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王玉君嗎?”
就在三人準備走的時候,忽然一個讓人聽著就很討厭的聲音傳到了三人的耳朵里。
緊跟著這個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怎么在門口不進去啊?啊,難道是因為沒考上,所以不好意去見李大家是嗎?哈哈哈!”
“范青山!”王玉君咬牙切齒的看著來人,恨恨的道:“我就算名落孫山,也是個舉人,總比某人連個秀才都考不上強!”
范青山的臉也黑了!
王玉君和范青山,倆人似乎天生八字不合不合,一見面就懟,幾乎是從小打到大。
說來也巧,倆人的父親也都是如此,且倆人的父親都是各自家族二房的長子,而他們倆,則都是長孫。
但山西王家和范家,關系卻很不錯,尤其是他們各自的這個二房的老一輩,還是連襟。
可偏偏到了他們父親和他們這一輩,關系就特別特別的僵,至于原因,還真沒什么特別的,大概就是互相看不順眼。
范青山黑著臉道:“我就算秀才都不是又怎樣,我能進去這個門,可你們卻進不去!”
王玉君的臉一下子憋紅了,他不是沒錢,身為王家二房的長孫,銀子自然是有的,但是他爹管的比較嚴,讀書用銀子要多給多少,可要是花天酒地要銀子,不僅一毛不給,被老爹知道了,還會挨打。
范青山則正好相反,二房就這么一根獨苗,所以范青山要銀子,不管干什么,他爹都給。
見王玉君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范青山和他的幾個狐朋狗友哈哈的笑了起來。
王玉君恨不得一巴掌把范青山抽到糞坑里去,但真要動手,吃虧的一定是他們,畢竟他們才3個人,而對方有6個。
咬了咬牙,王玉君道:“仲化、正文,咱們走吧,沒必要和一幫蠢貨多廢唇舌!”
仲化和正文黑著臉點了點頭,便要轉身離開。
但就在這個時候,花香閣三樓的窗戶里探出了一個小腦袋:“下面可是王玉君王公子嗎?我家公子請你和你的朋友上來一敘!”
王玉君一下子楞住了,范青山也楞住了,其他人也都抬頭看著三樓的小姑娘。
王玉君拱了拱手道:“敢問姑娘,你家公子是?”
小姑娘冷冷的道:“哪來的那么多廢話,我家公子叫你上來,你就趕緊上來!”
王玉君的臉再次黑了,他一甩袖子,剛要出言拒絕,卻不想窗戶里又出現了一個女子:“菲菲,怎么說話呢?”
這女子教訓了先前那個叫菲菲的女子一句,轉而笑著看著王玉君道:“王公子,不必多心,我家公子請你上來,是因為你父親也在!”
“啊?”王玉君一下子傻了眼。
女子笑了笑,又看向范青山道:“范公子,你也上來吧,你父親也在!”
范青山一下子老實了,他雖然讀書不行,但察言觀色的本事,比王玉君強出了不知道多少倍,他雖然不認識二樓的女子,但從女子身著打扮來看,絕對不是他能招惹的。
于是范青山趕忙拱了拱手,領著幾個狐朋狗友快步進了花香閣。
王玉君和仲化、正文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仲化開口道:“子謙,既然伯父在,那咱們就上去吧!”
王玉君嘆了一口氣:“是啊,我爹在,咱們不上去也不行了!”
片刻后,三人來到了花香閣的二樓,臨街的這棟樓,并非是青樓,而是酒樓,此時還不是飯點,所以花香閣的很冷清。
二樓幾乎沒人,但上了三樓,王玉君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三樓不止是他父親和范青山的父親,還有他們各自家族的族長,以及山西其他數個大家族的族長,甚至數個他不認識的,但氣度不凡的人在。
而早他們一步上來的范青山等人則都乖乖的低著頭站在大廳門口。
先前那個叫菲菲的女子見王玉君等人上來了,便開口道:“你們過來吧!”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著頭皮來到了主桌前。
沒等他們行禮的,主桌主位上那個年輕的公子就笑著開口道:“蘭兒,加兩把椅子,給范公子和王公子!”
叫蘭兒的女子笑著對不遠處伺候著的龜奴招了招手,龜奴急忙搬了兩把椅子放到了主桌旁。
范青山和王玉君看了各自老爹一眼,然后急忙行禮道:“范青山(王玉君)見過公子!”
年輕的公子擺了擺手:“大家都是年輕人,無須多禮,坐下吧,菲菲,你帶范公子和王公子的朋友先去后面玩兒吧!”
菲菲應了一聲,便招呼范青山和王玉君的朋友離開,但這時候王玉君卻突然開口道:“這位公子,失禮了,若無甚要事,我想先告辭一步,之前和朋友約好了打算去看看沈煉沈前輩!”
王禾一聽兒子的話,頓時就惱了,但還沒等他開口的,主位上的年輕公子就一擺手阻止了他。
年輕的公子饒有興致的看著王玉君:“哦?你們和沈煉是什么關系?”
叫仲化的男子忽然開口道:“這位公子,在下沈鯉沈仲化,河南歸德府人士,是我要去見沈煉前輩的,我們和沈前輩沒什么關系,但我門非常仰慕沈前輩!”
“咦?”年輕的公子咦了一聲道:“你就是沈鯉?”
沈鯉疑惑的道:“公子知道在下?”
年輕的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張忠,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沈鯉是誰,只是沒想到他會在這里,在這個時間段,遇到沈鯉,所以他才很是驚訝。
“在下張忠,字堅貞,杭州人士,我確實知道沈公子!”
“啊?”王玉君吃驚的道:“你就是張忠?那個仙人張忠!”
張忠笑著道:“確實是在下!”
蘇正文好奇的道:“你當真是神仙?”
張忠笑著道:“我只能算是陸地神仙!”
“陸地神仙?”蘇正文道:“可我聽說你法力無邊,能騰云駕霧,移山填海,既如此,怎么才只是陸地神仙?”
張忠笑著道:“騰云駕霧、移山填海什么的,那都是謠傳,我只是會煉丹而已!”
只會煉丹?
那就是騙子嗎?
蘇正文和沈鯉一下子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