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陳墨沒有給面子,但安陽郡主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既然你喜歡吃這家客棧的飯菜,那么…”
轉頭看向那群負責撒花奏樂的侍女,她高聲說道:“把客棧里的無關人士都趕出去,然后吩咐廚子立刻做一桌一模一樣的飯菜上來!”
“是,郡主殿下!”
眾女齊聲應道,隨后便開始實行她的命令。
而客棧里的其他人也不敢對著干,紛紛離開,轉眼間原本還熱鬧不已的客棧就變得冷冷清清,只剩下陳墨和安陽郡主兩人。
隨后,又有兩名侍女走上前來。
其中一人取出一塊明黃色的絲綢,鋪在了凳子上,另一人則是快速將桌上的飯菜收拾干凈,然后取出一大塊繡著櫻花圖案的布匹撲在桌上。
至此,安陽郡主這才姿態優雅地坐到了陳墨對面。
“你叫丁鵬,是吧?那么…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不知道!”
“我叫寧…”
“也沒興趣!”
安陽郡主表情一僵,眼角抽了抽,但還是假裝跟沒聽到陳墨的話一樣,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我叫寧弈璇,你可要記住了!”
陳墨沒有說話,于是寧弈璇想了想又開口問道:“你的那把刀是叫圓月彎刀嗎?看上去有點奇怪呢,可以讓我也看一看嗎?”
“不可以!”
“為什么?”寧弈璇有些急了,下意識提高了聲音。
陳墨則是面無表情:“我的刀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給人看的!”
寧弈璇一愣,呆呆地看著陳墨,隨后白皙的臉蛋上竟是涌上一團粉紅。
“嚶”
陳墨表面穩如老狗,但心里卻是突然一慌。
什么情況?
我也沒說什么奇怪的話呀,為什么你會一臉被碰到g點的樣子啊?
就在陳墨開始理智分析,覺得寧弈璇是不是就喜歡這種高冷風格,而自己要不要改一下人設的時候。
她伸手在腰間一抹,取出了自己的長劍,放到桌上。
“這是我的佩劍,名為落櫻,是我父王尋雪山玄金,請天下第一鑄劍師越恒子耗時七七四十九天鑄造而成,劍成之日正是我出生之時,自我出生起,它就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你要看看嗎?”
“不看!”
“我…”
安陽郡主差點沒氣得想罵人,隨后她唰的一聲抽出長劍,塞到陳墨手中。
“看,我讓你看你就看,快點看!”
陳墨也是無奈,但既然都硬塞到自己手里了,那就勉為其難看一看吧!
這柄劍的確十分神異,乍一眼看上去通體雪白,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上面點綴著片片櫻花一般的紋路。
而且如果真氣灌注之下,還會劍氣自生,形成櫻花般的劍影,圍繞著劍身旋轉。
就從品質上而言,絲毫不遜色于真武劍。
只可惜那次在赤羽門神祇化身被打爆之時,真武劍給弄丟了,也不知被誰撿了去。
而寧弈璇這柄落櫻,不僅是頂尖的神兵利器,在顏值上更是極為不凡。
陳墨在看了一會兒之后,便將其還了回去。
而他剛還回去,寧弈璇便得意地笑了笑。
“好,既然你看了我的落櫻,那我現在也要看你的圓月彎刀!”
陳墨一怔,竟然套路我?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搖頭:“我說了,我的刀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看的!”
“我不管,你都看了我的劍,那我也要看你的刀!”
“可剛才不是你主動讓我看的嗎?”
“那我有逼你看嗎?”
“kan…”陳墨險些脫口而出,但還是及時改口,“好吧,你要看就看!”
說完,他取下了腰間懸著的刀。
而此時,客棧里的廚子和小二也將飯菜端了上來,很快就再次擺滿了一桌,和剛才的一模一樣,但是看上去要更為精致。
陳墨開始吃飯,而寧弈璇則是開始看起了他的刀。
不過在看了一會兒,她就秀眉微皺,有些疑惑地看向陳墨。
“你這刀雖然形狀獨特,上面還刻有半句詩,可是…這就是一柄很普通的刀吧?”
當然了!
他這就是在來玄霄城的路上,隨便找了個鐵匠打出來的,總共花了三十兩銀子。
其中二十五兩銀子是材料本身的錢,四兩銀子是刻那半句詩的錢,剩下一兩銀子才是工錢。
如果不是陳墨當時急著要的話,甚至還能更便宜一些。
更何況,真正的高手根本不需要神兵利器的襯托,哪怕拿著最為普通的兵器,也能敗盡天下敵。
嗯,絕對不是因為他整不出來真正的圓月彎刀。
默默地吃著飯,明明是同樣的菜,但陳墨明顯察覺到了兩次的差別,這回的比上回的好吃多了。
可惡,同樣的客棧花同樣的錢買同樣的飯菜,竟然都會遭受到區別對待嗎?
這破客棧,吃棗藥丸!
見陳墨專心吃飯,根本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寧弈璇也沒有生氣,反而又開口問道。\
“你這刀雖然很一般,但刻在上面的這半句詩倒是挺不錯的,小樓一夜聽春雨…還有下半句嗎?”
“有,但我不告訴你!”
“…”寧弈璇氣息一滯,隨后有些羞惱地問道,“為什么?”
陳墨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只有在碰到真正值得我出手的高手之時,我才會告訴他下半句詩!”
陳墨本以為自己這波嘲諷能把寧弈璇氣到,可沒想到她在怔了一下之后,卻是突然眼神迷蒙起來,看陳墨的眼神更加不對了。
“喂?到底是什么鬼,難道是她見多了舔狗,所以我現在這愛答不理的樣子反而讓她很感興趣嗎?可我不想表現得跟舔狗一樣啊…”
陳墨感覺這波很棘手,因為他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安陽郡主。
就算沒有秀兒也是一樣,畢竟像她這種出場還專門找人撒花和演奏bg的行為,實在是讓陳墨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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