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普通男人的話,會被玩的死死地吧。”
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的羅伯特發出以上感嘆。
惆悵而意味深長,不知道的人,光是聽他的語氣就能腦補一出“老實男被渣女騙身騙財騙心”的悲傷畫面。
職業是演員的女人,還真是可怕的存在。
幸虧他只喜歡嫩模。厚顏無恥的在心底補充完畢,羅伯特深感慶幸。
葉疏言飛快的看了他一眼,繼續把目光放回在舞臺上,“我覺得這句話你才是最沒立場說的吧。”
作為一個富二代你玩了多少少女,心里沒有點AC中間數嗎?
羅伯特驚訝道:“這完全不一樣,我們是正經的金錢交易。”
啊——第一次見到有人把PIAO娼說的那么清麗脫俗的。葉疏言以眼神表達了對渣男的鄙視。
而且,你這個驚訝的表情也太假了吧?
這種渣到極致的臺詞,一般人根本說不出口吧,所以羅伯特這家伙還真是渣男中的戰斗機。
“不過,葉以后找男朋友絕對不會被騙的,畢竟你騙人家的可能性更高一點。”比如說那個可憐的萊昂納多。
羅伯特不否認自己處于一種看好戲的狀態。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你會說出這種話,但是聽上去莫名的讓人很不爽啊。
葉疏言白了他一眼,很想把這家伙扔到垃圾桶里廢物回收一下。
頭也不回的回答,極為迅速的吐槽,“找男朋友是不可能找男朋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找男朋友。”
他這具身體長的這么好看,找什么男朋友,孤芳自賞不好嗎?
“不婚主義者還是同性主義者?”搭錯神經的羅伯特看上去有幾分興致勃勃。
正在看娜塔莉表演的葉疏言恨不得直接那塊布直接塞在他嘴里。
“閉嘴吧,大哥。你再說下去,導演可能會選擇把你扔出去。”在這個瞬間,葉疏言還是非常佩服羅伯特的神經大條。
畢竟導演的眼神都快成實質的精神攻擊了。
葉疏言保證,要是導演擁有“瞪誰誰懷孕”的超能力,羅伯特估計得挺著大肚子回家。
腦子里出現無厘頭畫面,葉疏言懷疑自己是被羅伯特帶跑偏了,他忍不住的想笑。
兩人停下無厘頭的對話,認真的看著娜塔莉的表演。
她表演的節奏更加緩慢,細膩,這也是為什么羅伯特在看前兩位表演時能夠全神貫注,而看娜塔莉表演時總是忍不住走神。
這大概就是讓一個習慣看爆米花商業電影的人,去看一部感情細膩節奏緩慢的文藝片,那種感覺。
看的進去就會深深沉迷,看不進去就會覺得無比的無聊。
此刻的娜塔莉就像是深海的妖姬,有著無比勾人的嗓音,靚麗的外表,深情的聲線,足以讓人怦然心動。
腦子似乎是有一瞬間發懵,再次回過神,滿腦子里都是娜塔莉輕柔的嗓音。
“你喜歡上足球隊里的男孩?純真的愛情時常令人感動。”她捂著嘴輕輕笑了起來,眼神中透著令人沉溺的誘惑:“為什么不試試?”
