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空間之中,伽娜塔還不知道自己的胃部又多了新房客的事,她一手揉著胃,一手摳著喉嚨,忙乎了好半天也沒把喬維吐出來,只能坐在真空里生著悶氣。
即便是胃部泛酸,吞星之女的饑餓也沒有得到緩解,可她此時一點進食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雙手抱胸,嘟著嘴巴,一副生氣的樣子。
“別叫了,我才不去吃飯呢,好吃的還在我肚子里,不能便宜他!”
“別鬧了,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
喬維看著眼前的蟲卵,不由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向后移動著腳步。
對于一切不依靠光合作用,而是依靠進食來補充能量的生物來說,肚子里有一兩條蟲子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可當這件事發生到伽娜塔這樣的宇宙神明身上以后,事情可就大了。
這顆大概只有雞蛋大小的蟲卵掉進伽娜塔的胃液以后,居然沒有被胃液融化,反而伸出了無數觸手,將眼前幾乎可以消化一切的胃液吞了個一干二凈。
這宇宙還有吞星一族消化不了的東西?
喬維警惕的看著眼前的蟲卵,這玩意已經伸出了觸手,鬼知道它會不會因為饑餓而長出腿來。想到這里,喬維干脆打出了兩道宇宙秘能射線,可誰知這蟲卵簡直就像是吞星家的人,對一切能量來之不拒,直接開口將喬維的宇宙秘能吞了進來。
“咕嘰…”
蟲卵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響,喬維的秘能射線似乎極合它的胃口,身體下側又長出了不少觸手,用力一撐,竟沖著喬維滾了過來。
“喂,好吃的,我餓的好厲害,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伽娜塔再也忍受不住腹中的饑餓,忍不住又看向了自己的胃部,可即便是她也沒見過這樣的蟲卵。
依照吞星的晉升,喬維現在應該也算是他們一系的宇宙神明了,可沒想到這樣的存在居然會被一顆卵追,這不是…等等!
伽娜塔雙眼一瞇,萌生出了一個陰暗的想法。之前沒有消化掉喬維,就是因為這家伙總是跑來跑去的,實在是太靈活了,可如果他被這顆蟲卵纏住的話…
吞星之女就像是偷到了母雞的狐貍般發出一陣壞笑,暗中凝聚著宇宙秘能,眼見的喬維和那顆蟲卵排成了一條直線以后,立馬就壓扁了自己的身體,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前胸貼后背。
喬維哪里想得到伽娜塔對吃掉他的事情這么執著,直接一頭撞在了伽娜塔的胃壁上,那力度之大,甚至讓伽娜塔現在比一張白紙也厚不了多少的身體,突出了一個奇怪的人形凸起。
而那只和伽娜塔本人一樣貪吃的蟲卵哪里會放過喬維啊,最長的觸手直接抓住了喬維的腳腕,幾乎是在伽娜塔本人解除變形的同一時間,蟲卵就已經拉倒了喬維,萬千觸手齊上,直接把他抓了起來。
“哈哈,好吃的,你也有今天!”
伽娜塔發出一陣悅耳的狂笑,小手一搓,之前消失不見的浮游炮重新出現在自己身后。在她的操縱下,這些浮游炮的炮口隱隱露出淡紫色的光華,卻又引而不發,等待著伽娜塔的最后命令。
“喂,好吃的,老爹怎么會讓你晉升的,快點告訴我,不然我就把你吃了!”
“嗚嗚…”
此時的喬維怎么可能回答得了問題啊,他掙扎著咬斷了嘴里的觸手,強忍著其他觸手的能量汲取,伸出雙手,將這兩節企圖重合起來的觸手牢牢地控制住。
“好吃的,你還在嗎,快點說,我真動手了!”
得意洋洋的伽娜塔還沒意識到喬維的表情已經越來越危險了,依舊威脅著這個被觸手捕獲了的男人。
要不是你,我哪會遇到這么多事啊!
喬維惡狠狠的張開了大嘴,一口咬在了伽娜塔的胃壁上,直接撕下了胃粘膜。接著,他看著蠕動的胃肉,雙臂用力,干脆將手里的觸手插了上去。
吞星父女倆的胃液何其可怕,除了眼前這奇異的蟲卵以外,喬維還真不知道有什么東西是它消化不掉的,而能抵抗胃液腐蝕的胃粘膜強度由此可見一般。
喬維之前就一直在思考,為什么蟲卵在吃光胃液以后,就只對他一人出手,百般思索之后,這才做出了破壞胃粘膜的舉動,沒想到果然大獲成功。
幾乎是剛剛與胃肉接觸,伽娜塔體能涌動著的宇宙秘能就順著觸手涌入了蟲卵之中,更多觸手也隨之分流,離開了喬維的身體,扒在了伽娜塔胃部的破損之處。
“好吃的,你個混蛋,你欺負女孩。”
伽娜塔雙腿一軟,直接栽在了宇宙空間之中,身體再次急速的縮小起來。伽娜塔自己也知道,喬維那混蛋現在就在她的身體之中,如果那家伙一起縮小身體的話,要不了多久,偉大的吞星之女恐怕就要變成第一個被人撐破身體的宇宙神明了。
可如果把那家伙吐出來的話…
伽娜塔的大眼睛里滿是淚水,如果把喬維吐出來,那么被蟲卵吸取能量的可就只剩她一個了,到了那時,這吸取速度豈不是倍增?
“父親大人救命啊!”
這一次的吞星可沒有理會女兒的求助,等了好半天的伽娜塔只能認命,逆轉能量虹吸裝置,直接把喬維從胃里吐了出來。
正如伽娜塔所料,在喬維突然消失以后,憤怒的蟲卵果然把所有的觸手都集中在了她胃部的傷口處,瘋狂的汲取著伽娜塔的宇宙秘能。
伴隨著這瘋狂的吸取,蟲卵的尺寸也越來越大,等到伽娜塔的身體縮減到常人大小以后,足有足球大小的蟲卵直接破裂開來,一只狡猾的絳蟲從蟲卵中游了出來,順著胃管一路向下,最終趴在了伽娜塔的腸道深處。
“大主教,需要救援嗎?”
喬維單手拎著昏迷的伽娜塔,下意識點了點頭,接著又發現,洛哈娜的聲音居然是從伽娜塔的喉嚨里傳出來的。
“救援,趕快救援,對了,洛哈娜,亞頓之矛上有鋒利的割刀嗎,我的臂甲好像留在某人的喉嚨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