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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所謂上帝視角

  鄰居是兩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葉疏言和羅貝仗著自己長得好,順利得到兩位老人的喜愛,被邀請進屋。

  至于那位倒霉的攝影師不僅沒得到同等待遇的問候,反而被質疑是不是壞人。

  梅特:“…”我好難啊。

  “你們是在拍電視劇嗎?”老爺爺坐在花園里的竹制躺椅上,一嗒一嗒的抽著旱煙,用煙斗扣了扣桌子,叫到:“小伙子,你要不要喝一杯?”

  “不用不用,我負責拍攝,不能入鏡。”梅特迅速搖頭,葉疏言和羅貝捧著牛奶看了他一眼,兩個小沒良心的繼續吃著手上的餅干。

  葉疏言其實挺想喝一杯的,不過他知道這絕對不可能。

  忍痛的把目光從葡萄酒上移開,垂頭喪氣的開始思考所謂的任務。

  和華夏豐富的語言文字文化不同,英語往往是一詞多義,和華夏動名詞多數指一個詞的含義不同,英語的單詞含義可以說天差地別。

  任務要求說的:尋找阿婆,這里用的單詞是“nanny”,這是一個十分口語化的單詞,按照動名詞翻譯,可以翻譯成奶奶、外婆、甚至母山羊、保姆。

  如果葉疏言不是華夏人,而是下從小生活在美帝,他大概率也會條件反射會以為是“奶奶”“外婆”。

  這是一種習慣,就像是華夏孩子突然開口叫“奶奶”,條件反射可能是叫家長,但也有可能是想喝牛奶了不是。

  根據大膽的推理,葉疏言覺得可以把奶奶和外婆排除,節目組無聊到讓她們找老奶奶的可能性高不高。

  從母山羊和保姆來看,葉疏言覺得母山羊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可能是一只叫“nanny”的母山羊,也可能是帶有母山羊含義的其他東西。

  來的路上他曾看到大片的草地,用來養牛羊絕對是綽綽有余。

  節目組說讓他們去鎮子里尋找,或許是鎮子上線索,至于“nanny”生活在鎮子上,開玩笑,五百萬劇組會這么好心?做夢還差不多。

  所以按照基本邏輯,葉疏言還是覺得所謂的“nanny”指的是山羊,一般而言,沒有人會無聊到給山羊取名字。

  并且,既然是讓他們找“nanny”,那一定不會是大海撈針,那樣根本沒意義。

  所以葉疏言可以大膽猜測,也許是年紀超乎尋常的母山羊,或許是有著母山羊含義的店鋪之類的。

  葉疏言摸了摸下巴,他覺得自己猜測正確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另外百分之二十可能是指“保姆”。

  也許,這里曾經發生過和保姆有關的事情,還可能跟什么傳言有關。

  不過這些都是他的猜測,具體還需要驗證一下。

  羅貝扯了扯葉疏言的衣服。

  “阿婆是不是老奶奶?”他暗戳戳的朝著葉疏言小聲嘀咕道,說完,警惕的看了眼身后的攝影師,表情嚴肅:“他會不會偷聽我們的話?”

  羅貝奶聲奶氣的沖著梅特開口:“你不準偷聽哦。”

  梅特:“…我沒打算聽。”

  他竟然被一個孩子懷疑了?梅特想摸摸自己的臉,再看看那個小鬼親昵的靠在少女身邊當乖小孩,表情沉重,難道他就這么不受待見?

  葉疏言拍了拍羅貝的腦袋讓他安分點,扭頭問向抽煙的老爺爺:“希特先生,請問鎮子上是不是有許多羊毛制品?”

  “你怎么知道?”希特驚訝,因為眼前的女孩說她是剛來,還沒去過鎮子上。

  “我們這個鎮子就叫羊之鎮,以前家家戶戶都會養一只羊,不過現在沒這習慣了。”老希特又噠叭了口煙,語氣有些遺憾:“我小時候還放過羊呢。”

  好了,他覺得自己猜中的可能性又可以提高百分之五。

  “這邊有關于母羊的習俗嗎?”他接著問道。

  在總控室的導演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蹭的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把桌子拍的砰砰響:“這家伙怎么又知道了!”

  “劇本泄露了?”副導疑惑的問道,在聽到那個小姑娘問羊質品的時候她的心也跟著“咯噔”了下。

  導演飛快回到:“不可能!”劇本他寫完之后隨身帶著,除了他自己也就編劇和助理副導幾人知道。

  “那就是她自己猜到的?”

