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立于荒野的別墅。
“好痛,發生了什么?”
“啊!這里是哪兒!”
“天哪,發生了什么?”
“你們是誰?我們在哪兒!”
“呼呼呼――”
除了醉酒的男人,倒在地板上的其他四個人接二連三的蘇醒,從他們驚訝而茫然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客廳燈刷的下,全部亮起,像是中歐世紀的古老壁燈一盞盞被點亮,猶如星星之火,足以驅散黑暗。
“啪嗒――”鋼琴蓋子被打開,輕快的鋼琴曲流泄而出。
所有人被嚇的心咯噔一下。
伴隨著輕快的節奏,讓人愉悅的鋼琴聲愈加悠哉散漫,仿佛是女孩調皮的玩笑。
“這是鋼琴曲少女的祈禱!”剛剛蘇醒的女人開口,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她把濕漉漉的金色長發撩到耳后,介紹到:“我叫艾麗莎,是音樂學院大二學生。”
被她一提醒,眾人紛紛回過神,開始自我介紹到。
“你好,我是迪克特職業是醫生。”文質彬彬帶著眼鏡的男人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很不幸那張他隨身攜帶的工作證并不在。
一旁居家打扮的女人飛快抬頭看了他一眼,小聲開口道:“碧維斯,家庭主婦。”
“我是比爾,是個建筑工人。”穿著白色背心,肌肉型身材的男人站起身,擰了把濕漉漉的衣服。
雨聲敲打在玻璃窗上,屋外昏暗的天色讓人看不清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他們的記憶都停留在那滔天洪水中。
輕快的鋼琴曲還在繼續。
“這里是哪兒?”碧維斯覺得有些冷,她伸手搓了搓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疑神疑鬼的看向那些漂亮的壁燈,在她看來那些閃著微弱燭光的壁燈更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陰沉可怕。
迪克特上前檢查了一下那位還在昏迷的男人,在他身上摸了一陣子,把耳朵貼在男人胸口。
良久,他抬起頭:“他暫且沒什么問題,不過最好還是要趕快把他送去醫院。”
“你們…是誰?”
悄無聲息的出現,伴隨困惑的嗓音,站在二樓的女孩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哇偶!你走路不發出聲音的嗎?”艾麗莎驚訝道。
突然出現的女孩穿著素色居家服,懷里抱著布偶娃娃,頭發亂糟糟的,小腦袋困頓的一點一點的往下沉,看上去就像是剛剛睡醒。
眾人臉上帶上詫異,像是看到自家調皮的孩子,眼底流露出笑意,身體不自覺放輕松。
在劇本中,由葉疏言扮演的海拉會出現在二樓,但劇本里并沒有提及是用什么方式出現,說實話,在這部劇本中許多場景都只是粗略的提及,至于人物動作、行為心理多是靠演員發揮。
“你們是誰?”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露出為難的表情,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里,最后由醫生迪克特開口:“抱歉,我是迪克特,我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這里。”
“我叫海拉,現在請你們離開我的家。”海拉指著那扇緊閉的大門說道。
屋外的雨絲毫不見停歇,燃燒的壁爐是唯一能夠獲取熱量的地方。
離開?自然不可能離開。
比爾環顧四周,這屋子比他想的要溫暖很多:“嗨小鬼,你不該讓我們借宿一晚?”他沖著二樓的海拉大聲說道。
他故意加重語氣,企圖嚇退女孩。
扮演艾麗莎的女人微妙的看了眼比爾,他們不是第一次合作,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常常利用各種細節給對手難堪,比如故意利用身體擋住攝像頭,搶節奏,或者突然放大嗓門之類的。
對這樣一個孩子發難?
他的腦袋是被門夾了嗎?
毫無紳士風度的蠻夫。
海拉歪了歪腦袋。
“你們想要借宿?”她語氣輕快的反問,困惑的撓了撓臉頰。
劍拔弩張的僵硬氣氛被她可愛的動作打亂,比爾甚至覺得剛才兇殘的自己就像個蛇精病。
“對對對,拜托了。”碧維斯爭著說道。
她漂亮的眼睛眨了兩下,“你們想住在這里?”
“一個晚上,我們只住一個晚上。”感覺到海拉松口,迪克特有些緊張,他看上去真像個剛出學校的實習醫生。
“你們不知道海拉嗎?”小海拉表情透出一絲認真,被問的莫名其妙的幾人互相看看,被滲透的冷風一吹,比爾更沒了耐心。
“別管海拉還是紐拉,讓我們借宿一晚,要多少錢!”
“我從不拒絕別人。”海拉微笑的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人們之所以能夠懷抱希望,是因為他們看不到死亡。”
在低頭的瞬間,海拉輕聲自語道。
“過!”
福列克掃了眼幾位主演的表情,贊賞般點了點頭。
第一幕一條過,開頭大吉。
幾位主演紛紛脫離場景,助理上前給他們送上干凈的毛巾,為了符合氣氛他們身上都是濕漉漉的,用來營造出一種被洪水打濕的氛圍。
福列克轉動機位,準備第二個場景。
“最后一句臺詞是你自己加的?”扮演維碧絲的家庭主婦走了過來,葉疏言詫異的抬頭。
渾身濕漉漉的女人渾然不在意自己的走光,說起來歐美女人在這一塊大膽的嚇人。
“嗯…要不你先披衣服?”全然不知自己該把眼睛放在哪兒,葉疏言覺得有點尷尬。
她挑了挑眉,還想說什么,導演已經開始喊話,看來沒機會交流感情了,她聳聳肩:“可愛的姑娘或許你愿意晚上和我一起吃個飯?”
“榮幸之至。”他微笑的應下這個邀請。
作為男士,于情于理自然要滿足美人的邀請。
第二幕依舊是群戲,場景從大廳移到了餐廳,中間會補一段眾人要求晚班的畫面。
晚班戲是所有人都在,不包括醉酒大漢。
精致晚班已經擺放在長桌上,海拉坐主位,四位客人分別以左邊兩位女士,艾麗莎和碧維斯,右邊則是托爾和迪克特。
長蠟燭一點點燃燒,燭光照應在所有人臉上,忽明忽暗,顯得有些詭異。
“這里沒有其他人嗎?”艾麗莎四下看了眼,并沒有見到傭人或者海拉的父母。
海拉拿起餐具,標準的姿勢挑不出一絲毛病:“她們都睡著了。”
得到答案,其他人竟也沒繼續追問,餓了一天的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恰到好處的小牛排被煎的外焦里嫩,輕輕一咬還有濃厚的醬汁流出。
“如何?”海拉用餐布抹了抹自己的嘴巴,而她的身前,那盤精致美味的小牛排絲毫沒動。
艾麗莎眼底劃過一絲詫異,她剛剛分明看到海拉動了餐具,難道她沒吃?
“非常美味!”比爾埋首大快朵頤,不到一分鐘牛排已經消失的干干凈凈,抬頭看了眼海拉問道:“你不吃嗎?”
他問向海拉。
坐在首位的女孩勾起嘴角,連眉眼都染上滿足:“不,我吃的很開心。”
“你根本什么都沒吃吧!”
“饑餓是最好的食物。”海拉微笑,全然不理會他們詫異的目光。
“過!”
福列克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次大家的狀態都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