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放下手中的肉串,站起身對著晨陽行了一禮,說道:“不才白月塵,敢問小兄弟高姓?”
晨陽一愣,見少年一臉嚴肅,擦了擦手,連忙也站了起來,向少年還禮道:“晨陽。”
“多謝晨小兄弟款待。”白月塵微笑著說道。
“月塵兄客氣了,相逢即是有緣,快快請坐,咱們繼續。”晨陽也笑了笑,然后一屁股坐下,搬過一壇酒遞給白月塵。
“喝酒吃肉,豈不美哉。”晨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說道:“就是這酒差了點,不過將就著還能喝。”
白月塵接過酒壇,坐了下來,也不客氣,喝了一大口,然后又拿了一串肉串,吃了一口,然后大笑著說道:“美哉,不過這酒確實差了點。”
晨陽也拿起壇子喝了一口,有些無奈地說道:“沒辦法,這已經是我能弄到最好的酒了。”
“如此好肉,沒有好酒相配,甚是不美,小兄弟等著,我帶的有好酒,我這就去取來。”白月塵說完,起身快步走向在院外悠閑地吃著草的追風馬。
很快,白月塵就快步走了回來,而且手中多了一個獸皮袋。
“小兄弟,嘗嘗我這酒味道如何。”白月塵將獸皮袋遞給晨陽,露出一副自信的表情。
晨陽接過打開木塞,一股夾雜著淡淡果香味的濃郁酒香撲鼻而來。
“好酒,此等好酒,不能牛飲,自然是要慢慢的品的,月塵兄稍等,我去拿兩個杯子來。”
晨陽說完,起身跑到廚房拿出兩個陶瓷杯,又快速的回到小亭子。
將杯子擺好,晨陽拿起獸皮袋小心翼翼的倒了兩杯酒。
端起酒杯,晨陽沒有急著喝,而是先看了起來。
酒色并不透明,是一種淡淡的綠色,晶瑩剔透,看起來十分美麗,輕輕一晃動,酒香就會擴散開來,讓人陶醉。
輕輕的抿了一口,晨陽閉上眼仔細感悟,看起來像是在品酒,其實不然,他是在嘗這酒有沒有問題,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白月塵見晨陽一副品酒高人的模樣,本來他對自己的酒很有信心,但此刻也不免有些緊張。
“味道如何?”白月塵小聲問道。
“酒獨有的辛辣中又有一絲水果的甜香味,入口柔綿,香氣濃郁,久久不散,實乃酒中佳品。”晨陽點著頭,裝模作樣的點評了一番。
“哈哈,我就說嘛,我這酒絕對是美酒,來,你我共飲此杯。”
白月塵見晨陽對他的酒很滿意,放下心來,端起酒杯就要和晨陽共飲。
“好,來。”晨陽大笑一聲,端著酒杯與白月塵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仰頭一口就喝掉了杯中的美酒。
“來來,繼續…”
兩人不停地吃著烤肉喝著酒,相談甚歡。
至于聊什么,當然是一些吃的喝的,不過大多都是白月塵在說,畢竟他自稱游歷過天下。
對此,晨陽也不拆穿他,畢竟要給別人留點面子不是,更何況還是一位上人的面子,必須更要給足了。
對白月塵的話,晨陽也就當聽個樂意子,不過白月塵說的越多,晨陽越是覺得他說的越像真的。
“啪嗒!”
一聲輕響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兩人齊齊望向插在亭子旁邊的魚竿,直見魚線瞬間繃的筆直,然后整個魚竿就飛了出去。
“靠,我的魚!”晨陽驚呼一聲,他沒想到他的隨緣釣魚竟然釣上了,而且看樣子那魚個頭還不小。
白月塵皺了皺眉,身影一閃跳出亭子,然后腳尖在湖面上輕輕幾點,就到了被魚拖走的魚竿旁,他伸手一撈,將魚竿抓在了手中。
轉身腳尖輕點湖面,一圈圈波紋散開,白月塵一個閃身便回到了小亭中。
晨陽有些吃驚了,踏湖而行他也可以,用上神行步速度只要夠快,就能在水面上狂奔起來,但若像白月塵那樣輕盈靈動卻是不行的。
白月塵拿著魚竿,手上輕輕一抖,就拉起來了一條將近一米長的大魚。
晨陽連忙上前拉過魚線,一邊取魚一邊笑著說道:“今天有口福了,這么大一條鱸魚,正好給我們下酒。”
抱著大鱸魚,晨陽拿起削肉的菜刀,一刀拍在了魚頭上,大魚頓時就停止了掙扎。
晨陽一手提著大鱸魚,一手拿著菜刀,走到湖邊,刮鱗,開膛破肚,挖鰓清洗一氣呵成,處理完魚只用了短短兩三分鐘。
白月塵端著酒杯站在亭子里看著晨陽處理鱸魚,見他速度極快,就如同一個賣了很多年魚的老漁夫一樣利索,不禁有些好奇,便說道:“你處理魚的速度很快。”
“嗯,我以前住的地方離月亮灣很近,從小到大吃的最多的就是魚了,處理起來自然快些。”晨陽說完,帶著處理好的魚回到亭子里。
“原來如此。”白月塵點頭,月亮灣他知道,在海邊。
見晨陽將魚切成巴掌大小的小塊,然后放在盤子里,灑了一些他自己的酒,放了一些花椒、蔥花和鹽,白月塵有些不解地問道:“烤魚還要用酒?”
“酒可以去腥,這鱸魚不錯,刺少,本來清蒸味道最好,可是我這里好多調料都沒有,就算清蒸味道也一般,烤著吃也不錯。”晨陽回答道。
趁著腌魚,晨陽有些好奇地問道:“剛才見月塵兄凌波踏步,身形很是瀟灑,想來月塵兄的武道修為十分驚人了,我從小就羨慕那些學武的人,可是從小家里條件就不好,能吃飽飯都是問題,自然是沒機會學武的,不知道月塵兄能不能告訴我一些武者的事情。”
“自然是能的,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白月塵笑了笑說道。
晨陽想了想說道:“武者既然練武,自然有高低之分,我想知道這個高低是怎么分的。”
白月塵組織了一下語言后說道:“武者修行可分為九個層次,分別是武徒、武夫、武師、大武師、武尊、大武尊、武王、武皇、武帝。”
“那每個層次又有什么不同呢?”晨陽如同一個好奇寶寶,接著問道。
“武徒,也就剛開始習武的人,也就是普通人,不值一提。”
“武夫,也就是剛剛入門,勉強算個武者,比起武徒來厲害不少,可以一個打幾個武徒的那種。”
“武師,已經入門的武者,能一拳打出五百斤的力道。”
“大武師,和武師相比力氣更大,能一拳打出千斤巨力。”
“武尊。”白月塵頓了頓,說道:“進了武尊境界,才算一個真正的武者,因為武尊境界能修煉出真氣,武尊境界的武者可以真氣附加在經脈骨骼上,用來放大自己的力量,本是千斤,可放大至五千斤甚至上萬斤。”
“修行到了大武尊的武者,可真氣外放,附于體表,用來攻擊或者防守,到了大武尊境界,甚至可以飛檐走壁、踏波而行。”
“武王境界,是一種升華,可以真氣離體,飛花摘葉,皆可傷人。”
“武皇境就更了不得了,到了這個境界,生命就會發生質變,肉身會越來越強大,甚至可以增壽三百年,還能御空飛行。”
“武帝境界,只是一個傳說,相傳到達武帝境界,拳可斷山河,肉身成金身,永不腐朽,甚至可以白發變黑,返老還童,增壽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