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光死活要找到那幅扇面,才同意交易,趙琦沒辦法,只能同意這個要求,不過他必須要確認一下,鄭曉光手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如果只是他記憶中的東西,他又不是腦子有問題,會花那么多的時間和代價。
趙琦說:“咱們在商言商,你總得讓我知道,你手里有什么東西吧?”
這個問題,瞿俊民也很想知道,因此也幫著趙琦說話。
鄭曉光說:“那幾樣東西,我都藏起來了,你們也知道,我現在是什么情況,只要一出現,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到時東西都被搶去了。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手里那些東西的價值,至少和我給出的條件相等。反正,你到時如果覺得不合算,完全可以不換嘛。”
瞿俊民沒好氣地說:“你說的到是輕松,一句話就要別人花那么大的時間和精力。”
鄭曉光不為所動:“做生意嘛,你情我愿,這位老弟也可以等過段時間,我或許會想到換也說不定。”
瞿俊民暗自搖了搖頭,現在的鄭曉光和以前相比,變化太多了,讓他非常失望。
他知道鄭曉光要找這幾件東西的原因,當初鄭曉光正是偷偷拿了這幾件古董賣掉,才把父母氣病的,找回這幾件古董,也是對自己的救贖。
換作是以前,鄭曉光看到這兩件古玩,不管怎么樣,肯定會想辦法買下來,哪會像現在這樣,刻意讓趙琦尋找扇面,這分明就在難為趙琦。
他想不到個中原因是什么,也不想去猜,他覺得自己跟鄭曉光不是一路人了。
氣氛不對,吃飯也沒了味道,大家草草收場,鄭曉光就從飯店的后門偷偷走了。
從飯店出來,瞿俊民長嘆一聲:“好好一個人,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呢。”
趙琦說:“他已經被自己的不良情緒影響了,作為外人,咱們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改變他。”
“算啦,隨他吧,我也不是他什么人,沒必要為他操心。”瞿俊民對鄭曉光已經徹底失去耐心。
“不說這事了,那個老墨是什么情況?”
“老墨中風一年多了,還不知道是生是死,之前就聽說,他已經不怎么能說話了,怎么可能從他嘴里問出那個賣家是誰啊!關鍵我和老墨家也不熟,幫不了你什么。”
“你把他家的地址告訴我,我去打聽一下吧。”趙琦雖然知道打聽到消息的可能性很渺茫,但不試試,連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了。
瞿俊民把地址跟趙琦說了:“我記得好像是住這里,但已經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情了,現在住不住那就不太清楚了。”
“沒事,如果不在那,我再打聽一下。”
和瞿俊民分開后,趙琦坐車返回賓館,此時將近十一點,賓館大堂已經見不到幾個客人了。
趙琦向電梯走去,看到電梯門口站著三個人,其中兩人醉態畢現,站在那里都搖搖晃晃了。
“瑪的,這電梯怎么這么慢,”其中一位醉漢嫌電梯慢,嘴里一直罵罵咧咧,還用手不停地拍著電梯門。
旁邊一位客人勸他不要著急,電梯應該一會就到了。
拍電梯門的醉漢看了那人一眼,突然嘴里罵道:“癟三,這里有你什么事!”
“哎,你這人怎么嘴巴這么不干凈啊!”那位客人也不服氣了。
“嘴巴不干凈怎么了,我不但罵你,還要打你呢!”醉漢對著那位客人的腦袋就拍了下去,好在客人反應及時,再加上醉漢動作慢,沒有被打到。
“哎呀,還敢躲!小張,給我把他攔住!”
醉漢和醉漢朋友對那位客人圍追堵截,保安趕到,勸他們理智一些,否則就報警了。
“報警啊,有本事你報嘛!老子告訴你,就算警察當面,我也照打不誤!”醉漢非常囂張地。
保安聽到這話,對著前臺喊道:“小娟,快報警!”
那個醉漢聞言,快步沖到前臺,在前臺工作人員的尖叫聲中,把電話給搶了下來,摔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隨后,他還抱起桌上的電腦就往地上摔,緊接著,醉漢的朋友,又走到前臺另一側,將桌上另一臺電腦也抱起來砸了,又將其他東西亂掃一通。
這么火爆的場景,趙琦還是頭一次見到,看得有滋有味。
保安讓服務員往旁邊躲,讓醉漢砸,砸多少賠多少,正好換新的。
然而,那醉漢注意到了保安的眼神,跑向工作人員,想要打她。
這個時候,保安不能無動于衷了,其中一位離得近的保安,跑上去抱住醉漢制止,醉漢的朋友見此情形,也撲上來,對著保安的后背就是兩拳。
前臺的工作人員也比較彪悍,也上去撓了醉漢兩下。
“啊!”
