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酒后的一番言論讓顧非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穿上衣服來到一樓客廳走來走去。
“神經病啊,大晚上不睡覺?”秦凌雪裹著睡衣一臉困意的下樓,還以為家里來賊了,結果是顧非。
“吵到你了?”
“怎么了,被那則新聞鬧的睡不著了?”秦凌雪倒了一杯水在沙發上坐下。
“哦!”隨意敷衍了一聲。
秦凌雪把杯子放到茶幾上,雙手抱在胸前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盯著眼前的小男生一臉惆悵的在面前走來走去,時而嘆息時而皺眉,十分有趣。
“呵呵…”
秦凌雪忍不住笑出聲。這幾天相處下來,秦凌雪對顧非改觀了不少,重情重義這一點加了不少印象分。
“笑什么?”顧非停住,扭頭皺眉看著她。
秦凌雪換了個姿勢,說:“是不是被你家嫣然看到了,然后把你甩了?”
顧非呵呵一笑,懟她:“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被甩。”
秦凌雪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變得氣憤,抬腿一腳就踢了上去。
“疼,神經病啊?”
顧非揉著膝蓋一臉不滿意。
秦凌雪坐直了身子,殺氣騰騰的指著顧非:“誰叫你亂說話。”
顧非笑著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看著她,秦凌雪感到渾身不自在。
那天啟動妙手仁醫巔峰體驗的時候,有意無意窺探到了秦凌雪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顧非的眼神很毒,秦凌雪有點不安。
“我想問你個問題。你老公那方面是不是有問題?”
秦凌雪一怔,刷的一下臉紅了。
果然系統沒騙我,數據是真的。
“我呢認識一個老中醫,要不介紹給你老公看看?興許還有得治。”顧非一臉誠懇:“我是看在你認識我一場,不忍心啊。”
秦凌雪道:“他沒問題,是我的問題。我不喜歡他,從結婚到現在我們都是分床睡,說起來也就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哎…真是辛苦你了,一個人挺空虛得吧!”顧非嘆了一口氣。
“草!”
秦凌雪爆了句粗口。
顧非咯咯的笑個不停。
“你…顧非…你好變態。你現在的樣子好得意,哎喲我去!你又在想什么?”
秦凌雪氣的牙癢癢,果然世界上的男人都好色。
“顧非我警告你,我的事你少管,要是被家人知道了,我饒不了你。”
“哎…我理解,每個人的喜好不同,現在的gay太多了,我不會歧視你的。”
秦凌雪差點氣暈。
“你想哪兒去了,我就是不喜歡那個男人,現在不喜歡以后也不喜歡,我打算單身一輩子。”
“理解。”
顧非多多少少聽說一些秦凌雪的事情,好像是父母抱辦婚姻。對方在帝都也是有名的紅三代。
對于他們這個階層的人來說,婚姻好多時候只是為了延續某種利益的結合。
可偏偏秦凌雪是個有獨立思想的女人,崇尚自由戀愛。
“你理解個屁。王八蛋。”秦凌雪氣沖沖的朝樓上跑去。
顧非也有了困意,轉身上樓。
第二天一早。
顧非習慣性的點開微博看自己漲得沒有。
頓時被一大波黑粉謾罵。
人渣,壞弄感情,還逼人家墮胎太壞了你,還不止一次逼人家墮胎豬狗不如的東西,早晚被車撞死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渣,粉轉黑 諸如此類的評論一波接一波。
熱搜榜雖然被屏蔽關于顧非所有一切負面新聞,但是有個名叫“了然一生”的博主依舊不死心的開一個號封一個號,勢必不把顧非拉下水不肯罷休的架勢,黑你沒底線。
“大內總管”小名一聽說“太子爺”被人黑了,當即就打來電話慰問。
顧非三言兩句也難得解釋就掛了電話。
叮叮叮…喬嫣然打電話來了。
“顧非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有人會黑你和秦凌雪?”嫣然見過秦凌雪,知道是勤勞的額孫女,還是已婚婦女,對于網上所言的墮胎言論壓根是不會相信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要是被我找出來是誰,我一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顧非你別生氣,清者自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喬嫣然安慰起顧非。
最大的支持莫過于女朋友的信任。
顧非道:“你就不好奇為什么我和秦凌雪去醫院?”
喬嫣然比誰都好奇,可是有不好問出來。
“我一個高中同學生病住院,我讓秦凌雪開車帶我去看她。”
“是女的?”
“嗯。前女友。”沒有什么可隱瞞的,坦誠是男女朋友的基礎。坦坦蕩蕩把自己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顧非。”
“謝謝。先掛了,我去問問秦家人怎么辦。”
顧非趕緊下樓。
此時秦凌雪正在院子里打電話。
秦凌雪也沒想到這事竟然還沒壓下去,焦頭爛額。
“我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我愛干嘛就干嘛。你管的著嗎?”秦凌雪對著電話怒道。
“我是個男人,你這么做我的臉往哪擱?一身都綠了。”秦凌雪老公在電話那頭罵道。
屋子里的七七對著手機罵道:“王八蛋,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搞鬼,我殺了他。”
秦老表現得相當理智:“大家別著急,事情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小非啊,健國正在找人調查那個博主,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此時!秦凌雪打完電話回來了。
“凌雪,張孝林打電話說什么?”秦老最見不得自己孫女受委屈,“哼…自己老婆都不相信,僅憑網上的言論就下判斷,算什么男人。”
“他愛怎么想是他的事,我管不了。”
秦老嘆了一口氣。
“表姐你快想辦法啊,這事這這么下去,顧非的人設就蹦了。”
秦凌雪瞪了七七一眼:“你緊張什么,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早蹦早了事。”
“這個人的目的性很強,就是沖著顧非,而且有很大的仇視感。顧非你仔細想想有沒有這樣的仇家。”
顧非道:“最近的確是有幾個看不順眼的人,不過都是些小角色,掀不起什么風浪,真要是那么仇恨我,總有目的性吧,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事我沒干過,怎么會盯上我呢?”
“切!說不定你真干過,只是忘了。”秦凌雪鄙視一眼。
顧非眉頭一皺,冷笑一聲:“我大概知道是誰,不過還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