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暗罵一句。
連陳誠都被嚇了一跳。
事前,他也沒有察覺到這個漢子有什么不妥。
本以為是配了個青銅,卻沒想到是個斷網的。
陳誠遮住額頭,鬼眼悄悄打開,極快地瞄了一眼,卻見尸體上彌漫著一股黑氣,正在快速消散,其他并沒有不妥。
這時,眾人終于有了反應,紛紛圍籠過來,七嘴八舌道:
“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中毒了?”
“鬼上身了這是。”
“胡扯,哪里有什么鬼?反正我沒見過。”
“…”
老者“一掌驚仙”撥開眾人,喊道:“都散開,你們圍著有什么用,像什么話,讓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石垂厚馬上安排人去叫大夫,沒一會兒,一個大夫氣喘吁吁地小跑著進來,眾人馬上讓出位置。
大夫仔細查看了半晌,方猶豫道:“不像是中毒,但是這癥狀我也沒見過,是不是中邪了?”
“我就說是鬼上身…”眾人再次議論起來。
石垂厚擰著眉頭,沉思了半晌,對大家拱手道:“大家都去休息吧,明日還有比武,這次麻煩大家了,馬兄弟的后事我船幫定會妥善安排。”
他見這么討論也得不出個結果,就把眾人遣散了,想著等這次比武過后,再請高人仔細調查一下事情原委。
至于人命官司,衙門里自然有關系打點,他船幫還能應付過去。
只不過,這宴席無疾而終,好像不是個好兆頭,讓他心里蒙上了一層陰影。
陳誠也不想多留,這事蹊蹺地很,他也沒有什么頭緒,向石垂厚告辭后,就帶著韓鐵三和劉夢梅回悅來客棧去了。
韓鐵三臉上帶著余悸道:“大哥,你看出來是怎么回事了嗎?”
陳誠搖搖頭道:“沒有,不過我估計是一種詛咒什么的,這些你們日子小心一些,有什么不對,馬上告訴我。”
韓鐵三和劉夢梅點點頭,和陳誠各自回房休息。
早知道有這種事,就帶上老辛或者莫莫了,他們對這些事應該了解的多一些,雖然陳誠也是修士,但很多秘聞卻并不清楚。
躺在床上,困意襲來,一翻身睡了過去。
睡夢中,陳誠的意識覺得天很黑很黑,一塊陰森的幕布正在覆蓋他所在的天空。
有種讓他喘不過氣來的壓抑,降臨在他的夢中。
下意識的,他的神魂化作一座巍巍高山,將下壓的幕布頂住。
同時他猛然驚醒,突然坐起來,喝道:“大膽妖孽,敢來犯我。”
他立刻調動渾身氣血,拳意沸騰,一座燃著金色火焰的大山猛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他伸手向窗外推去。
只聽一聲凄厲的叫聲,他心頭猛然一松,翻身起床,穿上衣服。
門外,啞巴已經帶人闖進來叫到:“大當家,出了什么事?”
