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街,不會這么邪性吧?”
早上十一點半左右,灣仔一家酒樓里,正點好東西打開剛剛買的報紙看的鱷佬在看清楚報紙的標題后不由爆了句粗口。
鱷佬最近手頭很緊張,雖然他手頭也沒有多少時候富裕過。
不過最近他手頭確實緊張到一個低谷。
昨晚他本來是打算在酒吧里找幾個熟人拆借周轉一下的,誰知道那幾個撲街竟然放了他鴿子。
于是昨晚鱷佬在酒吧喝了個宿醉,早上十點出頭的時候正睡得香呢,突然被床頭的電話吵醒。
不過在拿起電話的時候鱷佬隱約聽見對方說自己是銀行的員工。
本來這一切都沒有什么的,騷擾電話他鱷佬也不是沒有接過。
可此時看到報紙上佐藤中本昨晚被人殺死的新聞,鱷佬整個人卻不由一個激靈,特別是在回想起早上那個電話好像是銀行的人打過來后。
再聯想昨天見面的那個老頭,將這一切串聯起來的鱷佬不由當場爆了句粗口。
隨即顧不得什么,趕緊拿起專門帶在身上的大哥大快速撥打出去一個電話。
這是他開的戶頭那家銀行服務電話。
電話打通后,鱷佬快速報上自己的姓名和銀行戶頭,他要核查自己的銀行戶頭情況。
很快,電話那頭的客服馬上有了回復:“曾生你好,你的銀行戶頭在早上九點五十六分的時候有一筆錢匯進,一共是五十萬港島幣!
目前你的賬戶余額為五十萬零五元,請問還有其它能幫助你的嗎?”
聽到自己戶頭被匯進了五十萬港島幣,鱷佬心臟不由加速跳動了起來。
五十萬港島幣啊!
這對于此時手頭正緊張的他來說,簡直就是久旱的大地來了一場兇猛的大雨啊!
滋潤!
接下來日子自己有得滋潤了!
這筆錢應該是昨天那個老頭匯給自己的,雖然佐藤中本不是自己殺的,可現在這個小鬼子死了,梁伯以為是自己殺的,那就讓他誤會好了!
反正他鱷佬也沒食言!
沒錯,在得知自己銀行戶頭多出來五十萬后,鱷佬并沒有惶恐。
像鱷佬這種從來不正經工作的人,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意外之財了!
甚至有時候他們自己都在制造這種意外之財。
現在有人主動送上一筆意外之財,不用白不用啊!
反正又不是自己搶來的,就算是差佬知道,也拿自己沒辦法!
掛掉電話后,鱷佬一張圓臉上不由被笑容占滿,最后甚至是狠狠的親了一口報紙上佐藤中本那張臉。
“你這個老家伙死的還真是及時,該親!
要是再多來幾次這種好事,那就更爽了!
反正你們這些小鬼子做過那么多沒人性的事,多死幾個,就當是贖罪了!”
這個時候鱷佬剛才點的東西也上來了。
原本沒什么食欲的他,頓時胃口大開,平時覺得一般的東西,這個時候吃起來卻覺得無比的美味。
將剩下的叉燒包塞進嘴里,鱷佬空出來的手不由拿起了另外一份報紙。
這是一份關乎他收入的報紙。
雖然現在多了一筆五十萬的意外之財,可是以前的工作也不能丟下。
五十萬看著多,實際上也花不了多久的。
翻開報紙后鱷佬手下意識的伸出拿起一個小包子塞進自己嘴里。
正此時,他原本看著報紙的兩只眼不由瞪大了起來,嘴巴下意識的就要說什么。
可是下一刻隨著上下牙齒咬合,原本并不是很安靜的酒樓大廳里頓時響起了鱷佬那把公鴨嗓子的尖叫聲。
更準確點說,鱷佬這并不是什么尖叫,而是慘叫聲。
剛才他放進嘴里的不是什么小籠包,而是湯包啊!
吃湯包最顧忌的吃法是什么?
就是直接一口咬下去啊!
湯包最吸引人的是里面的熱湯汁,可最需要注意的也是這個。
十個第一次吃湯包的人,最少得有一半是被燙過的。
鱷佬是老食客了,自然知道該怎么吃湯包,可剛才他是一時激動,沒時間顧及這個啊!
熱燙的湯汁一下子爆發在舌頭上,鱷佬發出慘叫聲的同時,嘴里的東西也吐在了桌子上,手馬上抓起桌子上了茶杯往自己的嘴里灌。
杯里的茶有些燙,可還能入口,鱷佬也顧不得那么多,拼命往嘴里灌。
杯子里的茶灌完,舌頭并沒有得到多少緩解,鱷佬只能是伸出自己并不算長的舌頭,拼命哈氣,手也沒忘記扇風。
鱷佬此時的樣子,真的像極了夏季炎熱天氣里那些狗伸出舌頭哈氣給自己降溫的狗!
最終還是酒樓里的服務生拿來了一大杯加了冰塊的水才讓鱷佬結束像狗伸舌頭降溫這種狼狽模樣的。
再次坐回自己位置上,周圍的食客看向鱷佬眼神里總感覺多了些東西。
鱷佬混跡社會多年,臉皮的厚度早已修煉到家了,自然不在乎這些。
舌頭雖然還有些燙和一點點疼,但鱷佬也顧不上這么多,趕緊再次看起剛才讓他有些失態的報紙內容來。
鱷佬手里看著的這份報紙,最主要是發布一些請殺手信息的,而今天的這份報紙上角落里出現了一個小版面。
小版面的內容正是有關佐藤中本那個復仇基金的情況。
再三閱讀了小版面上的內容,鱷佬依舊有些不太愿意相信。
“這個消息是假的吧?
這家報社報道的內容有好幾次都被證實是假的!”
心里雖然這么安慰著自己,不過剩下的食物鱷佬吃起來就沒那么香了。
復仇基金的事是真的,那么他鱷佬銀行戶頭剛剛到賬的五十萬港島幣,就是一道催命符!
如果是假的,那么接下來一段不短的時間里,他鱷佬將會生活的很瀟灑。
好壞對半開。
這樣的局面其實才是最折磨人的!
鱷佬這個小人物內心的糾結沒人會在意,在他沒什么心思吃著點的東西時,陳達華這邊通過其它兄弟單位查找有關判官的信息,有了新的進展。
來向陳達華匯報的,是苗志舜。
進入辦公室坐到陳達華對面后苗志舜匯報道:“阿頭,西九龍情報科那邊有判官的消息。
之前他們情報科在辦理的一單案子里有人被殺死,胸膛上都被留下了那個‘判’字!”
接過苗志舜遞過來的文件資料打開來看,見到其中一個案子的經手人,不由抬頭問了聲:“西九龍情報科的那位苗sir,我記得是你兄弟吧?”
“對!”苗志舜點了點頭,不過沒有多說什么。
見狀陳達華也沒扯其它的,直接問道:“對于那位判官,他有什么看法嗎?”
“沒有。
他也沒有見過這位神秘的判官,不過從尸檢結果對比來看,這些人應該都是同一個人殺的!”
點了點頭,陳達華繼續查看起案件資料來。ωωω.九九九xs
等看完全部的案件資料,陳達華眼神不由一動。
這三件案子里,竟然都有同一個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