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熱情了吧,請我吃烤肉還給我扇風?”
陳墨這句話一出口,場中先是一片詭異的安靜,隨后那個胖子便面色漲紅。
而其他人在愣了一下之后,便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一時間場中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不過那名華服男子卻是大步走了過來,一臉好奇地看向陳墨。
“這位小兄弟,你怎么孤身一人在這荒郊野外呢?”
見自家大首領開始問話,還擺出這么一副姿態,其他人也意識到不對勁,笑聲漸漸停了下來。
聽到對方的話,陳墨先是一怔。
“我…”
但剛一開口,他就眉頭皺成一團,臉上帶著幾分痛苦之色。
“哎呀,腦闊好痛,我…我想不起來了,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華服男子一臉懵逼,看著一臉痛苦之色,眼中還帶著迷茫的陳墨,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問話之前,他已經在腦海中想出了至少一百種陳墨可能表現出來的反應。
可萬萬沒想到,陳墨竟會說他失憶了。
眉頭微微一皺,華服男子意識到事情并不簡單,隨后再次問道。
“小兄弟,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嗎?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的父母是誰?”
“我…”
眼中滿是迷茫,陳墨低頭思索了一陣,并順便咬了一口烤肉。
“我只記得我叫陳墨,其他的我就不記得了,而且現在我很餓,只想吃烤肉!”
說完之后,陳墨就繼續吃了起來。
別說,那個胖子的手藝真的不錯,這是陳墨吃過最好吃的烤全羊。
當然,主要是他以前也沒吃過烤全羊。
華服男子見此,雙眼微瞇,隨后抬頭對著旁邊幾人比劃了幾個手勢。
那幾人點了點頭,行了一禮之后便離開人群,各自選了個方向開始施展身法武技往遠處跑去。
接下來,陳墨便受到了極為熱情的招待。
一開始華服男子還在不斷試探,但很快他的表情就開始不對勁了。
因為從一開始陳墨就吃個不停,吃東西沒什么問題,但問題是他吃得太多了。
眾人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陳墨獨自一人,將整只烤全羊全部吃進了肚子里。
要知道陳墨現在的體型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那只烤全羊的肉堆起來比他整個身體都要大。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吃下去這么多東西。
而且別說普通人,就算一些實力較弱的武者,也不可能吃這么多。
看到這里,一開始還為華服男子感到疑惑的眾人也明白過來。
不愧是大首領,一開始就看出了這小子的不對勁。
而當陳墨將整只烤全羊吃完之后,之前離開人群的那幾個人也回來了。
華服男子見此站起身來。
“小兄弟,我看你好像還沒吃飽的樣子,要不我這就去吩咐他們再給你烤一只?”
“好啊,多謝了!”陳墨點了點頭。
華服男子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轉身離開,到了一處陳墨看不到的地方。
“情況如何?”
“大首領,我們一路跑出去了二十余里,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好,你們下去吧!”
“是!”
等那幾人離開之后,朱老三也走了過來。
“大哥,你這是準備做什么,那小子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聽到朱老三的話,同樣走過來的沈從泰不由得嗤笑一聲。
“你這不廢話嗎,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小子不對勁!”
“那你說說他什么來頭?”朱老三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明眼人嗎,這都看不出來?”
“你…”
眼看兩人又懟了起來,華服男子眼角抽搐不已,低聲喝道。
“夠了,你們沒完了是吧?”
見華服男子似乎真的生氣了,兩人也連忙停下來。
而華服男子在深吸一口氣之后,這才緩緩說道。
“一個十來歲的小屁孩兒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本就是不正常的事情,更何況你們沒注意到嗎?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
“沒錯!”
朱老三突然開口打斷了華服男子的話,一臉凝重地說道。
“那小子身上的衣服根本不合身,明顯是大人穿的,可現在卻是穿在他一個小屁孩兒身上,著實怪異!”
看著朱老三一臉煞有其事的表情,華服男子表情一滯,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但很快沈從泰便開口道:“大哥應該是覺得他那身衣物的材質不凡吧?”
“沒錯,”華服男子這才點了點頭,“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件衣服分明是由雪玉冰蠶絲所制而成!”
“雪玉冰蠶絲?”×2
朱老三兩人都擺出了疑惑的眼神。
“雪玉冰蠶可謂是天地靈物,只有在極寒之地方能生存,通體透明如冰晶,行動如風,堅若金剛,無聲無息之間便能自人眉心透顱而過,奪人性命,唯有先天武者真氣離體方能抵擋!”
“雪玉冰蠶吐的絲自然也絕非尋常之物,雖纖細無比,卻堅韌異常,比發絲還細的一根雪玉冰蠶絲,便能輕松吊起千斤重物。”
“一根三尺長的雪玉冰蠶絲,便價值一兩黃金,那小子身上的衣服全是由雪玉冰蠶絲制成,其價值可想而知!”
聽完華服男子的話,沈從泰和朱老三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眼中滿是精光。
沈從泰更是紅著眼睛低聲說道:“大哥,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么,立刻殺了那小子,奪了他的雪玉冰蠶衣!”
華服男子面無表情地瞥了沈從泰一眼。
“你覺得能身穿雪玉冰蠶衣的,會是普通人嗎?”
沈從泰兩人一愣,也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其實他們一開始就知道陳墨絕對不對勁。
畢竟陳墨剛才一下子就吃了一頭體積比自己還大的烤全羊,這一點就很不正常。
只是在聽完雪玉冰蠶衣的價值之后,他一時間被利益沖昏了頭,這才說了句沖動的話而已。
不過也正是這件雪玉冰蠶衣,表示陳墨的來歷絕對比他一開始想象的還要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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