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父親那也得是鬼一樣的父親。”夏淵大步向前,那個男人此時拿出了兩人的身份證,剛要遞給前臺,夏淵的手就從他的身后出現一把奪過那兩張身份證,“恩,外省的,一點都不像,本來我想因為你的不敬給你點顏色的,但現在不一樣了。”
“喂,你有病吧!快還給我!”男人仿佛復讀機一般,指責夏淵的詞匯都匱乏地可以,他驚慌地要搶回自己的身份證,但夏淵可不給他這個機會,隨隨便便就閃開了,然后他慢條斯理地發語音消息給蕭長風,表示自己遇到個人販子,讓他趕緊帶人過來。
聽到夏淵讓警察過來抓人,男人大驚失色,轉身就跑,不過剛跑了幾步就被那邊的顏文清制服了,聽到是人販子后他大為生怒,一拳把那個男人打飛幾米倒在地上。
“恩,師兄你注意一下,凡人的身體是很脆弱的,下次別下手那么狠,萬一一下子打死了,那人證怎么辦?”夏淵說道,古人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到夏淵這里讀萬卷書不如殺萬個人。
“這樣呀,我懂了。”顏文清對著那個倒在地上抽搐的男人又是一腳,“這個力度,應該正好了吧。”
“…如果他沒有受傷應該是正好的,但他剛才被你一下子打成重傷,這就…”夏淵沉默了,他在想顏文清是真的不懂還是因為憤怒下了重手,在他印象中顏文清是很溫文爾雅的一個人…難不成是被自己帶壞了?
而路人看到這一幕當時就驚呆了,這大庭廣眾之下斗毆?一位熱心群眾馬上打電話報警。
“孩子,這個人真的是你的父親嗎?”修羽一邊給男人治療,一邊柔和地問小女孩。
她可能是被夏淵和顏文清的暴力給嚇壞了,面對兩人的問話除了縮脖子外沒有回答,而面對修羽的問題她才稍微搖了搖頭,但想要詳細問出什么來,卻不肯說了。
這讓顏文清一陣煩悶,心說我們是好人啊你對壞人言聽計從跟他來酒店開房都沒說話,我們幫你把壞人打跑了要讓你脫離苦海,你怎么就是不愿意跟我們交流呢?這小孩好煩啊!
“算了,師兄,其實她的狀態我明白的。這種情況下需要專業人士,我剛才打電話給長風讓他派點人過來,你也就別逼迫孩子了。”夏淵嘆息,同樣是柔弱的孩子,他能理解這位小女孩的恐懼。
“都怪你們之前下手那么重,對凡人還是要有修士的矜持好不好,就算人家真的罪惡滔天,也得交給專門的機關來處理吧。”修羽嘆了一口氣,“話說師弟你是怎么一開始就注意到他是人販子的?”
“第一,長得不像,第二,看表情,第三,經驗帶給我的直覺,第四,師姐你感受一下那個小女孩的兩腿之間…恩,就是那個位置,你明白了吧,不可能有父親會做那種事情的,秋月孝三是日本那邊的產物。”
修羽放出神識小心翼翼地去探測了一下,然后心態平和,“這樣吶,我明白了,師兄你別攔著我!這種人就該人道毀滅!我要把他凌遲!把他的骨頭磨碎!”
這個時候警察來了,看到這個場面一度震撼,隨后就沖上去制止了死抓著修羽不放的顏文清,小女孩看到警察到來,眼眸微微一亮,有些希冀,猶豫卻也很多。
而這個時候男人意識也模糊地蘇醒,雖然顏文清下手很重,但修羽的療傷效果也很好,所以他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看到警察一個激靈,拉著女孩就要跑,女孩微微一掙扎,但隨后就任他拉著。
“這孩子的心靈和身體被摧殘地好慘,反抗的心思都那么弱了嗎,這個人販子要不然你們交給我處理吧,我先爽一爽再還給你們審判他。”夏淵對著那邊的警察說道。
然后他就看到警察要逮捕顏文清修羽,緊接著看向了他。
夏淵:“???”
