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日后擊敗滅霸的大計劃,而并非小偷的秉性,火箭又將幾把短劍摸到了懷里,然后沖著身后勾了勾手,示意索爾跟上,可走了沒幾步他就發現,身后連個雷神的鬼影子都沒有,只有一陣陣“吸溜吸溜”的聲音。
“嘿,男神,我們該干正事了!”
“可是我們不能先去隔壁一趟嗎,阿斯加德的酒窖就在那邊,我父親以前在那里藏了好多酒,小兔子,我們完全可以喝個痛快的!”
胖索爾戀戀不舍的放下酒杯,臨放之前,還戀戀不舍的舔了舔杯口,就好像這樣就能從里面弄出酒來一樣。
“難道你還沒喝夠嗎,天吶,都這種時候了,別做這些有的沒的了,快跟上!”
火箭瞪了胖索爾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過道,一溜煙的便跑了過去,“對了,索爾,你剛才說不可能是什么意思?”
“啥,噢,你說滅霸是吧?”索爾靈活的躲在一根立柱后面,他還記著,這附近應該有隊衛兵才對,只是眼前金色的走廊中依舊一個人都沒有,“阿斯加德這時存放著現實寶石和空間寶石,滅霸絕不可能從我父親手里偷走他們的。”
“你父親,聽著,兄弟,我不是有意要說你的,可是你確定你父親這時候真的還活著嗎?”火箭浣熊遲疑了一下,輕輕扯了扯索爾的褲腿,抬起小爪子指著墻邊的掛畫問道。
索爾記得這個位置,在他的記憶中,哪怕是在海拉攻陷了這里以后,這面墻上依舊懸掛著奧丁手持神槍的畫像。可現在出現在眼前的這玩意到底是什么東西啊,這個無論從哪看都像是在微笑的女人莫不是海拉?
“奧丁的胡子啊,海拉的畫像為什么會在這?”
索爾看了看周圍,直接把油畫從畫框上摘了下來,可不管他怎么揉弄自己的眼睛,那畫布背后依舊是無比清晰的“列昂納多·達芬奇”的字樣,顯然,海拉不止征服了阿斯加德本土,就連神圣的英靈殿也遭了她的毒手,要不然那個只知道和但丁他們吹牛打屁的家伙是絕不會畫這種東西的。
“海拉?就是你說的那個弄瞎了你一只眼睛的姐姐?可這里不都是她的雕像嗎?”
火箭的小耳朵不由得抖了抖,達芬奇的大名他可聽奎爾說過,在引開索爾的注意之后,他忙不迭的將油畫卷好塞進了自己的背包里,這東西絕對會賣個好價錢的。
索爾已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根本沒有注意到火箭的舉動,只見兩列共十八座栩栩如生的海拉雕像從地牢大門一路延伸到了監獄塔外的廣場上。這些雕像大約是常人的兩倍大小,細節與表情勾勒的極為到位,一看就不是粗制濫造的產物,顯然,海拉統治阿斯加德的時間比他記憶中的長得多!
“可這怎么可能,我呢,難道我失敗了嗎?”
胖索爾抱著頭,失魂落魄的蹲了下來,如果這個宇宙的海拉在這個時間點就出現了的話,他的母親會怎么樣,簡·福斯特又會怎么樣,他已經不敢想了。
“簡!”
突然,一個仿佛是胖索爾自己的聲音從天空中響了起來,他下意識抬起了頭,卻發現了一只惡龍般的紫色巨獸掠過了天際,而被巨獸抓在手里的居然就是這個宇宙中的索爾。
“那是風暴戰斧嗎,可惡,這種小怪獸應該攔不住你的,殺了它啊!”
胖索爾悄悄地給自己打著氣,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怪物,如果是它牽扯了自己的精力,讓這個宇宙中的自己無暇顧及阿斯加德也情有可原,可下一秒,胖索爾的下巴就砸在了地上。
“索爾!”
偌大的巨獸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看上去纖細得像是個女孩般的身影,可那聲音,胖索爾一聲都不可能忘記,那分明就是簡啊。
是簡變成了怪物嗎,還是說這個宇宙中的設定就是這樣?看著英氣勃勃的索爾摟著簡一起消失在了金色的殿堂之中,胖索爾徹底凌亂了。
恰在此時,木門的巨大響聲引起了火箭的注意,他拽著旁邊的胖子躲在圍欄后面,只露出一對小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對面,很快,一個典雅的女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喂,胖子,那個時髦的大媽是誰?”
“我媽媽,今天就是她去世的日子。”
“就是今天嗎?”火箭楞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話被強行咽下去了一樣,如果是今天的話,他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只不過沒想到你母親居然會死在自己臣民的手上,真是…”
“是啊,瑪勒…自己的臣民?”
胖索爾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小浣熊,難道不是瑪勒基斯嗎?他下意識探出了腦袋,果然,他的母親弗麗嘉正帶著一群侍女,急匆匆的不知要去哪里,而那侍女之中,分明有人抽出了匕首,悄然對準了弗麗嘉的后心。
不對,歷史上不是這樣的!
也不知是救母心切,還是其他的什么緣故,胖索爾大手一揮,裹挾著萬丈雷光的風暴戰斧直接砸向了那個該死的侍女,而另一邊,火箭的臉都垮下來了。
“搞什么鬼,索爾,不是說好不能干涉固定的命運的嗎?”
“可那不是我母親的命運!”
胖索爾低吼了一聲,踩著欄桿就想跳出去,可不知怎么回事,竟極不體面的被欄桿給絆倒了。
幸好,他的斧子倒是沒有掉鏈子,精準的沖著安吉拉飛了過去。
該死,到手的大魚沒了!
聽到耳邊驟然響起的雷聲,再加上弗麗嘉也及時轉過了身子,安吉拉只得吐了一口吐沫,兩只匕首改刺為甩,精準的點在了來勢洶洶的風暴戰斧上。
“這次算你運氣好,夫人!”
安吉拉可不是兄弟會的那些猛漢,刺客出身的她自然知道一擊不中,遠遁千里的法則,她以一記標準的后空翻跳到空中,兩只腳穿過雷霆的縫隙,直接踩在了風暴戰斧之上,直接就從侍女與神后的包圍之中逃了出來。
可偏偏就是這種時候,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自她耳邊響起,墨菲斯托的地獄之火直接落在了她的脊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