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緊張的盯著花豹,以往覺得美麗的大貓現在一點也不美麗。
隨著豹子離他越來越近,杜昱都能聞到它身上散發出來的腥臭的味道。
看著那冰冷且充滿殺意的眼神杜昱的心沉到了谷底,莫非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了么。自己可能是最慘穿越者了,來到新世界毛都沒體驗到就要變成豹子糞了…
可惜花豹并沒有給杜昱胡思亂想的時間,似乎是覺得他威脅不大。花豹圍著杜昱轉了兩圈之后一聲吼叫直接撲了過來。
杜昱不知哪來的勇氣,也大喊一聲掄起了手中木棒對著撲過來豹子狠狠打去。
“嘭”,杜昱竟然一棍擊中了豹子的前爪,把它打了回去。
豹子吃痛,一聲低吼再次撲上前去…
強烈的求生欲讓杜昱腎上腺素飆升,他早已忘記了恐懼掄起木棒就和花豹斗了起來。
不過幾十秒杜昱就開始氣喘吁吁,不過倒也沒有吃虧。豹子畢竟體型較小沒有老虎那樣的力量,雖說敏捷夠高但這里就那么大的地方也沒有它太多的發揮空間。
倒是杜昱一通亂打很是打中了豹子幾次,只不過貌似對豹子的傷害不是很大。
那花豹似乎也忌憚杜昱手中的木棒這次沒有貿然撲上去,而是又開始繞著他轉圈,杜昱不敢大意也跟著豹子來回轉身。
頃刻,豹子似是尋到了破綻如閃電般又撲了過來。
杜昱轉身稍慢,還沒等他掄起木棒豹子就已經撲到了近前。匆忙間他把木棒一橫擋在身前。
只聽“咔”的一聲,木棒被花豹撲擊的力量踩斷,隨后的一爪更是狠狠的在他的胸口劃出了一個口子。
杜昱其實也借此躲過一劫,若是這一擊撲到他的身上踩斷骨頭也大有可能,甚至一擊致命也未可知。
如今花豹已經貼臉,杜昱命懸一線。劇烈的疼痛卻一下激起了他的兇性,杜昱大喊一聲掄起兩截斷棍死命的往豹子頭上招呼。
或許是時空管理局的大佬不忍看到自己的試驗品就這么死去,命運的天平向杜昱歪了一下。
杜昱的半截斷棍居然幸運的一下擊中了豹子的眼睛,花豹慘叫連連動作慢了一下,就這一下就決定了兩者間的生死。
杜昱瘋了一般擊打花豹的腦袋,花豹卻再也抬不起頭爪去撲的頭部,只能雙爪胡亂揮舞,劃得杜昱的胸腹血肉模糊。
漸漸地花豹沒有了動靜,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杜昱錘死在自己的領地。杜昱還在一邊嘶喊一邊死命的用斷棍錘擊它的腦袋…
不知過了多久,杜昱終于沒了力氣,雙手再也握不住斷棍一下倒在了豹子身上。
過了一刻,杜昱緩緩的清醒過來,他覺得胸前似一片火燒,雙手麻木,看著眼前的死豹終于意識到自己活了下來。
想要大笑一場,喉嚨里卻只是發出“嗬嗬”的幾聲干吼…他的嗓子喊啞了。
杜昱的眼淚一下流了下來,絕處逢生,他居然擼了一頭花豹。若是有一天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吹起牛x來都沒人敢信。
現在的情況,杜昱一下又想起來,如今豹子以死自己身上多處受傷,血腥味不知傳出多遠,若是這時再來點什么野獸他可就真成動物糞了,于是強打精神站起來準備繼續往前走…
恰在此時,林中傳來了更大的聲響,比花豹出現的動靜大了十倍有余。杜昱剛剛放松的神經一下又緊繃起來。
“莊主,聽聲音就在眼前,您小心些。”一道人聲傳了出來。
“我這是遇到人了。”杜昱的心頭一松,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少頃,一群獵戶打扮的人簇擁這一個英俊后生出現在杜昱和豹子爭斗的戰場。
“莊主,這人好生厲害,竟然一人打死只花豹。只是不知人還在不在。”一個穿著青衣的家仆對著身后的少年說道。