好在后面一位警察在顏文清的解釋下終于想起了他,為首的警察是一位女警官,顏文清記得她叫張宇欣,長相精致,制服整潔,而且胸…特別偉岸。她有背景,有修為,在局里地位很高,黃哈納梯死去后,僅次于蕭長風。
“你是…夏淵是吧,局長常和我們說起你。”張宇欣說道。
“是我。話說長風沒和你們說清楚要抓誰嗎?”夏淵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同時一腳踹在那個人販子的頭上,直接把他打暈了過去,這一腳是控制了力度的,不然的話這顆裝滿了淫邪的腦袋可能就得和足球一樣飛很遠了。
“局長,沒給我們指示,他在做和新的局長交接的準備,我們是接到其他人報案過來的,說有人在這里斗毆。”旁邊一位男警察說道,他忽然有點不敢指示夏淵的眼睛,總覺得那黑框眼睛后面有著噬人的野獸。
“新局長…喔,副局長要來了嗎?”夏淵問道。
“不…本來的話,應該是蕭局長轉正的,但上面好像派了一個有老派經驗的局長過來處理…”張宇欣的聲音很小,這套官方說辭的實際含義誰都能聽出來。這是要空降一個局長過來。
“恩?我去,誰啊,膽子那么肥,敢摘長風的桃子?不怕在這個戰亂地區忽然就步了黃哈納梯的紅塵?”夏淵滿臉善意地問道,恩,黃鱔的善。
“名字,好像是叫高豐,同樣是一個修士,大概有真丹期這樣,然后,也是一位少壯派。”張宇欣弱弱地回答,因為自身素質過硬加背影深厚,她平時是個說話底氣十足的女孩子,心中驕傲滿滿。可在夏淵面前不自覺地低了一頭,長期在一線工作的她可以感受到夏淵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煞氣,讓她本能地害怕。
“還少壯派,可別直接黑發鬼了。上頭是腦袋有坑嗎?什么少壯派有長風熟悉當地的情況?而且這個新局長就不能有點自我意識嗎?上頭讓他去他就去嗎?不能和我一樣富有反抗精神嗎?他最好識相一點,不然我…等等,高豐…那個,是高挑的高,豐滿的豐嗎?”夏淵忽然發現了盲點。
“對的,您認識嗎?”后面撫摸著小女孩腦袋的男警官問道。
“算吧…”夏淵捂臉,而修羽和顏文清則進入了男默女淚模式,連夏淵如此遲鈍的神經都能反應過來,就更別提他們了,尤其是第六感賊強的修羽更是在聽到高豐兩個字的時候就覺得是他了,而顏文清在夏淵那一段“吟唱”后就立刻明白了這是誰。
陰陽峰前一代圣子,高豐。清盛說高豐就在這一代活動,夏淵還覺得不會那么巧,覺得高豐應該會因為自己的身份下意識地避開自己…結果人家居然真的要來,龜龜,真秀。
哎,畢竟有師傅的交代,自己肯定沒法對這個“前任”下什么毒手了,最多暗中放點“滑稽攻擊”這樣的精神干擾,讓高豐每時每刻的臉龐都會不由自主地變成滑稽的模樣,以此對他的權威進行削弱。
顏文清和修羽的內心也是復雜的,他們小時候是見過高豐的,并且和他算是玩伴,那段時間的太清圣子之間關系極度正常,有友誼,有競爭,暗地里較勁,明面上一起玩耍。面對這位昔日的伙伴,他們該用什么姿態去面對呢?
“算了,到時候把玩具直升機一給就得了,其他的,再說吧。”夏淵晃了晃腦袋,“好了,你們兩個先處理一下人販子吧,對,就這個男的,人販子,按照我的經驗來看,應該是要把小女孩帶到酒店里先猥褻一下再賣掉吧,具體怎么辦,就交給你們了。”說完他又踢了踢那個男人的腦袋。
“恩恩,好的。”按說應該還要有許多程序要走的,可張宇欣感受著越來越壓抑的氣氛,真的忍不住要逃走了,這讓她自己都不可置信,她可是接觸過一些軍區的高官的,可那些人帶給他的壓迫感也遠不如夏淵。
“經驗?”修羽在一旁好奇道,“之前我就在想了,師弟你是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嗎?”
“對的。”夏淵臉上露出緬懷之色,“在英國碰到一個,那個時候太年輕,太沖動,沒有聽梅林的勸阻,只是簡單地把那個人渣的腦漿打了出來,涂在當地人流量最多的公共廁所上,讓千萬人來清洗他的智商,就這么讓他便宜地死了,真可惜。”
“您現在,看起來,也很年輕。”那邊的男警官忍不住了,他想提醒夏淵不要在孩子面前說那么可怕的話,卻不敢。小女孩在溝通中已經稍微有所好轉,此時抱著男警官的大腿微微顫抖。
“是的,所以我現在依然很沖動。”夏淵伸了個懶腰,捂了捂胸口,“師兄師姐,這個點,刷會手機就該睡覺了。”
“哦哦。”顏文清和修羽跟上。
“那個,明天請您到警局…不,明天我會在酒店門口等您,大概九點左右,蕭局長說您會配合我們進行緝毒。”張宇欣硬著頭皮說了最后一句。
“哦。”夏淵簡單地應了一聲,一句“哦”讓張宇欣感覺到了人情的冷暖,但緊接著夏淵的話讓她覺得還不如就“哦”一聲比較好,因為夏淵眼中忽然有了興致,“如果遇到抵抗的分子,可不可以交給我呢?”
交給你?直接就地處決嗎?張宇欣勉強地笑了笑,“這個,如果真的遇到特別難對付的家伙,說不定還真的需要請您出手呢。”
而在一旁,那個一開始報警然后留下來進一步觀(chi)察(gua)的群眾看著這一幕幕,整個人都驚呆了,他再度拿起電話,“喂?警察嗎?不好了,你們來的警察和犯罪分子好像達成共識了!還抓走了被毆打的受害人!對!就是那個受害人!連他的女兒都要一起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