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勒的通訊掛斷之后,回頭看向身后座椅上的一位男子。
“利米茲元帥,邪巫并不打算接受我的條件,你看…”
面容猶如刀削一般的短須男子猛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道煙圈:“嗯,沒事,我也有這預料。”
法勒遞過去一杯茶:“那元帥,我們現在怎么辦?有那頭鯨魚在,想出海怕是有點困難啊。”
“放心,歐斯已經在與慧瞳接洽了,以我的身份,多的不說,帶走你一個人還是可以的,不過,你可得記得把這個帶上。”利米茲比劃出一個鈔票的手勢。
“放心,新派的錢都在我這,我隨時可以抽空帶走。”
利米茲點點頭,又提醒了一句,“反正這場戰斗是必輸的,錢都少花點吧,用不著白白浪費。”
“言之有理。”
這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就是時任歐斯海軍元帥的利米茲。
他這次搭了地心商會的船,悄悄來到新派,就是想來把法勒誆騙去歐斯。
美其名曰給個一官半職,實際上只要等法勒把新派積累多年的錢財吐出來,就是讓其人頭落地的日子。
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既能得到一筆巨款,還誰也不得罪。
至于他剛才所說的與慧瞳談判,那都是鬼扯,無非是讓法勒更加相信他罷了,歐斯可不想這個消息被慧瞳知道。
他早在戰斗一開始,就與地心商會談好價錢了,到時候可以借地心商會的商船離開。
至于法勒,當然也不是個傻子。
他的新派都要沒了,孤家寡人一人,歐斯把他挖過去能干嘛?
沒什么好處不說,還會拉一波慧瞳的仇恨,這種事歐斯肯定不會干。
他也早就猜到了,利米茲來找他純粹是為了錢,錢一到手,他的命也就差不多走到頭了。
所以打從一開始,他就沒相信過利米茲,他也暗中聯系了地心商會,準備找個時間悄悄離開。
可惜,從他們聯系地心商會開始,他們的一舉一動就都暴露在了昊昀面前。
本來吧,只有法勒一個人,昊昀還不急著出手,準備給玩家們多練練級。
但現在多了個歐斯的海軍元帥,這就不能淡定了。
這可是個大人頭,萬一被放跑了,那就是血虧啊。
昊昀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地心商會的人,讓他們把利米茲先穩在新派,等自己趕過去再說。
兩天三夜的時間里,玩家部隊不知疲倦的一路推進,直接將新派的領地壓縮到了原來的三分之一。
這其中最大的一部分原因,不是慧瞳的強大與玩家的瘋狂。
而是新派部隊自身的戰略資源不足。
從戰斗一開始,法勒和整個新派的高層非但不全力支持,還想方設法的克扣戰略資金與資源。
得不到后繼的資源補給,哪怕是新派最優秀的部隊在戰場上也撐不了多久。
與戰場的節節潰敗和愁云慘淡不同的是,港口城市新尼的新派主基地,仍是一副毫無緊張感的模樣。
每個進出的人都像是打卡上班一樣,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腦子里想的就是趁著新派還沒倒臺,再撈最后一筆金。
今晚,基地內成員都開始陸續離開,開始他們的夜生活。
有的人想著再會昨晚夜店的美酒和美女,也有人想著去中心角斗場看一場鮮血淋漓的刺激決斗。
待大部分成員都離開之后,在法勒陪同下的利米茲也走出來了。
今晚,中心角斗場有兩位E級的決斗,兩人商量好一起前去觀賞,利米茲也準備趁此機會下個注賺筆外快。
實際上,今晚計劃順利的話,法勒就將在中心角斗場把利米茲拋下,卷著新派多年的巨款,逃往瓦爾達,隱居起來過自己的舒服日子。
但他的計劃,注定不會順利了。
因為地心商會答應今天帶他離開的前提,就是昊昀已經到達新尼了。
兩人笑著走到基地大門口時。
數根藤蔓猛地從地面鉆出,將兩人牢牢地捆在了原地。
“邪巫!”
兩人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兩人都是異能系的E級高手,應變能力相當之快。
法勒的光束和利米茲的水刀瞬間出手,劈開藤蔓脫困而出。
但在第一時間,暴風雪就覆蓋了過去。
雪花飄揚之間,兩人的動作都變得慢了不少。
為了防止二人過早得從暴風雪的區域中離開,昊昀還特地在降臨暴風雪的場地周圍圍了一圈地刺。
法勒似乎也意識到了不能硬拼,急忙大聲呼喊。
“邪巫,我投降,我投降了,放過我,饒了我吧。”
昊昀就好似沒聽見一般,繼續邁步朝二人走去。
法勒放聲嘶吼著,“錢,新派所有的錢都在我這,我把它交給你,放過我,放…”
話音未落,暴風雪的冰凍效果就生效了,將他們兩人都凍住了,無法在言語。
昊昀走上前,一只手捏碎了法勒頸部的冰,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在法勒冰封中的絕望眼神中,用掌心雷了解了他的生命。
一旁的利米茲心里看得心里一緊,待到暴風雪的凍結效果結束之后,急忙破壞掉地刺,逃出去與昊昀拉開距離。
“邪巫,我們之間無冤無仇,你犯不著趕盡殺絕,新派的首領你也都殺了,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就此別過。”
利米茲說完,轉過身就朝碼頭方向逃去。
昊昀一記冥炎爆直接砸在了他前進的道路上,將其逼停了下來。
利米茲回過頭,“邪巫,你這是什么意思?”
昊昀漫不經心地道:“大洋洲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況且,我可是奔著你來的,法勒只是順帶收拾一下而已。”
“邪巫,我的身份想必你也查過了,若是導致帝國損失一個元帥,后果絕不是你想看到的。”利米茲惡狠狠的說道。
昊昀突然露出了令他毛骨悚然的微笑,“那可不見得,那后果我可是很樂意看到呢,你不死,歐斯又怎么會主動再次送上門呢?”
利米茲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身體一陣冰涼,就好像墜入冰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