保安嘴里突然發生了一聲慘叫,趙琦注意到,保安手背上鮮血淋漓,而那醉漢手上還多了一把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從前臺上拿的。
醉漢摸了摸自己的臉,只覺得剛才被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聲,厲聲道:“死三八,居然敢抓我臉,我讓你臉上開花!”
“啊!”
工作人員尖叫著撒腿就跑,跑進了旁邊的房間,那醉漢的速度也比較快,沒等工作人員關上門,就推門沖了進去。
趙琦知道要糟,沒想到一次起因如此之小的沖突,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急忙在周圍尋找工具,哪怕救不了工作人員,也能用來防身。
正在這個時候,屋里卻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聽聲音,反而是那個醉漢嘴里發出來的。
一位保安手里拿著拖把,神色緊張地走到門口一看,頓時驚呼道:“殺人了!”
片刻后,趙琦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原來那女孩拿了一把刀,把那醉漢給捅死了,讓他傻眼的是,那把刀正是之前他寄存在前臺的直背刀。
趙琦心里相當郁悶,自己這是倒了什么霉,這種事情都能遇上!同時,他又奇怪,難怪自己讓賓館前臺保存的東西,就放在房間里,隨時能拿到?想來這賓館的管理應該不至于這么糟糕吧!
等到警察到了,趙琦果然因為直背刀的事情被請去詢問,好在這把刀的來歷很清楚,到也不用趙琦多費口舌。
只是經此一事,那把刀他也不可能要回來了,到不是說警察不給他,想想這把刀上面出了人命,而且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再拿回來,心里那條坎,實在過不去啊。
好在賓館的經理還算講理,把直背刀買了下來。
因為這事折騰了不少時間,晚上睡覺也晚了,第二天又要早起去古玩城逛早市,趙琦走在路上,都哈欠連天。
也因為被睡意耽擱,他雖然淘到三件東西,但其中一件因為一個疏忽,沒有看出一個比較大的瑕疵,雖然不至于虧錢,但想要撿個小漏是不可能了。
逛得差不多了,趙琦本來還想去李掌柜那里坐坐,走到那里才發現,李掌柜的店沒有開門,也不知去做什么了。
于是,他拿著東西返回賓館,不過快要走到賓館的時候,發現那里有人拉橫幅,還有人披麻戴孝在賓館門口哭鬧。
趙琦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醉漢家屬過來鬧事了。
他對這種行為相當厭惡,昨天晚上出事,今天上午就能過來拉橫幅,還披麻戴孝,這速度可真夠快的。怎么就沒想想,勸那死者少喝點酒,不要耍酒瘋啊!現在人死了,就想著按鬧分配了。
趙琦心里對這種行為一通批判,扭頭就走,這種家屬完全沒有冷靜可言,要是被知道了刀是他的,八成會不分青紅皂白來找他的麻煩,這個時候還是避開為妙。
“看來這家賓館是不能待了,回頭換個地方吧。”
心里這么想著,趙琦前往前天瞿俊民給他的地址,一幢老式別墅。
到了那,趙琦意外發現,別墅外面還停了三輛車,難道還有別人找老墨?
趙琦到的時候,正好有個穿著唐裝,頭發油光锃亮的中年人,從車上下來,看到趙琦,向他點了點頭,隨即朝別墅門口走去。
趙琦也點頭示意,心里有些搞不清楚今天遇到了什么狀況,剛到門口,就被人引進了客廳。
趙琦看了看客廳里的人,一個都不認識,不過他年紀最輕,大家看了看他,就收回了目光,有人和朋友小聲閑聊,有些人則自顧自地喝著茶,看來并不是大伙都認識。
這讓趙琦放心了一些,否則自己不請自來,實在太尷尬了,他找了張空位坐下,就有人給他上了茶。
等了大概兩三分鐘,又來了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這個人趙琦有些面熟,想了想,回憶起來,是中原省著名青銅器鑒定專家榮國豪,在古玩界頗具威望。
大家都起身問候,榮國豪和氣地擺了擺手,客氣了幾句,接著就坐在離趙琦兩張椅子的地方。
“小鐘,我聽說你最近收了件好東西?”榮國豪對著坐在他旁邊的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就是剛才在門口,對著趙琦點頭示意的那位,他遲疑了片刻,含糊其辭地說:“也沒什么,就是一件戰國時期的小玩意而已。”
(弄錯了情節,只能重寫,正好也調整一下,下一章明天中午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