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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元正

  隨著冬風的呼嘯,時間逐漸來到了元正,也稱作正旦這天,按照慣例,需要舉行大朝會,百官需要對皇帝進行朝賀的。

  朝會之日,文武百官按規定位置站列,“皇帝服袞冕,冬至則服通天冠、絳紗袍,御輿出自西房,即御座南向坐。符寶郎奉寶置于前,公、王以下及諸客使等以次入就位。

  典儀曰:‘再拜’。贊者承傳,在位者皆再拜。上公一人詣西階席,脫舄,跪,解劍置于席,升,當御座前,北面跪賀,稱:‘某官臣某言:元正首祚,景福惟新,伏惟圣明皇帝陛下與天同休。’乃降階詣席,跪,佩劍,俯伏,興,納舄,復位。

  在位者皆再拜。侍中前承詔,降,詣群官東北,西面,稱‘有制’。在位者皆再拜。宣制曰:‘履新之慶,與公等同之。’在位者皆再拜,舞蹈,三稱萬歲,又再拜。’”

  這套禮節,與明清相差仿佛,也就沒啥好說的了。

  之后,就跟許多的公司一般,那些立功的封疆大吏,以及許多的封疆大吏,都需要被皇帝召見,進行敘職。

  皇帝還需在紫宸殿舉行內朝,召見那些王公大臣,以及宗室子弟,分發禮物,以示安慰。

  差不多忙過了大半天,李嘉才閑下來,才能與自己的妃嬪們見面。

  大內中,懷孕的妃嬪有三位,一個是瑜嬪江小瑜,一個人麗嬪侯麗娘,最后則是貼身侍女,被封為順嬪的惜竹,三者皆是腹部高聳,從五月份診斷到現在,已然快要生了,李嘉心中甚是歡喜。

  只有皇后勉強笑了笑,這么多時日,還未懷上,果真是命不成?

  除了幾個懷孕的,李嘉能寵幸的,只有皇后周穎兒、吳錦兒,以及從宮女晉級的雅玉三人,著實有些少了。

  元正日,正是喜慶的日子,別人家個個歡喜,李嘉卻著實有些乏累,看著窗外呼嘯的寒風,他突然就來了興致,在一群宦官宮女前呼后擁之下,來到了書房,找來紅紙,拿著毛筆,寫下來兩行字:

  “新年納余慶,嘉節號長春”

  “好字,陛下這字,這詞,著實是好,在這元正日,喜慶的很呢!”一旁,田忠連忙夸贊道。

  “怎么個好法?”李嘉故意問道。

  “奴婢見識淺薄,不識多少字,但卻望著這紅紙黑字,心中由來一陣喜慶,感覺有了它,莫名的就是元正了!”田忠笑著說道,雖然沒說個明白,但心中卻頗為得意。

  隨后,李嘉讓其貼在自己的書房前,自顧自地欣賞著。

  “有了陛下的福字,咱看這桃符都不用貼了!”

  “算了,我這只能算討個喜慶,神荼、郁壘可是辟邪的神仙,可不能得罪了!”

  過年要貼春聯,并不是突然地就冒出來的,而是這與古代的“桃符”驅鬼避邪有關。

  古人科技水平有限,認為人間的疾病災害是鬼魅造成的。為了抵抗它們在過年期間的侵擾,人們便用具有避邪作用的桃木板掛在門旁,同時在桃木板上分別寫上門神神荼、郁壘的名字(也有畫上它們圖像的)。這樣,為非作歹的鬼魅邪惡就不敢上門了。這些桃木板就叫“桃符”。

  家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就是如此而來。

  真正的春聯,由朱元璋而四,他將過年貼的對聯稱作春聯,與對聯,挽聯相區分。

  在這個正旦,瞧著天色還亮著,李嘉就閑不住,來到了禁軍駐地,帶著犒勞的衣食酒肉,來安慰一些不能歸家的兵卒。

  皇帝隨便指了一個士卒,詢問軍職、最近三個月領餉幾何,錢財實物的數量都問得十分詳細。

  士卒見到是皇帝,有些磕磕絆絆的,但最終還是說了完整,倒是真實。

  李嘉聽罷心里琢磨了一下,微微點頭。他對禁軍一個士卒應該得到多少利益,心里有數。通過一個普通士卒的情況,他就能判斷禁軍內部的管理如何。

  隨后,他又查訪了幾個營地,詢問了一番,又留下一些酒肉,惹得禁軍們歡喜的很,看樣子對他這個愛兵的皇帝滿意地很。

  既然是一場秀,那么就必須完美無缺。

  李嘉又找了幾家陣亡撫恤的家庭,帶來了皇帝的慰問,讓這些平頭百姓喜極而泣,激動地不能自已。

  皇帝到來,自然不能空手,酒肉外,還有一副對聯,由李嘉親手寫下,賜予了這些忠烈之家,留作顯擺的證據,證明皇帝真的來過,從而宣揚皇帝的恩德。

  這個元正,果真是過的有滋有味的。

  廣州城,一處溫馨的院落中,二人十多歲的陳兵坐在椅子上,胡子拉碴的,享受著足浴,一個俏美的婢女,正蹲在為他清洗著。

  以前無數個獨睡的夜晚,他無數地想過這事兒的滋味,渾身的血液都已沸騰,卻不知道為何激動,也記不得過程便結束了。

  也許是庫頁島的天氣太過于嚴寒了吧,連男女之事,都顯得格外的淡薄,有心思,但隨著寒風一吹,隨即就煙消云散了。

  亦或者是不喜歡北地的那些蠻子,他是將門世家,堂堂的都護,豈能被蠻女污了身子,豈不是惹人笑?

  這時,他的妹妹笑吟吟地從外走入,看著陳兵一臉的拘束模樣,笑意越發的濃了:

  “大兄,如何,可曾解乏了?小嬋可是手藝好的很呢!”

  陳兵黑臉一紅,看著妹妹帶來的飯菜,聞著香味,這時才想起,自己是真的是餓了。

  所以不顧三七二十一,他就直接胡吃海塞起來,吃了大半年的魚肉了,都快膩死他了,如今吃了米飯,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

  而這邊,小嬋細心地幫他按摩,修正指甲,滑溜溜的手指,讓他心癢癢。

  陳兵多久沒被人這般侍候過?他心里非常高興,無奈嘴笨愣是不知說什么好,只是狼吞虎咽,也沒嘗出啥味道,似乎有點酸咸的作料。

  “大兄的日子著實苦了些,都瘦了!”妹妹一副婦人裝,瞧著自己的兄長迫不及待樣子,想著他的苦楚,立馬就眼睛通紅,將要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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