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血色菩提樹大本營。
這里原本應該是大堂之類的地方,在戰斗的余波中破損嚴重,上面躺著幾具實體,那是雜兵的,這種量產型的雜兵顯然是沒有任何人權的,作用就是死一下裝點氣氛,同時給顏文清當人頭。
“殺了我這么多手下,你應該做好用命來償還的覺悟了吧。”元嬰中期的修士冷酷地笑道,剛才他硬吃了一發顏文清的“魔焰裂空擊”,但全身毫發無損。
修羽和顏文清嚴陣以待,但面對元嬰期修士的攻擊,只能被壓著打,甚至旁邊那位真丹中期的干部都沒有出手,現在他們很后悔,如果可以等一會夏淵,就不會這樣了。
現在的他們,已經從對夏淵的恐懼,不解,變成了依賴,信任。
“不知道蕭長風怎么樣了。”剛剛他們殺過來的時候,蕭長風在上山時的一片迷陣中消失了,后面又出現了一次,殺了點小兵,然后又消失了。
“蕭長風?那家伙很一般,只要限制他的攻擊就好了,剝奪了他的武器,他也就沒什么好怕的了,我真正擔心的是他和夏淵的合起來的那個力量,叫‘疾風王牌’是吧,多么令人擔憂的力量,還是不要出現比較好。”元嬰強者說道,他的聲音很古怪。
實際上他已經把其他人都派過去對付蕭長風了,他看出來蕭長風的攻擊只能單射,不能連貫,不能對多人一起開槍,所以用人海戰術去消耗。
顏文清皺眉,他還真擔心夏淵出現后一個人沒法對付他。
然后,就聽到一聲巨響,大堂前煙塵迷散,巨大的轟鳴聲入耳。
坦克?什么玩意?元嬰初期的強者懵逼。
“一個路過的道盟修士,給我記好了。”夏淵從坦克車里跳下來,說起來他還有點不過癮呢,想著要是多碾死幾個人就好了,才那點人,對他來說根本不夠。
“夏淵!”元嬰初期的強者眉頭一皺。
“師弟!”修羽瞪大了美眸,很驚喜。
“在呢在呢。”夏淵笑了笑,然后埋怨他們,“哎,你們怎么就不能等我一會再走呢,雖然我睡覺了不好,但你們就這樣丟下我,也不好吧。”
“下次一定等你!”顏文清說道。
“下次?你們沒有下次了!”元嬰初期的強者臉色森寒,說起來他的存在一直讓顏文清很疑惑,涂山不是不允許靈性波動的出現嗎?這位元嬰期的強者明顯是越界了,可為什么會沒事?
說好的山神呢?
“我們有沒有下次,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夏淵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好了,師兄師姐,你們先走吧,做坦克車回去,雖然有一些精彩的東西你們沒法看到了,但這些東西你還是不看為好。”
“不看為好…”望著伸張手指,發出噼里啪啦響聲的夏淵,修羽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血色的夜晚,禁靈族的南臨屏長老被夏淵虐殺的場景。
她現在都還記得那兩個孩子的眼神,驚恐、絕望。如果夏淵不是他們這一步的人,恐怕就算她也會對夏淵產生恐懼吧。
“這,不行吧!我還可以戰斗,至少讓我和修羽幫你困住那個真丹中期的家伙!”顏文清雖然身上都是傷,但英雄氣概不減,這讓兩者皺眉,他們還想圍攻夏淵呢,結果夏淵還有戰斗能力。
“什么?他真丹中期?不是初期嗎?算了,反正都是雜魚,也不需要計較那么多。”夏淵搖了搖頭,“總之,師兄你聽話,趕緊先走吧,這里,交給我是絕對足夠了。”
“真的嗎?我總覺得你好像在哄我!”顏文清說道,結果,下一刻,他周圍場景一番變化,他直接進到坦克里面了!夏淵用了空間之力!
“師姐你放心吧,只要是個正常男性,都會開坦克的,你就跟著一起回去吧。”夏淵說道,而這個時候,修羽的纖手抓住了夏淵的肩膀,美眸對視,里面帶著一種情緒。
“喂喂,師姐你不用這樣吧,雜魚兩條而已,別搞得生離死別一樣。”夏淵撓了撓腦袋,用一個戰術后仰解除與修羽的對視,“說起來,上次吃烤肉有點不盡興,昨天我發現了一家新的烤肉店,辦完之后一起去吃烤肉吧!”
“恩!好,我等你!”修羽說道,隨后輕盈地一躍,如同凌波仙子般進入了坦克的駕駛艙,在這段時間里,后面兩個大反派如同掉線了一般,沒有阻止。
實際上他們巴不得其他人都走,由他們來對付夏淵正好。
“咻!”一把飛刀出現,捅向夏淵的腰部,但在夏淵身前就飛不動了,空間之力的禁錮之下,遠程攻擊對他來說基本都不可能命中,夏淵笑了笑,目送坦克離去后轉過身來。
“沒想到,真是你們。”他笑了笑。
“喔?什么叫真是我們,你的遺言就那么好笑嗎?”元嬰初期的毒販說道,他是這里的總負責人,才剛來不久,實際上他之所以來也是因為夏淵的緣故,這位災害等級為S的家伙不敢讓人輕視。
“其實早該想到了,全平安鎮也就你一個元嬰期了,不過你是怎么做到的呢?把你那肥豬一樣的體型隱藏成這樣,不過你也是元嬰強者了,做到這一步應該不難。”夏淵自顧自地說道,元嬰初期的強者臉色變了。
“還有你,沒想到你隱藏了境界,不過,無傷大雅。”夏淵說道,“只是我很好奇你‘死’的時候是個什么想法,還有你死的真是令人生草。畢竟我和黃哈依依關系還挺好,所以支走了我的師兄師姐,想聽聽你的答案。”
“你是怎么發現的呢?”真丹中期的強者平靜地問道。
“不是我發現的,是師姐分析出來的,恩,不是剛才那個師姐,是另一個師姐,月落櫻,我和她說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
“那一定是一位聰慧的女子。”真丹中期的黃哈納梯說道。
“既然知道了是我們,那你應該做了相應的準備吧。”元嬰初期的楊不器摘下了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