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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陛下,該起了!”耳邊傳來一陣陣的輕呼聲,李嘉翻了個身,右手一摸,兩個滑溜溜東西,挺有彈性的,大小尺寸倒是很陌生。

  “夜明珠怎么掉下來了?”李嘉瞬間驚醒,抬眼一看,點綴在床榻上的夜明珠,不見了蹤影,這大半夜掉下來,可得砸死人的。

  “陛下…”一聲嬌吟,讓李嘉緩了口氣,雙手放到了熟悉的位置,感受比夜明珠柔滑圓潤的雙物,再撫摸著滑膩的長腿,李嘉輕聲道:

  “錦兒,該起床了!”

  “恩!”德妃吳錦兒伸了下懶腰,凹凸有致的身軀印入眼簾,李嘉目光又炙熱了,她說道:“這長沙的天氣著實冷了些,妾身粘不得寒,又貪戀陛下味道,所以就舍不得起來!”

  這馬屁舒坦,李嘉笑了笑,不以為意,昨夜的腥風血雨,可不是假的。

  于是,披了件綢子,德妃起身為皇帝穿戴了衣物,不消片刻,就齊整了,似乎還不放心,又為其加了件裘衣。

  “你去睡吧,炭火小了些,我讓人再去加點!”李嘉安撫了一下,捏捏鼻子,拍拍其翹臀,說道。

  “進來吧!”李嘉放下帷幔,隨即說道。

  隨后,一隊宮女宦官端著洗漱東西進來,動動手,洗漱了一下,這湖南的柳枝味道與嶺南的不一樣,有些老了。

  “這床榻以后不用再雕飾夜明珠了!”李嘉整理一下衣物,說道。

  “這東西,無聊的很!”

  “諾——”田忠斜眼一瞥地上滾動的夜明珠,笑著應下。

  “今個兒有誰覲見?”皇帝感受了一陣冷風,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問道。

  “回陛下,是長沙府知府刁府君,以及連夜趕來的岳州衛,衡陽伯李伯爺。”田忠說道。

  “哦?李威這小子不要命了,幾百里趕來!”李嘉笑罵道,心中卻很舒服。

  “聽聞陛下到了,衡陽伯不辭辛勞,日夜兼程趕來,一片忠君之心,日月可鑒!!”

  “自幼與朕一起長大,又是潛邸時一起過來,這小子就是一股莽勁,還不是不改,遲早得吃虧,長長記性才好!”李嘉搖搖頭,隨即面容又嚴肅起來:

  “五軍都督府知道嗎?一衛都統,隨意出駐地,可得須都督府批準才是!”

  “回稟陛下,五軍都督府傳來消息,說是陛下快到長沙府時,衡陽伯就派人說了,五軍都督府也同意了,但只有三日,李伯爺估算了日期,不舍得錯過!”

  “恩!”

  皇帝這才滿意,就了一口咸菜,喝了一口粥,再吃了一顆雞蛋,可惜沒有油條。將粥一口悶下,李嘉說道: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哪怕是功臣,也應該遵從才是,江陵伯和孫知府什么時候到?”

  “明天應該到了,江陵城比較遠!”

  “恩!”皇帝活動一下筋骨就離開了寢宮,清晨比較寒冷,冷風習習,作為天子,著實有些不易。

  起身往南走,他從屏風一般的薄墻門口走出去,穿過閣臣辦公的廳堂,走到了官吏當值的殿中,便見數人等候在殿室中央。

  待其走后,田忠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的目光橫掃這些宦官宮女,冷聲道:“昨天夜里是誰服侍的?”

  “是奴婢…”兩個小宦官顫抖地說道。

  “哼,昨天晚上夜明珠都掉落了,你們竟然還沒有發現,真是一群賤人,若是傷了龍體,打死你們也賠不起!”

  田忠面容冷峻地說道:

  “陛下仁慈,沒有追究你們的責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人三十大板,給我在床上躺半個月好好反省!”

  “多謝少監,多謝少監!”兩人連忙跪下磕頭,喜極而泣。

  “派人將制作龍床的木匠給我砍了,以儆效尤!”田忠掃了一眼這個床榻,沉聲道。

  “諾——”立馬有宦官應下。

  “如有下次,雜家一個不饒,抄家滅門算是輕的了!”

  目送這位威風八面的少監離去,剩下的宦官與宮女們一個個打了個寒顫,不遠處只有兩個挨打的宦官低沉的慘叫聲,在宮廷中徘徊。

  幾個人見到身穿黃色袍服的郭紹出來,李威喜極而泣,帶頭下跪叩拜,紛紛開口道:“臣叩見陛下,陛下萬壽無疆。”

  “起來吧!”李嘉心情頗為不錯,看了一眼眼眶通紅的李威,故意說道:

  “你小子哭哭啼啼的,像個甚的體統,若是被人見了,彈劾的折子又滿了!”

  “臣多日才見陛下,喜極而泣!”李威甕聲說道。

  “好了,都起來吧!”李嘉過去輕輕踢了一腳,這次說道。

  刁廣諄羨慕極了,這樣的君臣場面,是幾輩子也得不來的,他嘆了口氣,說道:

  “今日再見陛下天顏,豈止李伯爺,老臣也喜不自勝!”

  李嘉看了一眼刁廣諄,和去前的模樣差不多,大概人老之后反而變化得慢了,或許刁廣諄的身子骨硬朗之故。

  從帽子里露出來的鬢花白,臉上很多皺紋,但是面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還是不錯,不胖不瘦的頎長身材更是毫不佝僂,仍風度依舊。

  可是,他不過四十來歲,有那么夸張嗎?

  知府的重擔那么重嗎?

  “卿家一載未見,風采依舊,只是為何鬢角卻有些許白發?”李嘉好奇地問道。

  “老臣已然四十有四,俗物繁多,自然老朽了!”刁廣諄感慨地地說道。

  聊了些許話,就快午時了,李嘉感覺自己遲了許久,這懶覺睡的也太久了,有些愧疚,于是就準備請吃午飯犒勞一下兩位。

  吃飯的時候,李嘉他已經放得很開,就好像招待朋友一般,令兩位臣子受寵若驚。

  他不需要精通了禮儀,禮儀也從來不是束縛皇帝的,與比較熟悉的人相處,那些禮儀只是表面工夫,世人千百年來的相處之道變化并不大,關鍵還是態度…

  皇帝表現得很高興熱情,他們自然感覺得出來,這表示親信和信任,對于這些循規蹈矩的臣子來說,這是圣寵的表現。

  李嘉很隨意了,他們倆人心里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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