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我是顧非。”
顧非!什么鬼?
白父一愣,隨后忍不住的笑出聲。
已經撕破臉了,握手言和是不可能的,白父釋然了,臉色一變,恢復到原本那副知名企業家高高在上的姿態。
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讓一個養活了上千人的大企業把廠子賣了?
你信嗎?
反正我不信。
顧非?呵呵…秦書記是你靠山又怎么樣?鬧大了,一查到底,你他么也不干凈。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讓顧非憤怒的不止是挨了一耳光,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白父從一開始出現到現在正眼都沒看過蘇陌上一眼。
“小朋友,我不管你是什么背景有什么能耐,我不會跟你計較。錢我給了,愛要不要。”白父根本沒必要和這種沒踏出校園的愣頭青杠上,傳出去丟人。
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這一離開,再后悔就難了。
走到門口停了一下,回頭對蘇陌上說:“你太讓我失望了,好之為之。”
大步走出包間。
“走吧!”顧非沒事人一樣起身。
其他人有點懵!
敢情你剛剛牛逼哄哄的一番話是唬人的?
“怎么還不走?”顧非看著還沒回過神的他們笑著。
一行人走出茶樓。
這樣的結果對陳局來說,自然是皆大歡喜,寒暄的幾句匆匆離開。
“蘇陌上沒在意,這種人難得跟他們計較。”顧非拍著蘇陌上肩膀說。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蘇陌上給了顧非一個大大的擁抱,“只從我媽去世之后,我從來沒當他是我的父親。”苦澀的搖搖頭,“我送露露回學校了。”
目送他們兩上車。
“你還不走?”顧非問司徒青。
司徒青盯著顧非的眼睛,問:“你到底要做什么,該不會真的要對白家下手吧?”
“你看出來了?”
“呵呵…你的個性我在網上多少還是看出來一些,就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主。你是顧及蘇陌上的面子所以一直忍著,等他走了之后,才下手,對吧?”
顧非一笑,朝司徒青走來,嚇得司徒青趕緊后推,以至于靠在路邊的圍墻上,伸出一根手指抵住顧非。
“你要干嘛?”
“司徒青,你很了解我,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去…別自戀。快說你到底要對白家怎么樣?”
顧非道:“我剛才已經說得夠清楚了,12點之前我要讓錦華服裝廠在濱海徹底消失。”
“瘋了吧你!說錯了,你就是個瘋子。”
“我本來就是個瘋子。”顧非伸手攔下出租車,對司徒青說:“上車吧你先回去,我要去封廠。”
“不行,我跟你去。”
顧非哭笑不得:“女孩子家家的跟去不好,還是回學校當個乖乖女。”
“我是班長。”
“這算理由?”
“喂?你們走不走?”出租車師傅不耐煩了。
“不好意思我們不走。”司徒青說。
“神經病!”一腳油門下去朝前跑了。
“喂,悠悠姐,我顧非。”
“你又闖禍了?”
“悠悠姐我給你打電話就是闖禍嗎?”
“說吧什么事?我正忙著整理一件離婚案。”李悠難得廢話。
顧非在電話里說了自己的目的,嚇得李悠一愣。
“你要讓錦華服裝廠倒閉?”
“用詞不當。確切的說應該是讓白家賣了家業。這個忙你幫不幫?”
“你想讓我怎么辦?”
顧非在電話里嘀嘀咕咕說了半天這才掛斷電話,然后又給小名和胡總打了電話吩咐了一聲。
小名和胡總的反應很真實,顧非又犯神經了!可怕!可怕!當他的敵人真的是最悲慘的事情。
胡總心中更是嚇得不輕,尼瑪幸好沒看上我的產業,要不然我真的一夜之間要從開發商變為小包工頭了。
吩咐完畢之后,就等結果了。
轉身走到司徒青面前,笑嘻嘻的說:“走吧,陪我去逛逛?”
“你還有心情逛?”
“為什么沒有,多大的事兒。”
“也對,一個億買塊手表都不猶豫的人,這種廠對你來說還真是小事。”
“我發現你越來越了解我了。”
“切,誰想了解你。”
再次返回到萬達廣場,三樓路易威登,小姐姐趴在收營臺望著外面,眼睛都望穿了。這樣子就想古時候青樓的花魁在等客人前來臨幸一樣。
終于!他來了,他帶著女生來了。
顧非挑了幾件t恤一共兩萬多塊,不算很貴。
又買了一雙新款的拖鞋,7888。
司徒青很無語,神豪的世界果然不懂,更不懂的是,這貨竟然說買來當睡衣。
一臉滿足的將顧非送到門口。
“顧少,記得下次又來。”
“一定一定。”
司徒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惡心。”
“你懂啥,人家也是靠業績提成的。”
“你該不會是對人家有想法吧?”
