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溫?”
在座的人都驚詫了,滿是不解。
“陛下,蕭思溫可是契丹人啊!”
鄧斌不由得站起身,滿臉的驚訝。
“契丹人又怎么了?”
皇帝無所謂地說道:“只要他能夠好好的為我治理百姓,為大唐效力,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會用。”
宰相們依舊難以置信,面露難色,顯然這個理由并不足以說服他們。
“隴右府,隔著寧夏府,又有黃河天險,契丹人觸手再遠,恐怕也是難以接觸吧!”
說著,皇帝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選擇蕭思溫,自然是有道理的,其本就是草原人,對于部落那一套,熟悉的很,去往隴右府,正當其時。”
“而且,隴右府很特殊,漢少而番人多,必須兵政一體,又遠離中原,但若是這般,就會釀成大禍。”
“蕭思溫去,就沒了這個麻煩,郭守文反而可以與之制衡,手段也頗為熟練,怕是正當其時。”
這般理由,算是比較合理,眾人思慮一會兒,就決定聽從,反正是個邊地的小府,就算是玩壞了也無妨。
“陛下——”這時,趙普突然出聲,模樣嚴肅:“試看隴右府其地,加上鄯州等地,幾乎是獨占了河西走廊,一旦有所差錯,西域瞬間斷絕。”
聞言,李嘉轉眼一瞧,果然,隴右府獨占了整個河西走廊,一旦有所閃失,后果不堪設想。
但,如果把朔方與隴右分離,沒有了內地資助,隴右府獨木難支,絕對撐不了多久,而且府又過小,官吏增多,增加的行政成本。
思量再三,這點隱患,目前來說,并不算什么,還是穩定青海河湟地區比較好。
“目前暫且維持吧,一切等日后再說!”
皇帝輕聲說道。
眾人無言。
新的開疆拓土,并沒有增添一個府,只是擴容罷了。
當然,郭守文也的確是人才,他通過提前收稅,獲得大量的牛馬羊,從而售賣,得到了大量的糧食安置百姓。
甚至,軍費什么的,也綽綽有余。
這樣能夠收回成本的武人,已經很少了。
李嘉對于郭守文,又看重了一層。
蕭思溫此時,卻一直以散騎侍的職位,在朝廷上晃悠,悠閑,尊貴,就是沒事找茬,給皇帝建議。
就在他將金日磾之事,忘卻的差不多,然后悠閑的準備渡過這一輩子時,突然就有圣旨傳到。
一番的忙活后,蕭思溫整個人都恍惚了。
“天使,可否出錯了?我擔任知府?”
蕭思溫忙拉著天使,熱切地問道。
“恭喜蕭知府,這是真的。”
天使笑道:“雖然遠了些,但好歹也是封疆大吏,值得賀喜的大事。”
府邸上的眾人紛紛賀喜,就連一同俘虜的契丹貴族們,也忙不迭地送上祝福,話里話外的,就想跟著一起過去,擔任官職。
畢竟在洛陽坐吃山空,著實難受。
蕭思溫一番為難,只是搖搖頭,什么也沒答應,滿臉的苦笑。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進宮。
在宦官的帶路下,他見到了皇帝,也同樣見到了自己的女兒蕭燕燕。
蕭燕燕入宮半年,已經識得規矩,看上去乖巧了許多,他一見這般,就心里頗為難受。
曾幾何時,燕燕是那么多活潑可愛。
“陛下——”
蕭思溫苦笑道:“您還是饒了我吧,微臣只想在洛陽渡過余生。”
“你才四十多歲,豈能這般度過?”
李嘉頗為無奈道,不過,對付這個老頭子,他還是有招數的:“隴右府雖然偏遠,但卻番人太多,普通的官吏是難以對付的,思來想去,還是丈人您可以。”
蕭思溫被這般重視,感覺一絲安慰,但他依舊不想出走洛陽,為大唐效力。
離開了契丹,他感覺自己的一生,已經滿是灰暗。
“燕燕,已經懷有身孕!”
李嘉見狀,不由得丟下個重磅消息。
“嗯?”蕭思溫一瞬間,瞳放大,滿臉的驚喜之色:“果真?燕燕,你果真有了?”
“爹爹,我已經有了!”
蕭燕燕也笑了,她開心又頗有些感懷道:“已經三個多月了,確實是懷上了。”
蕭思溫一時間,感慨萬分,整個人,似乎填充了一些力量,精氣神又恢復了著。
李嘉見此,不由得說道:“丈人,你現在去往隴右,可不僅僅是為了大唐,也是為了燕燕,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說句難聽的話,后宮嬪妃,雖然以子嗣為貴,但娘家的依靠,也是至關重要的,燕燕過的更好,你這個父親,可得出一分力氣啊!”
這話說的,讓蕭思溫無言以對。
“爹爹若是不愿,陛下您就別為難他了!”蕭燕燕抱著皇帝的胳膊,輕聲撒嬌道。
“好吧,既然丈人不愿,那就…”
“不,微臣愿意!”
蕭思溫抬起頭,鄭重其事地說道:“隴右知府一職,微臣愿意去往。”
“不會為難丈人吧?”李嘉故意問道。
“不會!”蕭思溫說道:“安撫蠻夷,老臣自有一番心得,雖然西北與東北不一樣,但老臣還是愿意嘗試一二的。”
“這般,就辛苦丈人了!”
皇帝感慨道,心中略微得意。
折服這位契丹老丈人,還真得是需要一點功夫,不過,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水磨功夫,還怕其不行?
隨著蕭思溫去往隴右,整個洛陽喧嘩起來,契丹人擔任知府,真是一件稀罕事。
不過,如果加上外戚的身份,這又顯得很正常。
蕭思溫沒有子嗣,雖然是外戚,但卻屬于獨臣,忠誠度可以保障,也不會擔心其結黨營私,好用的很。
而獲知蕭思溫之事后,符氏姐妹,也不由得結伴而來,對著皇帝就是一頓摩擦勾引:
“陛下,魏國公已經在陜西府多年了,他身體不好,奴家好擔心啊!”
“父親年歲大了,不知何時能頤養天年啊!”
兩個姐妹,一個柔情,一個青春活潑,一個少婦,一個少女,一時半會,李嘉還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罷了罷了!”
說著,李嘉攤開手,攬著水蜜桃般的腰肢,略帶著笑意:“只要你們今晚可以服侍好,一切都有商量!”
被這姐妹一提醒,李嘉才想起符彥卿來,的確是要挪窩了。
“記住,這是最后一次,后宮不得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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