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此次分發的山神符箓,每一道里面都有陳誠自己的功德貫注,對煉化群山有很大的助力。
但也因此,陳誠身上的百萬功德消耗地干干凈凈。
這次敕封山神不同與以往,在山神符箓中加持功德,本身就增加了天道的認可程度,再加上此次選取的山神人選也都各具功德和氣運,因此煉化起山峰來比以往更加順利。
而且這種大規模成體系的敕封,能夠讓各山氣運相連,等級有序,上下相稱,又有陳誠居中指揮,遙相助力,速度極快,
七天的時間過去,蜀州群山中的大部分都已經被煉化了小半,已經完全符合陳誠的要求。
陳誠從閉關中出來,卻發現蜀州的眾修士都在,呂洞賓也沒有出去清理妖魔,都在外面等著他。
陳誠笑道:“呂兄,我已經準備妥當,還請呂兄為我護法。”
呂洞賓長舒了口氣,苦笑道:“陳兄總算沒有出意外,不過何道友已經從昆侖山回來,帶來了幾位前輩,還需陳誠兄給他們講解一下。”
正說著,何仙姑帶著四位修士進來,當頭是一個身穿道衫,仙風道骨的老道士,他身后跟著兩男一女。
兩個男子,一個瘦高身材,鷹眼尖腮,滿臉陰鷙,看向陳誠的眼神有些不善。
另一個虎背熊腰,圓短臉龐,雙目如環,滿面虬須。
那女子則是渾身青衣,頭上戴著綠色羽毛頭飾,清秀的臉龐上帶著些青澀天真。
呂洞賓為陳誠介紹道:“這位是赤松子仙師,上古時曾經擔任天帝之師。”
仙風道骨的赤松子哈哈笑道:“就不用給老朽介紹了,陳誠小友的名號,我等早已知曉。”說著對著陳誠施禮一個稽首之禮。
陳誠連忙還禮道:“仙師名號如雷貫耳,幸會。”
這時,那個滿面陰鷙的男子上前道:“小子,認得我否。”
說著,他的背后出現一只巨鳥身影,對著陳誠兇戾地叫了一聲,頓時一股恐怖的氣息向著陳誠撲面而來。
站在周圍的蜀州修士都受到了影響,被他的氣息驚到,紛紛后退。
陳誠身上頓時出現一座大山虛影,將這些氣息全部抵擋在身體之外,將恍然笑道:“原來是大鵹道友,道友別來無恙否,當時不知道友名號,誤用神火燒傷道友,見諒,見諒。”
聽到這話,大鵹滿面陰沉,又想起了自己被陳誠燒的狼狽逃竄的樣子,臉色十分難看地冷‘哼’一聲道:“上次本使疏忽大意,你敢再次與我一戰否?”
呂洞賓連忙上前圓場道:“大鵹前輩,從前的意氣之爭,何必放在心上,況且現在有要事要做,還請大鵹前輩寬容一二。”
陳誠笑道:
“呂兄說的不錯,我有要事在身,卻沒有時間陪大鵹道友爭強斗狠,道友若是不忿,待此事了結后,陳某隨時奉陪,只是再敗之后,道友莫要再說身體有漾,而后狼狽逃竄。”
青衣女子驚奇地對大鵹問道:“大哥,你竟然敗給了他?還是逃回來的?你不是說兩敗俱傷嗎?”
大鵹聞聽這話,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卻不敢看她,只是對陳誠怒道:“你莫要找借口避戰,你有什么本事可以化解蜀州為難,有膽就現在與我一戰。”
說著,他直接拿出一把巨大的大刀,對著陳誠就砍了下來。
大刀掀起近千丈長的庚金之氣,將整個大殿如同玩具一樣掀翻,無數磚木土石轉瞬化為齏粉,諸多修士驚叫一聲,狼狽逃竄,避開他的刀光。
陳誠遁飛到空中,直接翻手取出青銅油燈,一口吹過去,筆直火浪向大鵹涌去。
大鵹眼皮狂跳,連忙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青瓷缽盂微微一晃,無數巨浪涌出將他護在中間。
他上次差點被陳誠的紫火燒死,回到昆侖仙境后,千方百計從主人那里求得了這件專門防御神火法寶,這也是他底氣十足,敢于挑釁陳誠的儀仗。
此時,青衣女子的驚叫聲卻突然傳來:“大哥,你干什么,你傷到我了。”
大鵹卻沒有閑暇理會她,因為陳誠放出的火浪已經不是紫色神火,而是泛著青色光芒的悲傷之焰。
他的防御法寶雖然防住了火焰灼燒,卻不能防住情緒之力,此時他只覺得無盡的悲傷回憶從心底里涌出,這輩子所有的委屈一時間全部涌上心頭。
他看了看周圍如同夢幻般青色的世界,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哇’地一身哭了出來。
他是獸類成道,雖說是神獸,也沒有脫離妖類的本性,他們向來對心境疏于管理,此時被青光一照,表現得還不如地仙境界的呂洞賓,直接失去了戰斗力。
他此時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癱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傷心。
青衣女子還有些發蒙,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見大鵹如此模樣,還以為他是戰敗而哭。
忙跑過去安慰,卻也進入了陳誠的燈光之中。
于是,修士反應過來以后,看到了一幅奇景。
兄妹兩個在廣場上抱頭痛哭,那歇斯底里的傷心,讓其他人聽著也心有戚戚,還有不少低階修士偷偷地跟著抹淚,讓人哭笑不得。
赤松子此時已經后悔跟著這幾個人過來了,無語地看著這副場景,連忙止住要沖上去幫忙的虬髯大漢,高聲喊道:“陳小友,收了神通吧,如今大事要緊。”
陳誠赤松子的話,也借機收了油燈,降下身形,一眼不發地看著大鵹。
青燈收回以后,大鵹的哭聲嘎然而止,看著還在流淚的妹妹,怒道:“快起來,別哭了,丟不丟人?”
接著,他一臉怒氣地看著陳誠,喝道:“混蛋,你用得什么邪術,我要堂堂正正地決斗。”
雖然他一臉狠色,卻是不敢再次出手挑釁。
眾人紛紛無語。
赤松子一臉不耐,訓斥道:“大鵹,你給我退下,誰許你擅自出手的?回去之后,我定將你的無禮行為報知娘娘。”
大鵹不敢繼續上前繼續跟陳誠打斗,卻是被赤松子轉移了視線,無賴道:“你盡管報知,看娘娘聽不聽你的…”
赤松子氣得渾身發抖,怒道:“我真是閑的無聊才管你們的事,你愛怎樣怎樣。”
說著,就要駕云離開。
他身邊的虬髯大漢連忙拉住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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