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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震懾

ps;求票求訂閱  除了兵力不足的原因外,李信之所以選擇等待海龍軍,還有一點,就是火炮與猛火油。

  火炮自不必說,這東西準頭太小,只有集中起來,大規模使用才算是物盡其用,小規模的,不過是震懾罷了。

  青銅炮一直在承天府生產,之后遷都長沙府后,軍械司才跟過來,進行生產,但限于青銅大部分來自于嶺南,所以產量并不大,洞庭湖水師也不過二十門左右,還特地改造了好幾艘大船。

  二十門炮,怎么可能拿下這防守嚴密的金陵城,所以只能等待海龍軍。

  再一個,則是猛火油的不足。

  在遭遇敵軍水師的襲擊,猛火油可謂是出了大力一舉扭轉了形勢。

  畢竟是積年水師,訓練良久,雖然落寞,但仍舊不可小覷,青銅炮、人多船多,再加上猛火油的助攻,才一舉奠定了長江的主導權。

  而應用后,猛火油自然就不足了。

  而猛火油(石油)的應用,其實就是在五代、宋元時期,歷史上占城王國向北宋進貢了許多猛火油,為北宋建設添磚加瓦,占城王國盛產猛火油,這也是李嘉為啥設立占城都護府的原因了,并不只是覬覦其地理位置。

  唐朝的《元和郡縣志》曾記載:北周宣政元年,突厥兵圍酒泉,當地軍民用“石脂水”燒毀敵人的攻城工具。

  之后,聰明的中國人利用石油,設立了“猛火油柜”,造型是一種箱式唧筒,內裝猛火油(石油)。

  戰斗中,用唧筒噴出猛火油,以火燒方式攻擊敵方戰船或城防。

  到了五代,公元913年,后梁王李霸在山東楊劉發動叛亂,曾用“長竿縛布沃曲”,焚燒楊劉城的建國門。

  919年,吳越國錢镠出動水師攻打淮南,以“火油焚敵艦”。

  由于猛火油幾乎來自于占城,所以,當時只有南漢、吳越,南唐等臨海國家才能獲得,其他的國家,例如契丹中原,幾乎把一桶猛火油當作國寶來看待,也是吳越發家致富的手段之一。

  不過,自從攻克了占城,猛火油自然成為了大唐的專屬,廣泛用于海戰。

  “哈哈哈,些許小船,見著某都不敢放肆了!”看著鎮江口的那幾十艘小船瑟瑟發抖,都不敢出來,周奎很得意地笑了:

  “看樣子,這江南水師,也是樣子貨,沒甚的厲害之處。”

  “指揮使,咱們還是趕快去金陵吧,洞庭湖水師恐怕急得快上火了!”

  副指揮陳合嘆了口氣,催促道。

  “某知曉!”周奎揮揮手,看著越來越遠的鎮江港,不由得說道:“這里與金陵不過一百余里,幾個時辰就到了,不急于這一時!”

  果然,如周奎所說的一般無二,兩個多時辰,海龍軍就到了金陵城。

  海龍軍來到金陵城外時,旌旗蔽日,浩浩蕩蕩,遮天蔽日,好似要將整個長江都填滿一般,首尾十數里,氣勢磅礴,抵得上兩三個洞庭水師了,畢竟湖泊與長江不一般。

  從金陵城向外望去,巨大的千料大船,仿佛一座座島嶼一般,在長江上移動著,船只上都是人,幾乎占據了所有的江面,一望無際,極為嚇人。

  李煜得到消息,立馬與一眾大臣登上城樓,看著遠處的長江,似乎被震懾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臉色極度的難看。

  “這就是嶺南的海龍軍嗎?”李煜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大臣們卻顧及不到這些了。

  作為南方大國,自然清楚水師的厲害,也曉得它的重要性。

  “回稟陛下,這天底下,能如此多的船艦,也只能是嶺南的海龍軍了!”

  韓熙載與他人不一樣,雖然被震驚到,但卻沒有被嚇到,他鎮定地說道:

  “船只又不是戰馬,上不了岸來作戰,所以,唯一可慮的,是船上的兵卒,其與之前上岸水師相加,雖然也有三四萬人,但兵法云,十則圍之,偽國連倍之都沒有,談何攻城?”

  “韓卿家所言甚是!”李煜寬慰地笑道:“水師并非步卒,攻城無望,只是攀附高強的民夫罷了,不值一提!”

  皇帝與兵部尚書的話,讓中底層的官吏們安心下來,至于高級官員們心中,自然清楚,擁有天雷武器與猛火油的隊伍,到底有多可怕。

  不過,他們當官到這地步,自然不是白癡,不會說出口來,更不會拆皇帝的臺,反而一個個認可點頭,附和著。

  “陛下,臣聽聞,偽國有一射聲司,專于潛伏埋伏,到了軍隊攻城時,就大肆的鬧事,奪門,臣請陛下輪換守城禁軍,再嚴守城門,進行宵禁,百姓不得隨意出入。”

  這時,右仆射、樞密院使殷崇義,出聲發言,對于軍事這件事,他倒是有些發言權,倒不至于讓韓熙載一個人搶個風頭。

  “此言乃是一等一的良言!”李煜很詫異,但從諫如流,很快就順從了,有利于防守,他很喜歡。

  此言一出,官吏隊伍中的些許人,臉色驟變,但很快就恢復如初了。

  其他官員們驚詫地看了一眼殷崇義,一介文士,竟然還有這等意識,著實令人意外。

  發言后,存在感有了,殷崇義就不再言語。

  要說文采,殷崇義此人倒是一等一的,南唐國詔書、敕令及外交文書,大多出于其手。

  當時,他奉旨撰寫《揚州孝先碑記》,其文一出,朝野傳抄,廣為流傳。后來,周世宗伐南唐,在揚州孝先寺得閱殷崇義所撰《揚州孝先碑記》,亦對其文采贊嘆不已。

  但若論倒霉,他也是一等一的。

  當時趙匡黃袍加身,改國號曰“宋”,改元“建隆”。

  南唐派遣殷崇義出使宋都汴梁,遇到趙匡之弟趙光義,趙光義責問道:“不知我宣廟諱耶?”其時南唐已臣屬于宋,殷崇義為避宋宣祖(趙弘殷)諱,遂改姓為“商”,殷商、殷商,兩者一體。

  趙匡是武夫,不太講究這個,又是外臣,所以殷崇義就沒改成,

  后來,北宋統一天下,他因名中有“義”字,犯宋太宗趙光義的諱,不只是姓,連名都要改,成了“湯悅”了。

  皇權害死人啊!

  哪里向李嘉,為了方便百姓,特意給自己的嘉加個木字旁,硬生生的造個字。

  人與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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