顧非呵呵一笑:“要說有想法,我也應該對你有想法。”
“我去…別來那套,我不稀罕。”
顧非笑而不語,女人真是天生的演員。起初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去哪兒了?
司徒青到二樓價格平民的優衣庫買了幾件衛衣和褲子,一共花了970塊。心中暗自嘆到,連人家一只拖鞋都當不了!
各自shog完畢,提著戰利品,到了一樓星巴克休息。
顧非特意點了兩塊小甜點,一人一塊。
坐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一輛奧迪停在外面,胡總和小名相繼下車朝星巴克走了過來。
遠遠的看見顧非又在撩妹。有錢真滴好,到哪兒都有漂亮妹子,你身體受得了嗎?
這話兩人只能心里想想,可不敢說。
“顧少。”兩人走到顧非面前打了聲招呼。
顧非點點頭:“這位是我們班的班長。”
“班長你好!”
顧非對他們說:“事情辦得怎樣?”
“差不多了吧,你就等好消息吧。”
顧非起身道:“嗯,干的不錯。有點餓了,早點吃飯,待會還有干正事。”
“現在才四點半?你沒事午飯嗎?”小名問。
顧非說:“哎!別提了,中午吃的米線,難吃死了。”
“顧非你存心的是吧!”司徒青氣的一拍桌子。
顧非咯咯笑的不聽。
“跟你開個玩笑。走吧班長,我請你吃飯。我很大方,只要濱海有的,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切!我以后要是再請你吃東西,我司徒青就是豬!”
小名和胡總一個看天花板,一個看手指甲,等你撩!
我倆就是小太監、貼身侍衛,你呢,太子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白家別墅。
白父白松江一如既往的在書房為企業的未來做著打算。
突然,墻壁上那副錦華服裝廠剛建立的時候,作為廠里已故會計蘇凌寫的“天道酬勤”的楷書大字突然脫落,掉在了地上。
白松江眉頭一皺,隨即起身關了窗戶,再走了過去,彎腰拾起“天道酬勤”的書法,看了起來。
許久之后嘆了一口氣。
因為還有工作要做,白松江放下書法,轉身回到書桌前繼續工作。
這幾年廠子生意不是很好,但是勉強能混得走。
就在前不久接了一個一千萬的大單。
迄今為止這兩年最大的一單。
這一單做成了,利潤很客觀,欠銀行的貸款也能換了。
應此為了做好這一單,白松江傾注了全部心血,要不是今天兒子惹了事,自己這會兒應該還在廠里監工。
一想到兒子,白松江心情無比復雜。
叮叮叮…電話響了。
是千萬大單的買主打來的,白松江整理了一下情緒,接了起來。
“王總你好,我正準備向你匯報我們這邊的進度,你電話就打來了。”
“白總,可能我們的合作應該是不行了,我們公司開了會,決定選擇九成服裝廠,我在這里表示愧疚,至于違約金我們會一分不少的付給你。”
白松江愣了一下,以為是聽錯了。
電話那頭嘆了一口氣:“白松實在是很抱歉。”
“王總,這里面是不是有誤會,你知道我們一向合作得很好,我們的質量工藝遠遠超過九成服裝廠,為你這單,我們還重新跟換了設備。”
“白總,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我也很惋惜不能和你合作。哎…白總實在是抱歉。”
說完掛斷了電話。
白松江愣住了,感覺快要窒息了。這打擊對于他來說無疑是釜底抽薪。
時間沒讓他多想,電話再次響了。
退單!
退單!
全是上百萬的大單!
天堂到地獄的距離遠離是如此近。
白松江望著“天道酬勤”,突然一揚手將書桌上所有東西推到在地。
時間不容他有喘息的機會。
電話又響了。
是濱海銀行的行長打來的電話。
“白總你的貸款沒用通過,請你全清之前的貸款再進行申請。”
絕望!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一個斗志昂揚的企業家瞬間變得蒼老了許多。
已經戒了很久的煙,再次點燃。
深深吸了一大口,吐出一團濃霧。
濃霧里貌似出現了那個年輕人諷刺自己的嘴臉。
“就憑我是顧非!”
白松江望了一眼墻上的時間。
5點20分。
拿起電話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打了過去。
“陳局,是我白松江。”
“白兄怎么才過一會兒就打電話來個?有什么事嗎。”
白松江問:“顧非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了,他還找你麻煩?”
白松江說:“客戶全部找我退單,銀行也叫我還錢。這事一定是他在搞鬼!”
陳局道:“我跟你說了他不好惹,讓你老婆低頭認個錯你們不肯,這下好了,人家鐵了心要搞死你。”
白松江問:“他到底是誰?就算是秦書記的侄兒也不能這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