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二人在海底飛快地遁逃,速度到底被飛行慢了許多,他們不敢往陸地方向走,若是回到浙州,恐怕二人的老窩會被昆侖仙境的人端掉。
所以,他們一直往海外遁逃,繼續遠離海岸。
陸吾神將不知有什么神通,能夠看到他們的逃跑的方向,一直在海面上空緊緊地追擊二人。
他的法力好像無窮無盡,所有被他經過的海島都遭了秧,現在他有點討厭土地,因為遁入地下的陳誠讓他無可奈何。
期間,他也想追入地下打殺二人,但那是陳誠的主場,他本身并不精通遁地之術,差點被陳誠打死。
因此只在海面上空糾纏不休,陳誠就像地老鼠一樣,根本不敢冒頭,唯恐被陸吾神將一鞭敲碎腦殼。
雙方已經糾纏了一日一夜,連肉髻僧人都追了上來,他們二人仿佛不知疲倦,死死盯著身處地下的陳誠二人。
陳誠發現憑借現在的速度根本擺脫不了陸吾神將的糾纏,反而漸漸地形成了一種隱隱地對峙狀態。
陳誠也不敢繼續往更深的地方遁行,他們現在已經處在很深的地底,若再向下就有地火焚燒,而且越到下面地火威力越大。
陳誠感應著上方的動靜,面對糾纏不休的僧神二人,無奈地問道:“宮主,你到底怎樣招惹了昆侖仙境,我看他們不抓住你是不肯罷休。”
此時,太陰宮主是最悠閑的,有陳誠帶她遁行,反而無所事事起來,趁著這段時間,她將消失的手臂重新塑造出來,還有時間好生整治了一下儀表。
太陰宮主此時已經恢復了高冷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平靜道:“陳道友不必憂心,若是情況不妙,道友可以獨自離開,本宮主依然感激于你。”
陳誠無語道:“宮主說笑了,在下既然已經出手,定然會將你安全救出。”
總之,還沒有到生死存亡的地步,漂亮話不妨多說一些,真到那時候,任你做過什么承諾,沒有做到也是枉然,他倒不會糾結這些東西。
太陰宮主當然也不會糾結這些東西,但是面上卻不由自主地舒緩了些許,隨意道:“我將西王母的長生草毀掉了。”
陳誠問道:“這種東西對昆侖仙境很重要嗎?”
太陰宮主淡淡地露出些笑意:“長生草是西王母煉制不死藥的主藥,過去她利用不死藥招納了不少修士,也成就了不少算計。”
陳誠有些無語道:“這么說,你毀了她的根基?”
談到這些,太陰宮主的笑意越來越濃,止不住地暢快得意,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里高冷疏離的感覺,點頭道:“我謀算此事幾千年,今日終于功成,她絕沒有想到,我會化作野豬一年之久,只等待一個潛入的機會。”
陳誠打了一個寒顫,心里腹誹到無以復加,你們到底是有什么仇恨,竟然因為連形象都不顧了,化作野豬一年?他都不能想象,連一舉一動都講究儀態的太陰宮主化成野豬是什么形象。
這是真的狠到了骨子里,讓陳誠變一年野豬,恐怕他也受不了。
難怪陸吾會這樣拼命地追擊,他在昆侖仙境的職責就是看管園林。
被人潛入,已經是嚴重的失職,何況還有重要的藥材被毀,恐怕他回去之后,還有西王母嚴厲的懲罰等著他。
太陰宮主現在有強烈的表達欲望,陳誠雖然沒有繼續發問,她也主動說了起來:“西王母麾下有十二大巫,人間八仙,妖界七秀,其中天仙境的修士也不止一兩個,只是又有何用…”
二人便走邊說,不知不覺已經逃亡三天三夜,不知道遁行了多少里,海面上的生物和島嶼也遭了大殃,不知道被陸吾神將殺了,毀了多少。
那肉髻僧人倒是有些克制,只是不言不語,閉目跟在陸吾神將身邊,只是臉色極為難看,怒氣越來越盛。
飛行了這么久,他們已經到了極東之地。
這時,一座巨大的島嶼漸漸地映入了眼簾,陸吾神將臉色猛變,變得極為猙獰,突然狠狠一掌拍了過去,怒道:“老子幾萬年不出來,這里什么時候多了一座破島。”
遇到這么個大島,在他想來,陳誠二人肯定更加如魚得水,說不定還會趁機脫離他們的跟蹤。
正在他要下狠手將島嶼毀掉的時候,突然從海水里跳出一只百丈長的花斑大豹,長如巨蟒的豹尾晃動,張開鋸齒大嘴,向著陸吾二人咬去。
隨著它的行動,涌起滔天巨浪,刮起漫宇狂風,天象變化,將陸吾二人唬了一跳。
陸吾神將看清此物,怒笑道:“小小妖獸,也敢放肆。”
說著,鋼鞭攜風破浪向著花斑豹打去,只聽‘當’地一聲巨響,花斑豹慘叫一聲,倒飛回去,額頭血跡,瞬間流了下來。
但是,陸吾神將暴怒之下的全力一擊,竟然沒有將它打死。
花斑豹好容易在空中穩下身形,謹慎地盯著二人,吼道:“你們是什么人,竟敢來此撒野?”
陸吾神將此時正處在暴怒之下,根本沒有耐性跟他糾纏,雖然對它的肉身強度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多想,直接提著鐵鞭再次上前,就要將它打殺。
只是個地仙境的小妖,他不認為自己殺他會費多少力氣,何況他還要追擊陳誠二人。
見他要打殺此豹,身邊的肉髻僧人卻一把攔住他,很感興趣地盯著花斑豹道:“道友稍慢動手,此獸正合給貧僧做個坐騎。”
陸吾無語道:“菩薩,我等還有追擊望舒二人。”
僧人道:“無妨,他們逃不出貧僧手心,馴化此獸,貧僧手到擒來。”
他本來只是幫忙,并沒有陸吾神將那樣大的職業壓力,這花斑豹比他那死去的雄獅好了許多,他一見之下就動了心,甚至連給雄獅報仇的心思都淡了許多。
說著,他上前直接道:“豹兒,我見你骨骼驚奇,心中甚是喜愛,何不皈依座下,與貧僧做個坐騎,到時西方妙法,任你參悟,大道可期。”
花斑豹一臉懵逼地看著僧人,緊接著大怒道:“哪里來的狂人,竟敢羞辱與我,我弄死你。”
說著,豹尾急擺,召出數百道通天徹地的龍卷狂風,同時奮力一躍,向僧人咬去。
僧人微笑而待,他并不生氣,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先前的勸說只是他的習慣,直接動手太low,起決定性作用的是隨后的‘物理說服’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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