“讓開,我來看看。”那少年說道。
眾人讓開一條路,那少年把手中大刀掛在馬上翻身而下直奔昏迷的杜昱而來。
伸手探了探杜昱的鼻息,那少年說道:“還有氣,快把傷藥拿來為他止血。”
眾人七手八腳一陣忙活,為杜昱胸腹間的傷口做了處理。見杜昱還是昏迷未醒便問道:“莊主這人咱們抬回去么?恐怕是不行了啊。”
那少年說道:“此人勇武不會那么輕易死去,先抬回莊上,對了把這花豹也抬回去。今天就到這改日在來打獵。”
說罷一群人抬起杜昱和死豹直奔山下而去…
杜昱再次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大木床上,身體也被纏成了木乃伊。
胸腹仍然時不時的傳過來疼痛的感覺,雙手的感覺倒是恢復了過來。
“我這是得救了。”杜昱感慨萬千,回想起與花豹大戰仍心有余悸。此時他還不知道,若不是那道神秘的閃電一直在強化他的身體別說與豹子大戰了,就是空著肚子走幾十里山路都不可能。更沒有發現右手手腕內側一個圖案正在緩緩成型。
掙扎著坐起來,杜昱仔細觀察周圍環境。
自己所在的屋內一張大木床之外就只有一張木桌兩把凳子。墻上什么裝飾也沒有只有青磚,連建筑時粗狂的勾縫都清晰可見。
窗戶居然是木框紙糊的,比電視里古裝劇的普通人家里的場景還要寒酸些。
看著周圍環境,杜昱覺得自己應該是穿越到了古代。不論如何自己終于是尋到了人類文明,這條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想到這,他特別想見一見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便起身向門外走去。
“壯士你醒了!”一個青衣小廝打扮的人問道。
聽到西北口濃重的漢語,杜昱心情激蕩,看來自己運氣不錯應該不是什么異世界,便說道:“是小哥哥救了我嘛。”
“小的哪有那個本事,是我家莊主打獵時遇到你搏殺豹子,把你救了回來。”小廝說道。
杜昱忙說道:“你家莊主在哪,我要當面謝謝他的救命之恩。”
“壯士隨我來吧,我家莊主正在院中練功。”說罷那小廝在前面帶路引著杜昱往前走去。
杜昱邊走邊觀察,看環境和那小廝的衣著這里是古代無疑,只是不知是那個朝代。
這莊主絕對也是個有錢人,院子奇大不說還俱是青磚房舍,不要說古代就是七八十年代的農村也不是家家都有磚房的。
不多時杜昱被帶著來到了后院一個演武場旁,場子不算太大但刀槍劍戟擺了一圈。十幾個年青力壯的小伙正圍著場地觀看場中的少年練武功。
“壯士你看,那在場中練武的就是我家莊主。”小廝說道。
“好俊的小哥兒。”杜昱不禁說道。
那少年劍眉星目陽剛之氣噴薄而出,身材高挑體型完美,掛著汗珠的一身腱子肉在夕陽的照射下閃著光輝。若不是那赤裸的上身紋了一堆帶魚皮皮蝦,杜昱給他十萬個贊。
杜昱不懂武術,也看不出那少年武功高低,但是能把一柄關刀耍的呼呼生風動作流暢漂亮想來也是高手。起碼在現代社會即使是傳武的套路表演他也沒見過耍的那么溜的。
“好!”杜昱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
突兀的叫好聲嚇了場中眾人一跳,那少年停下動作就想發火。但一看叫好之人身纏厚厚的繃帶正是自己救回來的平頭哥。
沒等他開口,杜昱學著電視劇里的橋段,拱手施禮說道:“杜昱謝謝恩公的救命之恩。”
那少年說道:“順手幫忙而已何足掛齒。”
杜昱說道:“對恩公來說只是順手而為,于我卻是恩同再造請受杜昱一拜。”
說罷,杜昱深鞠一躬。
那少年忙上前扶起杜昱,說道:“不必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