  不愿意承認自己劇本被泄露的導演同樣不想承認自己的謎題出的太簡單,他瞪著眼:“她怎么知道的?”

  “也可能是小姑娘單純的喜歡羊絨織品所以才問問,不過看到導演們這么激動,我已經相信這個小姑娘快接觸謎底了。”

  某個工作人員和自己的同事八卦道,這個節目做了也有十幾期了,不費的入門費讓不少人退而卻步,但同樣高到離譜的獎金也讓幻想發財的人前仆后繼。

  從第一期到最后一期,說實話除了,第一期那五百萬是被內部人員拿到,至于到底有沒有真的拿到五百萬還是個未知數。

  至于其他來參加的老實人,說實話,實際上根本沒有可能拿到天價獎金。

  一般情況,尋找東西這個謎題不算太難,畢竟還要給參賽者一些希望。

  多數游戲參與者在經過半個多月都能順藤摸瓜的找到答案,但這是半個月!不是第一天!

  “nanny有時候不是也指母山羊嗎?也許她只是單純的從單詞入手,蒙對了。”副導猜測道。

  她的猜測更具可能性,導演暫時按耐住,重新坐回位置上。

  按照他的游戲順序,應該是這組人去鎮上尋找“阿婆”時,找不到所謂的“阿婆”,然后導演組稍微提醒,發現數量非常多的羊毛制品店,再把目光投向“羊”身上。

  導演點點頭,即使想到“羊”也不一定能找到那只特別羊,這個小鎮養羊的人家起碼有近兩百戶,他自信于對方不會輕而易舉的找到。

  無論幾人怎么胡亂的猜測,對此依舊絲毫不知的葉疏言淡定的繼續著自己的猜測。

  雖說他依舊無法代入福爾摩斯的思維,但是普通推理完全能夠依靠他堪比電腦的大腦進行一定的數據分析,然后找出最有可能的答案。

  畢竟一個人,無論做什么都是有跡可循,完全的無序是不存在的。

  希特放下煙嘴,把頭上的帽子拿了下來捏在手上,他非常的瘦,頭發全部花白了,手上也有了老年斑:“習俗啊,小羊羔長大后第一次擼下的毛做成毛織品送給喜歡的人,能夠保佑對方一生平安。”

  葉疏言:“…很有創意的習俗。”無話可說。

  “留下來吃午飯吧。”希特的妻子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手上拿著托盤,托盤上放著小蛋糕。

  羅貝像個小火箭一般飛奔過去,在對方的身前穩穩停住,沒有一個勁的撞上去,葉疏言估計小家伙不是怕撞到人,而是怕把蛋糕撞飛了。

  沒錯,就是那么現實。

  羅貝捏著珍妮奶奶的衣擺,奶聲奶氣的問道:“珍妮奶奶你是nanny嗎?我可以吃小蛋糕嗎?”

  他的眼神透著滿滿的渴望。

  “真是個可愛的小家伙,你當然可以吃,吃多少都沒關系。”珍妮蹲下身,伸手捏了捏羅貝的小臉蛋,肉嘟嘟的,她樂呵呵的說道:“我是nanny呀。”

  羅貝其實已經不在意nanny是誰了,不過為了讓葉疏言別和他搶吃的,他依舊歡喜的叫到:“姐姐,我找到nanny了,快看快看。nanny是我找到的。

  “為了表揚厲害得羅貝,所以羅貝可以吃五個蛋糕。”他自言自語道,蠢萌的拉著珍妮的衣擺,圓嘟嘟的小臉故意裝作一副嚴肅的模樣:“不要松開我的手哦。”

  他的小模樣逗得珍妮奶奶呵呵直笑:“那么可愛的小羅貝,你要跟奶奶一起吃剛出爐的曲奇餅干嗎?”

  剛出爐的曲奇餅干!還有餅干!

  在家被嚴格控制糖分的羅貝心都快飄了起來,離開媽媽的日子實在是太幸福了。

  攝影師特地給了小家伙一個臉部特寫,幸福的小表情徒惹人笑。

  “…”這家伙有點蠢萌,行走的表情包?也許是二哈屬性,葉疏言面無表情的想到。

  不過nanny和習俗沒什么關系倒是把他之前的部分推論打亂,他又問向希特先生:“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年紀特別大的母羊?或者有什么店名叫‘nanny’之類的?”

