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維,怎么樣了,看出什么了?”
戴安娜原本的飯桌上,死侍擺了一個撩人的姿勢,可他本人卻早已是開膛破肚的模樣,那鮮血淋漓的樣子,來往遞送工具的空姐根本不敢多看一眼,只有弗洛倫斯小姐強忍著惡心,時而給喬維傳遞著餐刀,時而為死侍輕輕地涂著酒精,敬職敬業極了。
“噢,我的天使,大公閣下,我感覺我戀愛了。”
喬維沒有理會渾身散發著粉紅色氣息的死侍,而是沖著戴安娜搖了搖頭,“他肚子里的zhadan雖然也是斯塔克工業的產品,但那已經是二戰時期的貨色了,而且喪鐘好像還進行了一些改裝,根本看不明白。”
“大公閣下,需要我聯系斯塔克工業嗎?”
弗洛倫斯開口問道,那專業的模樣,看得死侍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小星星,“不用了,美麗的小姐,屎大顆先生和他老爸不一樣,他研究的都是導彈之類的玩意,根本就不懂zhadan的魅力,噢,我想我一定是要死了,在死之前,你能吻…啊啊啊啊!”
喬維將燒紅的餐刀一刀捅進了死侍的肚子里,然后順勢一拉,這才重新把愈合的肚子挖開。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里,喬維已經將這個動作重復過很多次了,手法嫻熟得戴安娜和弗洛倫斯身上連一滴鮮血都沒被濺到。
“韋德這家伙就是個白癡,而且是最頂級的那種,這顆zhadan擊發系統是被喪鐘改裝過的,一旦開始倒計時,根本不存在解除的可能。”
喬維看著完事了的死侍,一臉的無力,這傻子又不是來日本玉碎的,選擇zhadan的時候,就不能選擇構造簡單的嗎,比如有紅線和藍線的那種?
似乎是看出了喬維的想法,死侍撇了撇嘴,“這可不是我的錯,大公閣下,如果不是這位公主殿下,我也不會…”
“咳咳!”
戴安娜咳嗽了兩聲,開什么玩笑,明明是在飛機上出事的,憑什么要她來背鍋啊,“喬維,你真的別的辦法了嗎?”
“當然有啊,我們打開艙門把他丟出去不就好了嗎,這里是三萬英尺以上的高空,不會誤傷到別人的。”
“別介啊,大公閣下,你這么做會失去小侍侍的。”
死侍咬著手帕,一副泫然欲泣的死德性,看得旁邊的戴安娜忍不住又懷疑起來。
就這,伊內茲真的會喜歡他?
“放心吧,你不惜在肚子里藏著zhadan劫機,不就是為了躲伊內茲嗎,你仔細想想,你這么一炸,誰還找的到啊,不正合你的意思嗎?”
聽到喬維這么一說,死侍皺起了眉頭,確實還真是這個理啊,只不過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一點,伊內茲無非是坐碎盆骨罷了,最起碼過程還挺開心的,可要是被炸稀碎了…
“休想,喬維·喬斯達,你以為我是什么人,我可是人見人愛的死侍,這個星球上最偉大的雇傭兵,是比戴安娜還要受歡迎的反英雄,我怎么可能是為了躲伊內茲啊,我是…我是…”
就在喬維皺著眉頭,開始思考死侍什么時候比神奇女俠受歡迎了的時候,死侍本人卻扭捏了起來。他就像是即將表白的中學生一樣,不安的對著手指頭,結巴了好半天,最終才從牙縫里逼出了幾個字,“人家…人家是來見小狼狼的。”
小狼狼?
“你是來找金剛狼的,他在長崎?”
死侍害羞的點了點頭,就好像他真的和羅根有什么曖昧關系一樣,“是…是一個叫做真理子的日本女人給我打的電話,不只是他,好像鳳凰女也在那,對了,大公閣下,你不是說卡本納合金的產量不高嗎,怎么聽說矢志田家族的小弟好像人手一把啊?”
“不知道,大概是旺達搞得鬼吧。”
喬維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怎么說呢,關于合金的事,矢志田市郎也不過是溢價了十倍,可他賣給威爾遜兄弟的時候,可是直接訛了人家幾十次任務的雇傭金。
那些錢別說是戰刀了,哪怕死侍想當卡本納合金版的金剛狼,恐怕都有富裕。
死侍點了點頭,顯然是接受了喬維的說法,旺達那家伙的混沌魔法如今早已不是秘密,想必剛上任的川建國同志至今都還在頭疼呢,那被旺達塞過去的上百億美鈔,鬼知道有多少是真的。
“這樣吧,弗洛倫斯小姐,你讓機長給地面發個消息,就說飛機遇到了機械故障,需要在長崎迫降,讓他們整理一條航道出來,對了,聯系當局,讓他們把這批乘客的票錢退了。”
“是,大公閣下。”
弗洛倫斯受命離去,而喬維則沖著死侍勾了勾手,帶頭走出了豪華艙,來到了機艙跟前。
巨大的白金之星自喬維身后浮現而出,雖然只有腦袋還在飛機里,但那“和善”的笑容,死侍畢生難忘。
“大公爸爸,你想干什么,小侍侍不想去撿自己的零件啊!”
“放心吧,死侍,你先拿著這個,”喬維將手里的餐刀遞了過去,滿頭霧水的死侍剛剛接過,機艙的艙門便被突然打開,一只大腳從旁伸出,一腳就把死侍踢了出去。
“銀鎮,幫他一把。”
死侍剛剛飛出飛機,兩只紫色的大手便從飛機底部伸出,牢牢地把他捂在了掌心里,而在這黑暗之中,銀鎮接過死侍手里的餐刀,一刀就捅在了喪鐘改造的zhadan上面。
炙熱的橙色光輝自白金之心的掌心中亮起,沖擊波與火焰被白金之星牢牢地鎖在了手掌之中,只有baozha的聲浪穿透了他手掌間的縫隙,發出了一種類似于放屁般的聲音。
剛剛離開機長室的弗洛倫斯愣在了窗邊,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而已,精神力根本不足以看到替身的形象,也正因如此,死侍baozha的場景在他眼里,就是另一個樣子了。
在體內亮起的橙黃色光芒之中,死侍牛油果般的大臉和他的身體不斷的扭曲放大,可在某種力量的限制之下,又始終拘束在某個小空間之內,最終,如同不可言狀的肉塊一樣翻滾了起來。
“嘔——”
終于,職業精神還是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