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的手指在王座的扶手上點了點:“所以,你為了泄憤,就抓了個守護者回來。”
“是的,請王上降罪。”莉婭把頭埋得很低,她其實不用這么早回來,如果能夠在圣平原附近繼續蟄伏一段時間,搞不好還能多救幾名破壞者。現在因為一時氣憤把死侍抓住,想到守護者方面一定會有所警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她只能選擇撤退,帶著奧妮克希亞,塞壬三姐妹、屠夫回歸王庭。
“你確定守護者是在利用宇宙大帝的殘骸掃描次元裂縫?”
“是。”莉婭說道:“守護者們還把其中一個區域改造成了牢房,用來關押破壞者。”
王尚的眼睛深處閃過非常細碎的光華。
“守護者那邊的打撈進度怎么樣?”
莉婭說道:“非常慢,畢竟涉及到主宇宙的空間結構與法則模型,對于下級宇宙的科學技術是一項很大的挑戰。”
王尚想了想說道:“既然這樣,就任他們去吧。”
一句話說的座前人全愣住了。
魔君居然無動于衷,放在一萬年以前,怕是已經帶人殺向圣平原。
不過認真地想一想,魔君有這樣的決定說明他很理智。
即便現在的王庭有了人氣,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有一個女妖之王,然而比起光明圣堂的守護者,人員與力量還是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只有繼續擴充隊伍,加強己方力量,組建起一支強大突擊隊,才能夠打一個精彩的閃電戰,讓守護者們吃個大虧。
“莉婭。”
“屬下在。”
“既然守護者已經有所警覺,你就在王庭安心呆一段時間,近期不要再去圣平原了。”
“遵命,偉大的魔主。”
這時莉婭才從半跪狀態起身,看向猩紅王座兩側人員。
她離開的時候王庭內除魔君本人,只有希爾瓦娜斯、小丑、溫蒂三人,現在呢,多了骷髏王李奧瑞克、隱者戰士威震天,一群凡人女子,還有神奇女俠和…蝙蝠俠?
在她看來魔君睡了一萬年睡出些惡趣味來,總是喜歡把下級世界的人類帶到寂靜王庭。
當然,這不是重點。
怎么守護者陣營的神奇女俠與蝙蝠俠也出現在寂靜王庭?
蝙蝠俠也就算了,一副目中無人,不茍言笑的樣子。
神奇女俠…她看魔君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感覺不對啊。
莉婭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好像…她又多了一個情敵。
目光回到魔君臉上。
她看看手里的魔神挽歌,這回完全服氣了。
他比魔君出去的早,比魔君回來的晚,然而成績拍馬不如。
要知道他收攏的都是破壞者,原本就是一個陣營的戰友。魔君呢,魔君挖的可是守護者陣營的墻角,這比接人回家難多了。
“疼,疼,疼,疼,疼…”
莉婭沉浸在內心戲中的時候,被丟在地上的死侍終于緩過一口氣,拔出從背后插進肚子里的劍。
那是他的劍。
但不是自己插自己。
他沒有那樣的惡趣味和古怪爽點,那是反抗的時候被大魔神插進去的。
當啷,當啷…
帶血的劍被丟在旁邊,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目光掃過王庭左右。
“啊,是,李奧瑞克,被我砍斷過腦袋…他的職業是什么來?重金屬搖滾樂?披頭士?哦,不,他的氣質適合做一位詩人。”
“這個是?威震天?”死侍抱著肚子大笑起來,一邊手指威震天,另一只手用力砸地:“哦,HONEY,你應該換一個可愛點的名字。”
他笑了半晌,視線移到希爾瓦娜斯臉上:“女王,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說完兩手托腮晃了晃腦袋:“部落萬歲…”
“咦,神奇女俠?”他突然意識到什么一般,把手放進嘴里咬住:“我什么都沒有看見,我什么都沒有看見…我也不認識什么克拉克。”
說完他從地上蹦起來,兩手捏著頭套下邊翻起一塊,露出嘴巴。
“呼呼…”他用力喘息幾下,指著蝙蝠俠說道:“哈,我早就說過,這里才是最適合你的地方。”
紅菱等人呆呆地望著他,心想這貨真是一個戲精。
溫蒂是另一種想法。剛開始她還很擔心那個人,覺得兩把劍插進肚子里一定很疼,一定很難受,現在她不擔心了,那人活蹦亂跳的樣子像一個大馬猴。
小丑把臉湊到溫蒂耳邊,不無遺憾地道:“可惜喪鐘死掉了,不然今天就有好戲看了。”
“喪鐘?”
“喪鐘來自DC宇宙,擁有不死之身,同死侍的能力相仿。”
溫蒂不解:“那他為什么死掉了?”
小丑聳了聳肩:“被收進太上老君的紫金紅葫蘆,化成了一灘血水。”
“啊,那個太上老君,真殘忍…”
這時死侍終于把注意力轉移到魔君臉上。
他張開雙臂,然后把手輕輕放在胸前,好像T臺上跳鋼管舞的女郎一樣自摸至下三路,然后扭著屁股往前面走去。
骷髏王的頭發無風而動,手里的釘錘舉了起來。
這時威震天拉了他一把。
李奧瑞克回頭望向魔君,看到一個含著制止信號的眼色。
他沒有動,把釘錘放了回去。
死侍還真砍掉過他的頭,然而毫無意義。
就像他也曾砸碎死侍的胸腔。
“啊,無上的魔君,漫威宇宙的死侍向您獻上最崇高的敬意。”他趴了下去,五體投地。
王尚默不作聲,看這貨繼續秀。
死侍在地上趴了一會兒,見沒人理睬他,有些尷尬地笑笑,怎么趴下的又怎么從地上爬起來。
然后,他哭了。
是真哭啊,聲淚俱下。
“我說我不玩,他們偏讓我玩兒,我說我怕死,他們說我不會死…我是被逼上梁…不,X戰警的,還是個賤習生。
吵嘴,內斗,打滅霸…那群人天天就是這么折騰,我都快給他們整瘋了。
我的理想是什么?
話嘮,賺錢,娶死亡。
呃,偉大的魔主陛下,如果您也喜歡她,可以把上面那句忘掉。
不,不,不,不應該是您忘掉,應該是我把它從腦子里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