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大院的規模與史家大院相差無幾,但要更奢華一些。更兼在蒲城縣城,也足以說明張季的財力如何。
為了迎杜昱這位有道真人,張府準備得還十分隆重。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照得院中一片通明。
待杜昱下車之后,早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在門口迎接。
管家一抱拳,說道:“歡迎真人來張府做客,我家主人正在廳中等候。”
杜昱打個稽首,說道:“勞煩管家引路。”
一個小廝在前面打著燈籠,管家帶著杜昱穿過兩道院門來到張府的大廳。
一位身著錦服的中年人正在臺階上等候,杜昱放眼打量,見那人身材不高但極為壯實,一張方臉雙眼有神,氣質這塊像個走江湖的廝殺漢,不像養尊處優的員外。
上面那人抱拳說道:“小可就是張府的主人張季冒昧相邀,真人肯來張府真是蓬蓽生輝。”
杜昱忙回禮,說道:“員外客氣了,在蒲城能得張大官人邀請小道通玄也覺得十分榮幸。”
兩人又是一通商互吹之后張季邀請杜昱進大廳赴宴。
進來入座之后,杜昱發現酒宴擺得十分豐盛,但桌上卻僅有張季與自己二人。
正在他覺得蹊蹺得時候,張季提起一杯酒,說道:“真人請滿飲此杯。”
杜昱拿起酒杯,見酒水清澈倒是大宋難得的好酒,也放下心來說道:“多謝員外的款待。”
兩人均一飲而盡,張季隨即說道:“我與真人素昧平生,貿然相邀道長不奇怪么?”
杜昱說道:“道家講究隨心所欲隨緣行事,我既然前來赴宴便是因與員外有緣。”
張季好奇說道:“真人與我有緣,不知是那方面。”
杜昱笑而不答,反問道:“員外還是說說請貧道來的因由吧。”
張季說道:“也好,正欲請真人解惑。”
端起酒杯又滿飲一杯,張季說道:“我早年出身低微,混跡江湖得了際遇才有如今的家業。可惜娶了幾房妻妾均未有后,找過不少名醫,都說我身上無病。也因此吃過不少補藥就是無用。就是那附近寺廟也沒少奉上香火錢,只是仍無結果。我聽聞道家有煉丹之術,不知真人能否…”
杜昱在心中臥了個大艸,這特喵是找我幫他生兒子的?
但他臉上不動聲色,微笑著說道:“道家確有丹法,貧道也會些煉丹術,是否與員外相合還要算上一算。”
張季本來就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子的心態,忙說道:“還請真人施法,張季必有厚報。”
杜昱念頭一轉,或許這就是一個突破口。于是說道:“恭敬不如從命,既然與員外有緣貧道就算上一卦。”
他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掐起手決,動作都是在網上學的,嘴里還念念有詞說些亂七八糟的言語。
為了震懾張季,這貨從背包空間中掏出一張涂滿白磷的紙符,趁著轉身的動作,迅速用手在一邊的燭臺前一晃,白磷遇火既燃,那紙符瞬間就爆出一團炫目的火焰。
隨后又伸手一招,手上憑空出現一本道藏,杜昱翻了幾頁一揮手道藏又消失不見。
這幾手張季哪里見過,呆立當場對杜昱的手段驚為天人,此刻那里還不相信自己遇到了真正的有道高人,心中立刻有了期盼。
半晌,他才小心的問道:“真人,法…法…法旨上是如何說的。”
杜昱神秘一笑,說道:“員外真是命中富貴之人,怪不得走到此處貧道心血來潮。”
張季說道:“真人…”
杜昱說道:“員外命里多子多孫只是一時遇到妨害罷了,貧道這里剛好有丹丸可解。”
說罷一伸手,一個小瓷瓶憑空出現。杜昱打開瓶塞從里面倒出幾粒藍色小藥片。若是現代某些那啥人群一眼就能看出來就是名叫萬艾可的那種藍色藥片。
這些雞零狗碎的東西,都是看過小說中用來忽悠人的橋段,杜昱拿來用沒有絲毫羞恥感。
給張季看了一眼,然后又把藥片倒回瓷瓶。杜昱忽悠道:“這藍色藥丸可解煩惱,便送與員外。不過員外要注意,每次行房前吃上一粒便可,切忌不可貪多否則對身體有害。”
張季小心接過瓷瓶說道:“真人厚恩!但張季怎敢平白要真人的寶丹。”
說罷,他沖著門外喊道:“張忠。”
管家立刻走了進來說道:“員外有何吩咐。”
張季說道:“把我收藏的寶貝拿來,就是書房里那個。”
管家倒是沒有多嘴,答應一聲直接去取東西。
杜昱心道莫非還有意外收獲?
不過他也還穩得住情緒,說道:“員外何必如此。”
張季說道:“區區薄禮真人一定要收下,否則張季寢食難安。”
說罷,提酒敬菜招呼杜昱吃喝。
杜昱也不客氣,在喝酒的時候就醞釀好了怎么忽悠下去。
不多時,管家敲門。送進來一支紅木盒子。
張季打發走管家,把木盒放在酒桌上面,說道:“真人請看。”
只見木盒之中用錦緞裹著一個巴掌大小玉雕,造型正是猛虎下山的形象。
玉質如何杜昱不懂,但雕工絕對是一等一的。
心說這次來,不說能不能搞定販鹽的事,這玉雕就會讓他大賺特賺。
定了定身,杜昱說道:“員外這件玉雕當稱得奇珍異寶。”
張季一笑,說道:“這件玉雕我本欲獻給主家。如今真人當面就贈予真人以表謝意。”
杜昱假意推脫說道:“這如何使得…”
幾番虛假的推讓后,杜昱“只好”收下玉雕作為謝禮。
把木盒憑空收入背包空間又小小的震驚了張季一下。
杜昱說道:“員外如此厚禮貧道也不能有所保留,泄露些天機給員外也無妨。”
張季奇怪道:“不知真人所說的是…”
杜昱神秘的說道:“方才貧道推演天機,發現近日便有一注好財送上門來,雖說略帶風險但確是員外命中該得啊。”
張季大感興趣,說道:“真人能否詳細說說。”
杜昱當然不會直接道出,那樣神秘感就沒有了。于是說道:“員外何必著急,須知命里有時終須有。”
說完之后,杜昱便不再提及這個話題。而是和張季大談風月,甚至臉不紅不白的教起人家各種從倭國老師那里看來的房中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一餐吃得賓主盡歡。
張季本想讓杜昱住下,他說什么也不肯,以緣法以盡為借口出了張府。
臨行前,杜昱這貨神秘的對張季說道:“員外這注好財與故舊有關,只要員外心念舊情財源滾滾指日可期。”
在張季一頭霧水之中,杜昱上車回到客棧。
再說張季,回到府中管家便對他說道:“員外用不用派人盯著那道士?”
張季擺手,說道:“不用,此道人妖異,若真能解我困惑區區一個玉雕又算得了什么。”
管家說道:“可是…”
張季說道:“你沒見過他的手段,不要無事生非。”
管家只好退下。
張季回到臥房,想起杜昱對他說起的房中術不由的小腹起火。
拿出小瓷瓶,倒出一顆藍色小藥丸吞下,片刻功夫只覺得德布勞內堅硬如鐵。
這貨立刻沖到自己妻妾的房間大肆開戰,殺的她們連連求饒。
和往常力不從心一比,對這些丹藥的效果他要點上一萬個贊。
事后進入賢者時間,張季摟著心滿意足的小娘子,再想到杜昱對他所說的意外之財、故人之說,心中也不由得信了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