她做出傾聽的姿態。
“你朋友的男朋友?這還真是復雜的關系。”她故意流露出一絲絲驚訝,恰到好處,并不會讓人覺得別冒犯。
她的聲音越發甜美,“當然,你當然不能過界寶貝,畢竟他是你好朋友的男朋友。”
“但是,這和你對他好并不沖突不是嗎?”斯嘉麗故意說出令人不太明白的曖昧話語。
她端起茶杯優雅的抿了口紅茶,帶出一種不符合年齡的嫵媚,像是一株已經綻放的野玫瑰,妖嬈肆意。
語言中充滿了誘惑:“不過,我明白你的感覺,第一次喜歡上的人竟然遇到這種事也并不是你想要的,對嗎?我的好孩子。”
她伸出食指,故意放在嘴唇邊,眼眸中透著笑意。
“女孩子的花期可是很短暫的哦,一不小心就凋零了,要是無法遇到喜歡的花農,即使被再細心照顧也沒辦法向陽生長呢,有了愛慕的花也會努力的肆意綻放,變得更加吸引人的眼眸,這樣才能留得住花農的目光吧。”
“即使花農暫時被別的花吸引了注意力,畢竟花園里的花兒那么多,漂亮的花總是更吸引人眼球,而那些還是花骨朵的花只會自憐自嘆,這樣即使是在溫柔的花農也無法對她們投以目光吧。”
娜塔莉露出苦惱的表情:“哎呀,這些只是我個人的想法哦。”
這是何等的又婊又立,斯嘉麗的表情相當的一言難盡。
這種隱喻的表達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
詭異的是,現場除了對小三極為敏感的女士,幾位在場的男士紛紛露出贊同的表情。
“…”葉疏言一言難盡的看了眼羅伯特,再次確定了他花花公子的人設。
娜塔莉溫柔而有節奏感的嗓音在耳畔回蕩,那種充滿了誘惑性的聲音似乎在把人引入另一個極端,就像是海妖的呻吟。
對于臺詞的把握,娜塔莉的水平是三個人之中最優秀的。
她能夠很好的拿捏住臺詞的感覺,把原本普普通通的臺詞變成一場聽覺盛宴,就像是真的擁有了海妖的嗓音。
在第一個膽怯的人物形象中,她說話時的態度氣弱并且帶著瑟瑟發抖,說話間語氣非常的虛,而在第二個人設中她說話的方式則完全不同。
充滿自信并且帶著一種奇異的誘/惑感,令人不自覺的相信。
在短時間內完美調換了兩次說話的口氣和感覺,毫無沖突和生澀的感覺。
不得不說,娜塔莉的天才不僅僅是表現在學習上。
說臺詞時,并不僅僅是單純的念出臺詞,而是以一種強弱、輕緩的嗓音令人不自覺的卸下心房。
感覺有點像催眠?
葉疏言摸了摸下巴,確實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學過催眠類別的聲樂之類,果然好萊塢還真是人才輩出。
女主角試鏡快要尾聲,而隔了半個樓層的男主試鏡那邊可就沒那么淡定了。
女主角試鏡三選一,這算是人數最少的試鏡了,即使選不上女主,也極大可能是被選為女配之類的。
萊昂納多倒是不擔心小姑娘這家伙,她的演技向來優秀。
即使對手是斯嘉麗和娜塔莉這種強有力的家伙,萊昂納多對小姑娘依舊充滿了蜜汁自信。
他愉快的表情,在一堆心情沉重的表演者眼中自然無比刺眼。
就像是別人都在努力的思考如何做到完美,甚至于忍不住的想要再臨時抱佛腳,背背臺詞,思考一下劇情,而有人卻在冠冕堂皇的玩著游戲。
問題是玩游戲的這家伙還不是什么學渣,而是個學霸!
這就給人一種,對方實際上已經十拿九穩的錯覺。
并不知道自己給這群試鏡的青年帶去了多大的心理壓力,不過即使知道也并不會覺得抱歉,本質上萊昂納多也是個只看實力說話的人。
實力不如他的,那就安靜的閉嘴吧。
像個聒噪的鴨子一樣自討沒趣的垃圾只會在好萊塢被碾碎,連垃圾回收廠都不會要。
抱著這樣中二的想法,萊昂納多保持著自己高冷的人設。
在外人看來他就是一個“有點實力運氣好火遍全球,但是卻驕傲的讓人無法溝通”這樣子奇怪的感覺。
要是報紙雜志社第二天報道“火遍全球的萊昂納多劇場耍大牌?”“目中無人的萊昂納多連試鏡都不放在眼里。”
這種充滿惡意的描寫要是出現,那絕對不會讓人奇怪。
畢竟…他這家伙,這副樣子實在是太拉仇恨了。
不過別人怎么評價他,他都無所謂來著,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我就喜歡你這副打不死我又看我不順眼的便秘樣子。”
無比惡劣。
余光看到從門口偷偷走進來的助理,萊昂納多無聊的眼睛閃現出一絲亮光。
助理一進門,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東西盯上了,一抬頭看到自家演員那副期待的表情,壓力山大。
不過說實話,他對萊昂納多的暗戀…額,總覺得不可能成功。
“怎么樣了女主試鏡那邊?”萊昂納多問道。
助理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要開始報告對面表演內容,眼神復雜的看著像是突然陷入戀愛腦的萊昂。
他的心情很是復雜,像是老父親看傻兒子的狀態:“還算順利吧,我覺得葉小姐表演的很出色。”
至于萊昂納多要求的偷偷拍攝下來…
開什么玩笑!