他擺擺手道:“沒事,你去看看二當家和軍師,問問他們有什么情況。”
啞巴答應一聲,出去了。
陳誠灌了口涼茶,沉思起來。
他這種境界的武者或者修士,只要自己不想做夢,睡著了也不會做夢。
再說他身為修士,就算做夢,也能控制夢中所想,該做的也是美夢。
剛才那個夢不簡單,恐怕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鬼物。
正在這時,啞巴跑了回來,一臉著急道:“大當家,你快去看看吧,二當家正在做噩夢,怎么也叫不醒。”
陳誠連忙起身,跟他到韓鐵三的房間,見木秀娘正穿著睡衣站在床邊呼喚韓鐵三。
韓鐵三像是在做著什么可怕的噩夢,雙手虛空亂抓。
“別…別…娘…哥哥…繡娘。”
在陳誠記憶力,無論是原身還是現在的記憶里,都沒見過韓鐵三這個樣子,一臉驚恐,一臉無助。
陳誠張開眉間豎目,全力發出一道紅光將韓鐵三罩在當中,這紅光看起來邪異異常,木秀娘和啞巴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目瞪口呆。
陳誠沒有管他二人,集中精神向韓鐵三體內看去。
韓鐵三身體和四肢沒有看出什么異常,腦袋里卻有一團黑紅色能量在不停地游走,顯得十分活躍。
將鬼目之光集中在那團詭異的能量上。
不是陰氣,不是死氣。
好像是千百個怨念集中在一起,耳邊聽到了無數凄厲、怨恨、絕望的哀嚎在回響。
陳誠聚起少許拳意,舉掌緩緩向韓鐵三的頭部壓去,那團怨念瞬間消散了一大半,但是剩下的那一小半卻只是在韓鐵三頭部躲閃,并沒有全部消除。
陳誠擦擦額頭的汗水,一時間犯了難,若是全力爆發,也許可能消滅這團未知能量,但韓鐵三也會受到很大傷害。
到時候恐怕韓鐵三會變成傻子,這就為難了。
看來還得從根子上想辦法,看看這是個什么東西作亂。
這時,韓鐵三突然睜開眼睛,道:“哥哥,你怎么在我這里?哦,我好像做了個噩夢。”
陳誠問道:“你夢見什么了?”
韓鐵三揉了揉太陽穴,茫然道:“好像開始夢見天塌了,天上的出現了四個太陽,搖搖欲墜,就在我頭頂,后來還有很長,但是太亂了,有些記不清了。”
陳誠點點頭,道:“咱們可能被鬼怪盯上了,眼下,你這腦袋里還有些東西消除不了,還得想想辦法。”
韓鐵三笑道:“哥哥沒事吧?”
陳誠搖搖頭道:“我沒事,那東西剛來,就被我打跑了。”
說著,又轉頭對啞巴道:“啞巴,軍師沒事吧?你去把他叫來,我幫她看看。”
接著,陳誠又用鬼眼幫劉夢梅和木秀娘都看了看,他們都沒有什么事,這才放下心來。
又對啞巴道:“你明天派人回山,把辛老先生、十四娘還有莫莫接來,就說我有急事,讓他們快些過來。”
啞巴答應一聲,就去安排了。
第二天一早,船幫就派人來請,陳誠帶著韓鐵三趕往船幫大院,然后匯齊石垂厚等人趕往擂臺。
擂臺建在縣城外,靠著北城墻。
東西設兩方看臺,看臺上建了蘆蓬,分別坐下船幫和金馬堂兩方勢力。
趁著這個時間,陳誠問坐在身邊的石垂厚道:“石幫主,昨夜可有什么異常發生。”
石垂厚被問的一愣:“昨夜陳寨主也做噩夢了?”
陳誠鄭重道:“確實如此,昨夜我發現有邪異作亂,遂驟起將它打走,我覺得,這可能與昨夜晚宴時暴斃的那位好漢有所牽連。”
聽到陳誠這一番話,身邊幾個人都湊過腦袋來,你一言我一言地討論起來,他們都是昨夜晚宴坐在第一桌的客人。
其中有石垂厚石錘忠兩兄弟,還有一掌驚仙等人。
石垂厚驚嘆道:“不愧是陳寨主,竟能將那邪物打走,我們這些人昨夜都做了噩夢,但是不能脫出,只有‘一掌驚仙’鄭老哥從夢中驚醒,但也沒有發現什么邪物。”
陳誠無語,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們被詛咒了,這都快死了,還想什么呢。
這時,擂臺上去一個主持人,簡單的介紹了船幫和金馬堂的矛盾,雙方又一頓互噴后,比武就開始了。
先上去的當然是些年輕人,他們的主要目的,是借著擂臺揚揚名,也都是兩方高層的親屬或者徒弟之類的。
你要是沒有關系后臺,都沒有資格上去。
這些人大部分連整勁的邊都沒摸到,陳誠也沒有心思看,決定性也不在他們身上。
兩方人馬,主力當然透勁境界的武者,起決定性作用的,還得看有沒有請到神勁境界的高手。
船幫這邊,神勁境界的只有陳誠和那個“一掌驚仙”的鄭姓老者,金馬堂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