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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采訪

  因為和其他學校隊長相熟有聯系方式,所以昨天幾場比賽結束后在Line上面聊了天,張哲于是提前知道了先晉級八強學校抽取的場次。

  現在他立馬知道了八強戰的對手是哪所學校。

  好巧不巧,滋賀代表,近江高中。

  之前大會開幕式的時候,兩隊球員喊著要戰上一場,哪成想一語成讖。

  回到隊伍里,張哲把對陣近江高中的消息告訴給了隊友,“明天打近江!”

  “哇啊!”大家一聽頓時樂開了鍋。

  在甲子園和有交情的學校對上,那得要運氣和實力兼具,差上一點點都發生不了。

  一個在三重縣,一個在滋賀縣;一個參加東海大會,一個參加近畿大會;正式比賽要想相遇可太難了。

  白山高中與近江高中的首次公式戰就是這屆夏季甲子園準準決賽。

  不用多說,只要晚上消息公布,話題度直接拉滿。

  賽后。

  白山高中棒球部眾人返回駐地。

  朝日官方電視臺的取材小組跟進采訪拍攝。

  其他人陸陸續續完成采訪回去休息,張哲留了下來,取材小組要對他做一個簡短的專訪。

  看板球員屬實事務繁多,更何況是張哲這種顏值高球技好的明星級選手。

  從記者的口中,張哲得知自己在球迷中又有了新的稱號。

  “我成得分機器啦?”

  見張哲愕然的反應,記者笑道:“不僅僅是得分機器哦,像什么安打制造機、打點之王、得點圈加農炮等等都有。”

  “呃…”張哲苦笑。

  我都過了中二的年齡,怎么那些球迷還沒過啊。

  取的那些中二外號,要是讓我自己說出來,那畫面簡直不敢想象。

  記者接著說:“而且球迷當中對你稱呼令和怪物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小小透露一下,晚上的節目編輯已經想好了你們對手那部分的預熱標題,就叫打倒怪物。”

  張哲再次苦笑了一下。

  實話說,他不是很想被冠上“怪物”的宣傳詞,極度中二是一回事,拉對手仇恨又是一回事。

  打倒怪物什么的,那不是拿他和白山當反派了嘛。

  去年一年級的時候,他還是平成怪物,今年怎么又變成了令和怪物,話說怪物這個詞用得也太廉價了吧。

  其實這里張哲產生了一個認知偏差。

  雖然高中棒球媒體確實濫用怪物一詞,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表現好的球員能拿到的,最起碼得破一兩個甲子園塵封多年的紀錄。

  近三場比賽張哲的表現已經不能用“好”來形容了,媒體編輯們得絞盡腦汁地找些詞匯來描述他現象級的表現。

  3場比賽,17打數,12安打(2支本壘打),打率0.706,打點20分。

  除了安上一個“令和怪物”的名頭,也很難再找出其他更加達意的詞匯。

  晚上。

  大會第11日四場比賽全部結束,本屆夏甲八強悉數確認。

  白山(三重)VS近江(滋賀)。

  中京學院大中京(岐阜)VS作新學院(栃木)。

  星稜(石川)VS仙臺育英(宮城)。

  履正社(大阪)VS關東一(東東京)。

  張哲找情搜組要來八強其他學校的簡要資料,翻著筆記一所一所地審閱起來。

  首先,自家白山不用多說,雙王牌投手、強打捕手、大會前三的進攻火力,缺點是守備漏洞比較大。

近江,守備扎實,挑戰“日本第一投捕”的主力投捕人氣高。谷  中京學院大中京,連場逆轉取勝,常常比賽后段打線爆發,隊伍韌性十足。

  作新學院,栃木縣棒球名門,2016年夏甲優勝。

  星稜,攻守俱佳,擁有大會第一投手。

  仙臺育英,宮城縣強豪,東北勢的希望。

  履正社,大會最強打線,首戰單場全隊5轟追平歷史紀錄。

  關東一,東東京強隊,豪打駿走。

  接下來5天需要打完3輪比賽,賽程十分緊密,如果白山高中晉級四強,有可能碰上其他幾支球隊,因而張哲提前了解關注。

  最為重要的是明天對手近江高中的資料。

  張哲看了一遍又一遍,反復研究近江每一名打者的每個打席,以便思考配球對策。

  記配球對他來說是常事了,有時候一次要記130球到150球。

  其實刻意去記反而不怎么記得住,自然而然地邊思考邊想就記下了。

  許久過后。

  “終于弄完了。”

  張哲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后去找監督教練他們討論明天的比賽,給些自己對先發人選的參考意見。

  路上正好在房間通道碰見東拓司監督。

  東拓司監督劈頭蓋臉地說了個壞消息。

  “和哉明天先發不了,他的腳有些淤腫,要休息幾天。”

  “什么?!”張哲懵了,“和哉什么時候傷了?我怎么不知道?!”

  隨即張哲馬上反應過來,心里忽然非常生氣。

  和哉那家伙,今天比賽的時候竟然對我瞞報傷情!!

  東拓司找張哲正是要告訴他這件事。

  今天比賽第八局時,西野和哉用腳直接擋住被大力抽飛的平飛球,當時沒什么感覺所以九局上半繼續投,回來以后才發現腳面有些淤腫。

  因為是左腳立足腳,所以痛感會影響投球動作,蹬地發力不順。

  原本西野和哉打算找些冰袋什么的自己處理,覺得運氣好的話明天可以先發投球。

  西野和哉鬼鬼祟祟地去要冰袋時,被和旅館店長聊天的川本牧子部長逮了個正著,不得不乖乖實話實說。

  聽完監督的話,張哲更生氣了。

  以他處理硬球撞擊傷的經驗,要是第一時間早早處理,可能一個晚上就恢復無礙了。

  隔了半天才處理,至少得幾天才能恢復。

  可是現在哪來的幾天,等西野和哉痊愈,怕不是夏甲都打完了!

  本來張哲有理想的先發安排,即準準決賽和哉投,準決賽松葉投,決賽和哉投。

  雙王牌投手,交替先發,互為繼投。

  這是他認為的沖擊決賽乃至優勝的最大底氣。

  現在卻突然告訴他,預想完全被打亂了,而且還是因為一次小小的投捕溝通不暢。

  難怪九局上的時候感覺和哉投球軟綿綿的,原來那個時候就已經有預兆了,虧他還覺得和哉那家伙是學會分配體力了所以才留力呢。

  進到監督房間。

  和哉也在。

  “哼!”張哲余怒未減,瞪了一眼和哉,你當時早早告訴我不就什么事都沒有嗎!

  西野和哉委屈兮兮的。

  他冤啊,張哲問的時候,他是真的還沒感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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