這種怎么可能當著導演的面偷偷拍女主們的試鏡內容?
一不小心就會被扔出去啊!
所以助理非常坦然的直接忽視了萊昂納多要他錄影的奇葩要求。
戀愛使人降智,所以直接忽視就好。
“現在是誰在表演?”助理跟著他跑劇組也有好幾年的時間,對于演員演技不至于像個門外漢一樣抓瞎,所以聽到他說小姑娘演得不錯,萊昂納多略微放心了些。
對手是斯嘉麗和娜塔莉,也算是比較難纏了。
“現在是最后一位娜塔莉小姐在表演,我回來的時候表演已經差不多了,她們演的還真是厲害。”助理忍不住感嘆。
“尤其是斯嘉麗小姐,她的表演太讓人驚訝了,看到的時候真的被嚇了一跳。”
斯嘉麗啊,萊昂納多回憶了下斯嘉麗以前的電影,她的演技確實不錯。
女主試鏡結束,待會兒難道小姑娘真的要來男主試鏡?
萊昂納多不確定對方是不是開玩笑,畢竟這家伙干的,讓人匪夷所思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萊昂納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看著臺上的人表演,說實話,他覺得沒意思,沒有感情的表演就像是少了糖的甜點,毫無靈魂可言,這些人的演技充滿了無趣。
劇本來說,男主角色還是相當有趣的,略微有些反社會的偵探,明明一毛錢都沒有卻過得比富商還自在,無論去哪里做什么,他總能依靠魅力讓女性為他買單。
這樣的角色還挺有趣的。
一個充滿了奇怪的人格魅力的男性角色,這倒是他還沒嘗試過得角色。
“不知道等會兒小姑娘來會怎么飾演這個角色。”萊昂納多輕聲嘀咕了兩句,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期待。
倒是一旁的助理聽完他的話有點蒙蔽。
小姑娘指的是葉小姐吧?葉小姐要來表演男主角?嗯?這怎么思考都不對勁吧!
即使他一臉驚恐的看向萊昂納多,對方也全然當做看不見。
這家伙果然是個戀愛腦。助理再一次肯定。
自帶八百米厚的過濾機的萊昂納多現在更期待小姑娘的出現,頗有些惡趣味的期待著小姑娘吊打這些家伙的有趣畫面。
實際上以助理的眼光來看,前來試鏡男主的男士們演技都還不錯。
在好萊塢混了三四年,演技不好的早就退圈了。
至于萊昂納多的心里想法,要是被助理知道,絕對會被吐槽是過濾鏡太厚。
看到一半,萊昂納多繼續保持著那副無趣的姿勢,思緒已經徹底不在試鏡上了。
他記得上次和托比通電話的時候,托比還說小姑娘的演技變得更加優秀了。
雖然確實對小姑娘抱有好感,但是目前萊昂納多其實更想和對方切磋一下演技,他同樣期待小姑娘看到他的優秀表演后,那種驚訝的表情。
就是不知道小姑娘現在表演結束了沒。
萊昂納多支著下巴,漂亮精致的臉蛋沒什么情緒顯露,幽深的湛藍色眼眸深邃動人,他就像是一幅畫,僅僅是坐著就足以讓人駐足欣賞。
男人和女人的美截然不同,而萊昂納達的帥氣更是超越性別,像是漫畫中走出來的英俊少年,有些陰柔卻不會被錯認為少女,雌雄莫辯般的面孔。
被萊昂納多心心念念的葉疏言莫名覺得鼻子有點癢,心底花了一秒鐘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想他,轉念一下自己那群奇葩的粉絲團。
…每天被想念什么的完全有可能。
舞臺上娜塔莉的表演進入尾聲,她此刻就像是一個魔女,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張紅色的紙把玩著,姿態妖嬈,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看上去像是軟若無骨的妖姬。
一舉一動皆是無尚風情。
就像是擅長玩弄人心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