  比如什么:老奶奶的羊毛店,老奶奶的羊制品之類的,都在葉疏言的思考范圍。

  “年紀特別大的母羊?”希特奇怪的看了眼小姑娘,不知道為什么這位漂亮的女孩似乎一直很好奇“羊”,不過他也沒多想。

  仔細想了下所謂的年紀大的母羊,他搖搖頭:“并沒有年紀特別大的,母羊一般八年就會被淘汰。老奶奶的羊毛店這種名字實在是太常見了,你去鎮子上,隨便走進一家,他們門口掛著的牌子可能就是‘老奶奶的羊毛店’”

  葉疏言覺得,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許就在那些相似度極高的老奶奶羊毛店內。

  他心滿意足的啜了口牛奶,決定放過這個話題,明天去鎮子里實地考察一下,他想就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快到中午,葉疏言拽著羅貝準備回去。

  “no!你不能拉著我回去!”羅貝抱著珍妮奶奶的大腿,誓死不從,再漂亮的姐姐也比不上甜點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緊緊的盯著漂亮姐姐的眼睛,緊張而又害怕,他可沒忘記昨晚這個姐姐哭的特別嚇人。

  葉疏言顯然沒準備大庭廣眾之下裝哭,目光在羅貝臉上盯了三秒:“你知道上一個不聽話的蘋果怎么樣了嗎?”

  “為什么蘋果不聽話?”小孩子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葉疏言這句奇怪的話上,而是好奇蘋果為什么不聽話。

  他愣了下,眨了眨眼,祖母綠般剔透的綠眸清澈明朗,看上去格外無辜。

  梅特舉著攝影機的手忍不住抖了抖,雖然這小姑娘性格有點奇怪,但是這張臉實在是太精致了!尤其是這副懵懂的模樣,讓人完全忍不住心底的憐惜。

  葉疏言完全不知道自己戳中了一位大齡老男人的萌點,一本正經的繼續瞎扯:“因為它跟你一樣。”

  羅貝瞬間不再好奇蘋果為什么不聽話,倔強的抬著小腦袋:“我不回去!”

  這個小鬼還真是煩人。葉疏言覺得自己的神經有點痛,而珍妮和希特顯然一副看戲的模樣,笑瞇瞇的看著兩個孩子打鬧。

  “上一個任性的蘋果已經長成了爛蘋果被小丑埋在了蘋果樹下。”葉疏言一本正經。

  希特:“…”你能指望一個小孩子聽懂你的深層含義嗎?還有這種血腥的比喻真的沒問題嗎?

  羅貝顯然沒聽懂。

  蘋果成了爛蘋果,然后被小丑埋了?小丑還要埋蘋果嗎?

  他揪著小臉蛋,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不過這并不妨礙他警惕的看向漂亮姐姐,只要對方伸手,他發誓,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哭出聲。

  絕對會比這個小姐姐哭的更快!

  梅特壞心眼的把鏡頭對準小姑娘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群眾對于孩子和女人總是充滿包容,但漂亮女人和小孩子起了沖突,他有些好奇觀眾到底會選擇哪一方。

  葉疏言透過羅貝的臉仿佛是看到了曾經自家親戚那群熊孩子,能哭能鬧,還能摔老婆的那種,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捂著心口,葉疏言深深覺得有些心絞痛,悼念他那些死去的老婆。

  “那你留下吧。”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人,他怕再看一會兒,他會忍不住把這孩子揍一頓。

  “你要離開?那孩子還在。”梅特提醒了一句,生怕這小女孩真的離開。

  葉疏言沉吟片刻,開口:“包容他是他父母該做的事。”

  梅特:“…他還是個孩子。”攝影師覺得自己快瘋了。

  “嗯,他已經是個八歲的孩子了,他應該要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葉疏言接的十分自然。

  羅貝這下真懵逼了。

  這個姐姐真的打算把自己扔下嗎?她不該哄自己回家嗎?他竟然真的走了!

  這下子,他真的慌了。

  “姐姐,我還在這里。”羅貝大喊,眼淚搖搖欲墜。

別墅內  在別墅內尋找東西的雷克斯一行人確實在別墅里發現了另外幾張提示卡以及五百元美金。

  他們把東西放在桌上。

  “我們趁她們沒回來先把錢分了吧?”雷克斯提議到。

  剩下的兩人不說話,沒表態。

  雷克斯看出她們的猶豫:“她不知道我們找到了錢不是,五百我們一人一百多,可以熬很久,我們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找東西身上。”

  “五百萬啊!你們那么大方?”

  兩人似乎終于被說動,猶豫的點頭:“我答應。”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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