男子受傷,但沒想到他身形依舊靈動,一個閃動間,便躲開了這些金針,韓瑩見一擊未中,倩影一躍,朝侏儒男子飄然而去。
侏儒男子不閃不躲,咬牙之下,與韓瑩拼殺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韓瑩和胡姓老婦則是占上風,但昆吾雙煞歷經廝殺,狡猾手段多,很快,就扭轉了戰局,韓瑩和胡姓老婦落得下風,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這昆吾雙煞對二人的手段和招式,好像很熟悉似的,要不然的話,韓瑩二人也不會落于下風的。
韓瑩和胡姓老婦很期待方銘前來援助,但想到方銘正在牽制骨鱷獸,肯定是一時半會過不來的,不過韓瑩二人也想脫離戰斗,去找方銘,但她們被昆吾雙煞死死纏住,脫不開身。
可就在此刻,一個犀利的身影飛奔而至,手持一柄木劍,用力揮了兩劍,兩道月牙形的金色劍氣,分別朝昆吾雙煞席卷而去。
砰砰兩聲,一道金色劍氣轟擊在高大男子的胸前,另一道轟擊在了侏儒男子的背部,昆吾雙煞二人身體倒卷落地。
侏儒男子本就被鞭子所傷,如今又被方銘的劍氣傷到,傷勢更加重了,跌倒在地,金锏從手中掉落,痛得臉部扭曲,顯然是喪失了戰斗力。
高大男子此刻身影踉蹌后退,胸前的傷痛,令他難受的跪在地上,用金銀雙鉤支著地面,但當他看到方銘時,眼中殺機一閃,用力站起來后,朝方銘攻擊而去。
方銘冷哼一聲,挽起幾個劍花,身形扭動間,一劍刺中了高大男子的左腳腳踝上,用力一挑,鮮血噴涌竄出,下一刻,方銘的劍尖便落在了男子的右腳腳踝上,用力一扭再猛然一挑,血流不止。
他的腳筋給全部被挑斷,同樣喪失了戰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